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不用担心,系统将会为每一位宿主合理规划出最适合宿主的职责路线。”
宁知之:“你帮我规划吧!”
反正也没给她自己选的机会,或许该相信一下系统,毕竟是黑科技呢!
应该会给她选择一个靠谱的职业……吧?
系统加载了好久,终于有了结果。
“宿主,最是个宿主的职责规划出现了。”
宁知之急切道:“什么职业?”
期待,好奇。
系统:“是地主。”
宁知之满头问号?
地主?这也是个职业?
“能具体一点吗?”
“种植经济作物来实现盈利的职业。”
哦……她听懂了,就是种地呗?
新的问题来了。
她,种地?
虽然在现代她出生在东北,这片土地确实善于产粮,可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出生在小县城,父母普通双职工,小康家庭,家里收入能够覆盖所有开支,没有土地给她种。
从小到大,她压根就没种活过什么,甚至还把她妈种在阳台上的菜给照顾的半死不活,那可是黑土里种的菜!
就她这水平,系统没给她规划错职业吧?
“系统,要不你再重新给我规划一下呢?我觉得,我跟地主这个职业可能不太搭。”
系统:“宿主,这是眼下最适合宿主的职责,请宿主接受现实,做一个成功的大地主。”
系统没说的是,如果第一职业做的好,可以开启兼职,这个是隐藏信息,他不能提前说出来。
……
讨价还价无果后,只能认命。
毕竟是系统,有总比没有好,或许她真的有她不知道的种植天赋呢?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问出来了:“系统,我是不是有种植天赋?”
“……暂时没发现宿主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你怎么给我选的职业?”
“根据宿主所处的环境选择的。”
宁知之:……
根据环境选择的,环境……
她如今的居住地是宁古塔,不仅住在宁古塔,她如今的姓氏是宁古塔氏。
她也是穿越过来才知道满族竟然有这么个姓氏。
宁古塔苦寒无比,我的系统他说适合我种地。
这名字一听就苦寒,事实也确实苦寒。
在现代经常听到一些说法,什么“性格决定命运”“态度决定未来”……
她如今是环境决定命运和未来。
“系统,我该怎么使用系统,你有什么功能?”
“系统正在加载种植资料包和新手大礼包,请宿主耐心等待,等加载完毕,宿主就会知道了。”
“……行吧!”
先等着就是。
既然改变不了命运,那就顺着命运让自己过的更好,积极面对。
原主是满族旗人,姓宁古塔氏,叫宁古塔.芝芝,名字读音跟她比较像,长的也比较像,就是比较瘦弱一些,
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己经成亲,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就她从原主记忆里知道的,这个家里属于不算富裕,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阿玛和大哥身上都有个不大的官职,平日里有些油水,不过不是什么大肥差,好处是不用担大责任。
家里公账上有五百多亩地,六间铺子,家中明面上的吃穿嚼用全都要靠那五百多亩地和六间铺子的产出。
当然了,这只是公账,不算她额娘和大嫂的嫁妆,也不算她大哥小家的私房。
原主今年十五岁,身子不太好,这边冬天是真的冷,无论男女,都要强壮些才能抵抗住冬天的严寒,才能活下来。
原主是早产儿,天生体弱,能长这么大,也是家里长辈爱护,只是条件有限,没能熬过去,所以她才有机会过来。
这么一大家子,小矛盾肯定有,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和睦的。
如今的问题是,她要当地主就得有田地,她家有土地,不代表她有。
她有的只有家里从她出生起就给她攒的嫁妆,家具首饰布料居多。
她大姐出嫁时陪嫁了五十亩,她想要田产,恐怕得等到出嫁时才会过户给她。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她不愿意去想的问题了——嫁人。
她如今是旗人,想要嫁人,严格上来说得经过一道选秀的手续。
不过她这种不在京的旗人,只要不是有特殊的指令,一般情况下,可由所在旗的都统,参领,佐领等负责初选,若是距离比较远,初选基本上就刷下来了。
大选由户部负责,秀女住的偏远,路途上的花销就大,选秀的预算是有定额的,在初选上就花了那么多,填进自己口袋里的油水岂不就少了许多?
她这种属于初选就能刷下来的。
就目前的情况,选秀可以当作不存在,可嫁人呢?
她真的能够接受自己十多岁便嫁给一个不怎么了解的男人,然后给他生儿育女?
原身家里是当官的,她嫁人,必然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对方的家庭会愿意她整日跟农田打交道吗?
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满族女子地位不低,是相对而言,放到大环境里,女子的地位还是太低,宁知之对未来没有太多太乐观的想法。
悲观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她让自己变得有价值呢?
拿出有价值的东西,在嫁人前为家族争得更光明的前途,用来换取一个听话顺从的夫君,等她生下孩子,年纪稍微大一些,若是夫君过得去,日子就活下去,若是夫君太过分,那就让他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这个消失是指不在她眼前晃悠。
杀人,宁知之还没那个胆量,至少目前没有。
等成亲有了孩子,她再买上些田产,不需要特别多,好好做她的小地主,系统只是她好好生活下去的工具。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没办法改变未来,顶多陆陆续续放出一些种植“经验”出来。
她习惯了这片一到冬天就变得严寒无比的地方,也习惯了小富即安的安逸生活,知足常乐是她的优点,可也让她没有太大的野心。
想明白了这些,人瞧着都精神多了。
厚厚的门帘被掀开,进来的是伺候她的丫鬟翠红,手里还端着碗药:“格格,药来了,温度刚好,不烫嘴,快趁热喝。”
宁知之听到药,脸都拉下来了,不过倒是没说什么,认命的端黑漆漆的中药碗,闭着眼,哐哐哐,一口气给闷了个干净。
刚喝完宁知之就叫唤着:“快给我端碗水来。”
口腔里一股微苦,微酸,还有一点回甘……五味杂陈在嘴里具象化,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翠红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大碗水端给她,喝完水,肚子里都被撑大了一圈,嘴里的怪味去了不少,留下来的余味让她眉头始终平整不起来。
翠红心疼道:“格格瞧着好多了,下午大夫过来复诊一次,若是无碍,明天就不用再喝了。”
宁知之:“但愿吧!”
翠红安抚了两句就离开去忙活别的事去了。
翠红是照顾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