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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考入书院的目标，李凡的生活彻底进入了高速运转的“地狱模式”。
白天百味轩。他依旧勤勉，但效率更高，动作更快，将跑堂、传菜、刷碗的时间压缩到极致。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心思却早己飞到了那些艰深的修真理论和复杂的计算公式上。偶尔在端菜的间隙，脑中还在默念：“灵子通量密度公式是J = K * C * v...”
夜晚那摞厚厚的“五年书院三年模拟”和《练气至筑基精解》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至于为什么点油灯，那当然是灵石灯得烧灵石了，他时而奋笔疾书，演算着令人头秃的灵力积累时间题；时而皱眉苦思，试图理解灵气波粒二象性的实验论证；时而盘膝而坐，运转《精解》功法，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浓郁的灵气。得益于修士远超常人的精力，他每天只给自己安排两个时辰的深度睡眠，其余时间全部被学习和修炼填满。
废功重修后的功法，配合云岚城得天独厚的灵气环境，效果是惊人的。虽然时间被学习大量挤占，但他的修为依旧在稳步提升，己然重新攀上了练气三层的门槛，且根基异常扎实，灵力精纯凝练。
几个月下来，王掌柜也察觉到了李凡的变化。这个原本只是手脚麻利的伙计，最近眼神里总带着一种专注和疲惫，空闲时不是对着空气比划就是捧着厚厚的书册啃读。
“小李啊，”这天打烊后，王掌柜叫住正准备回杂物间的李凡，胖脸上带着一丝关切和精明，“看你最近是在准备考书院吧？”
李凡一愣，没想到王掌柜会注意到，坦然点头：“是，掌柜的。在下想试试云岚书院的招考。”
“嚯！有志气！”王掌柜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了然，“我就说嘛，你小子看着就不像是个甘于跑堂的。考书院好！考上了那是鲤鱼跳龙门！不过……”他话锋一转，“这备考可耗神啊！我看你白天干活都心不在焉的。”
李凡心中微紧，以为王掌柜要责备。谁知王掌柜摆摆手：“别紧张！我呢，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以后中午最忙那段过去，下午清闲的时候，你可以抽空去后面小院看会儿书，只要把晚上关门前该干的活儿干完就行。不过嘛……”他搓了搓手指，嘿嘿一笑，“这工钱嘛，自然也得相应减点，一个月给你250灵石，你看怎么样？”
李凡心中飞快盘算：减少的工作时间换来宝贵的下午学习时间，虽然损失50灵石让他肉疼，但时间，现在对他而言比灵石更珍贵！
“多谢掌柜体谅！就按掌柜说的办！”李凡立刻应下，心中对王掌柜多了几分感激。这胖掌柜虽然抠门，但关键时刻倒也通情达理。
这天，李凡看着空间戒指里辛苦积攒下来的灵石，李凡决定投资自己——购买修炼丹药和符箓！
休息日，他再次走上云岚城繁华的街道，目标明确：丹药店和符箓店。
街道两旁，各种招牌琳琅满目。李凡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卖丹药的店铺，名字大多冠以界域名号。
云岚丹阁，招牌最大，装潢最气派，门口还站着两个气息不弱的护卫。
玉兰丹阁， 规模稍小，但看起来也颇为正规。
星辉丹坊、百草堂等等。
李凡秉持着“货比三家不吃亏”的原则，决定都进去看看。
他首先走进了装潢最气派的“云岚丹阁”。店内宽敞明亮，货架上摆放着各种玉瓶，标注着名称和功效。一个穿着统一制式青色长袍的年轻店员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客官，需要些什么丹药？本阁丹药皆为本界域丹师精心炼制，品质上乘，药力精纯！”
李凡首接问道：“可有辅助练气期修炼的丹药？”
“有的有的！”店员立刻引他到一个柜台，“您看，这是本阁主打的‘云岚聚气丹’，采用本地三百年份紫云草为主材，辅以七种名贵灵药，由丹鼎院大师炼制，药力温和持久，吸收率高达九成以上！一瓶20粒，只需250下品灵石！”
250灵石！李凡心中一惊。他不动声色：“那我再看看吧。”
店员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自然，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客官，这丹药一道，讲究水土。本界域灵气特性孕育的灵药，配合本域丹师独到的炼制手法，炼出的丹药才最契合本域修士的体质，效果自然更佳！而且，支持本域产业，也是我等修士应尽之责嘛！”他首接抬出了“本土情怀”。
李凡心中了然。他谢过店员，转身又去了“玉兰丹阁”和一家规模中等的“百草堂”。
结果发现：
玉兰丹阁的“玉兰聚气丹”，同样标注一瓶20粒，效果描述与云岚丹阁的相差无几，售价220灵石。
百草堂的“百草聚气丹”，效果描述同样类似，售价只要200灵石！
李凡拿着三家的宣传手册，仔细对比其中的药效描述、成分分析、以及副作用说明。最终得出结论：这三家的聚气丹，在核心药效、安全性指标上，基本没有本质区别！所谓的“本域水土论”，更像是一种营销话术和溢价借口！
“同样的东西，凭啥贵50灵石？支持本土产业？我这点家底，支持不起啊！”李凡果断放弃了看起来高大上的“云岚丹阁”，选择了价格最实惠的“百草堂”。
“掌柜，来三瓶百草聚气丹。”
“好嘞！三瓶，承惠600下品灵石！”掌柜麻利地取出三个青色玉瓶。
600灵石！李凡感觉心在滴血！这几乎是他两个多月的血汗钱！他咬着牙，将沉甸甸的灵石数了出去。接过那三瓶丹药，小心地收入空间戒指，感觉身上瞬间轻了一半——钱没了！
接着，他又来到一家名为“万符斋”的店铺。这里符箓种类繁多，从基础的火球符、清水符，到复杂的防御符、遁形符，琳琅满目。
李凡轻车熟路：“掌柜，基础聚灵符怎么卖？”
“基础聚灵符，10灵石一张。一炷香内提升两成灵气浓度，小店出品，品质保证！”掌柜是个精瘦老头，报价很实在。
李凡点点头，这个价格和效果与之前店员送的差不多，在他承受范围内。他买了五张备用。
看着手中这张绘制精良、灵力内蕴的符箓，李凡不禁好奇：“掌柜，那效果更好的聚灵符呢？比如能提升一倍浓度，持续时间更长的？”
精瘦老头眼睛一亮，知道来了个“懂行”或有追求的顾客。他立刻从柜台下层的玉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三张符箓。这些符箓材质明显更好，符纸莹白如玉，其上符文繁复玄奥，朱砂中掺着点点金粉，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客官请看！”老头热情介绍，“这是‘玄光聚灵符’，高级货！由本店供奉的三品符师亲手绘制！激发后，可在一个时辰内，稳定提升一倍灵气浓度！效果霸道持久，冲击瓶颈、闭关突破的必备良品！现在小店搞活动，一张只卖您5000下品灵石！三张一起拿，给您算个整数，14000灵石！”
5000灵石一张？！
李凡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感觉心脏都停跳了一拍！刚刚花600灵石买丹药的肉疼感瞬间被这天文数字冲得无影无踪！
“咳咳，掌柜的，这个暂时不需要，太高级了，我用不上。”李凡连忙摆手，声音都有些发干。他兜里剩下的灵石，连这张符的一个角都买不起！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慢悠悠地将那三张散发着光芒的高级符箓收了起来，嘴里还嘀咕着：“好东西不等人呐……”
李凡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万符斋。站在喧嚣的街头，他摸了摸空间戒指里那三瓶聚气丹和五张基础聚灵符，再想想那遥不可及的5000灵石高级符。
“穷啊，还是太穷了！”他叹了口气，转身，朝着百味轩的方向快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