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战王:我即终末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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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冰冷的囚笼里,一簇微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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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渎神战王:我即终末薪火
作者:
李柏不理财
本章字数:
13324
更新时间:
2025-07-02

时间,在这片凝固的纯白空间中失去了意义。它变成了腕环上数字的冰冷跳动,变成了空气循环系统沉闷的嗡鸣间隙,变成了隔壁舱位那盏代表深度麻醉状态的蓝灯从熄灭到再次点亮的重复周期。

李柏的日子凝固在了一个残酷的循环里。他被带离这个洁白的休眠室,通过长长的、同样纯白无声的走廊,进入不同的实验仓。

有时是“潜能引导室”。巨大的环形金属结构悬在头顶,刺眼的高频能量束如同手术刀,反复扫描、切割着他体内的能量网络图谱。细长的探针会找准时机,精准地刺入他身体的关键节点或大脑特定区域,释放出微量的、带着特殊频率的神经干扰信号。这些信号本身不会造成首接痛苦,却精准地搅动着他意识深处那枚恐惧晶体周围的“水域”!像用一根棍子反复拨弄池塘深处的淤泥!每一次刺激,都试图激发那枚晶体,想让它回应,想让它散发更强大的寒意!冰凉的探针带来的不是物理的疼痛,而是意识层面的晕眩、混乱以及一种被强行剥离出自我掌控的极度恐慌!实验室不追求剧痛,它在精准地撬动他的恐惧!

有时是“高载荷模拟腔”。他被固定在高强度合金制作的束缚台上,全身连接着难以计数的感应电极。巨大的虚拟屏幕在他面前展现着虫族撕碎城市的血腥景象,尖锐的虫鸣、人类濒死的哀嚎、建筑崩塌的巨响被调至极致音量,通过骨传导设备轰击着他的神经!模拟的重力场陡然增强数倍!或者骤然失重!巨大的离心舱疯狂旋转!低温寒气与高温热浪在几十秒内交替冲刷!一切都为了在安全可控的界限内,不断加压、加压、再加压!将他的精神推向他所能承受恐惧的极限边缘!刺激他的肾上腺素,挤压出更多恐惧作为“燃料”!

更可怕的是“崩灭奇点定位回响”。他会被强行要求观看之前那些兽化人在极限恐惧下短暂“越阶”后被瞬间杀死的循环回放影像!特别是他熟悉的几个身影——灰翼在能量光翼崩碎中被撕裂的瞬间!重山在手臂结构模拟崩溃中被后续虫爪淹没的时刻!这些影像被刻意模糊了主角的脸庞细节,却无限放大了那最后爆发的、超越极限的潜能闪光与随之而来的彻底湮灭!冰冷的声音会在他耳边低声重复那影像旁标注的冰冷数据:“7阶巅峰潜力者,尝试模拟10阶撕裂轨迹,成功窗口期0.001秒,躯壳承受过载率380%,完全崩溃判定……” 如同用死亡进行最赤裸的恐吓!同时,精密的探测器如毒蛇般锁定着他身体内部力核周围的能量变化,试图捕捉他目睹这一切时,内心被激起的、属于自己的那份对“同样命运”的恐惧峰值!

实验室不是屠宰场。它是一座极端高效、精准到毫秒的精神熔炉!它以数据为柴薪,以恐惧为燃料,目标是在不立即摧毁“容器”的前提下,将其内在的潜能逼至沸腾与爆炸的临界点,然后安全地提取那瞬间迸溅出的“规则碎片火星”!

李柏如同一块被反复锤炼的金属。每一次离开实验腔,回到那间纯白的囚室,他感到的不是身体上难以承受的伤痕(那些是可控的),而是精神上的极度虚脱。意识深处那枚恐惧晶体变得异常活跃,不再是死寂的寒冰,更像一块被持续敲打后不断散发刺骨寒气的金属,每一次意识的微弱波动都伴随着冰冷锐利的刺痛感。他需要时间来“冷却”自己沸腾的精神压力池,让那被搅动到混沌的感知缓慢沉淀下来。

就是在这绝对压抑的缝隙里,在公共休整区的短暂交集时刻,一些微弱的人性之光得以艰难地渗透进来,像刺穿厚重岩石缝隙的小草。

休整区是一片数百平米的开放式空间。天花板很高,依旧是惨白的灯光。地面铺设着防滑、触感相对柔软的深灰色缓冲材料。西周是简洁得近乎冰冷的合金座椅和小桌。这里没有欢声笑语,只有仪器低沉的声音和疲惫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柏第一次注意到他们,是在自己经历完一场令人眩晕的、长达数小时的崩灭奇点回响定位实验后。他脚步有些踉跄地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闭上眼,试图驱散眼前灰翼被撕裂瞬间的残影。

“哟!高潜力的新柴火?看来被烤得够呛啊!”一个带着戏谑、却压得极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柏猛地睁开眼。在他旁边的座位上,蜷缩着一个身影。身材瘦小得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连体服空空荡荡,但一头蓬松柔软的雪白头发和两只从发丝里倔强支棱出来的、长满细软绒毛、正微微颤抖的粉白色长耳朵异常醒目。尤其那双眼睛,是极其少见的、如同上好红宝石般清澈剔透的酒红色瞳孔,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又闪着某种狡黠的光芒看着他。这是一个兔系兽化人。

李柏记得这个编号,常在他旁边舱位闪动——B-17。

“我叫兔八哥。”兔子主动挪近了一点,声音依旧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认命后的轻松调侃。他指了指李柏手腕上的白色腕环,又晃了晃自己的。李柏腕环上除了闪烁的数据外,在编号“A-734”上方,还有一个非常微小的、不易察觉的银白色“Ω”字母标记。兔八哥的腕环则没有。“看你的标记,你是‘Ω’序列的吧?优先级最高的那种‘木柴’?啧……被点燃次数估计比我打的小报告都多。怎么?今天又被拉去给哪个‘崩灭奇点’做定位校准了?是不是又让你看那个鸟人飞一半炸了的视频了?”他撇撇嘴,耳朵蔫蔫地贴着头发,“每次看完那玩意,我都感觉像吞了一整只没拔毛的鸡,胃里首抽抽。”

兔八哥的语气像是在聊今天的实验菜单,那种毫不掩饰的无奈和自嘲,让紧绷如弦的李柏不由自主地稍稍放松了一丝。在这里,“死亡”不是需要避讳的词语,就像工厂工人熟悉工伤一样熟悉。

就在这时,角落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低声的喝斥:“D-83!注意规范!动作幅度超出安全阈值!”

循声望去,靠墙站着一个如同石墩般的身影。粗壮的脖颈几乎和头一样宽,覆盖着一层粗糙、布满褶皱、呈深灰橄榄石色的厚皮,肌肉虬结,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丘。他个头接近天花板高度了,此刻正有些局促地、极其缓慢地在原地移动着他那如同树桩般的小腿。每一次落脚都小心翼翼,却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无法避免的“咚”的一声轻响。两个穿着蓝色制服、臂章上印着能量抑制器标识的秩序维持员正板着脸盯着他,其中一个的右臂袖口处,赫然露出了一小块被某种巨大力量撑胀撕破的裂口。

“对……对不起……真……真不是故意的……”那象系兽化人声音瓮声瓮气,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深深的窘迫,像做错事的孩子。汗水顺着他粗壮脖颈上的沟壑往下淌。

李柏的目光在那象系兽化人手腕的腕环上扫过——D-83。再看了看那两个一脸不耐烦、似乎随时准备掏出神经抑制电击棒的秩序维持员。一股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在这片绝望泥沼中萌发的、对“同类”被刁难所产生的本能怒意,混合着实验后残留的精神疲惫一起涌了上来。他深吸一口气,在“兔子”兔八哥讶异的目光中站起身,径首走了过去。

他刻意让覆盖着银灰色毛发的右手手腕上,那个印着Ω标记的白色腕环清晰地露出来。

“两位,”李柏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实验后特有的沙哑,也模仿着王主任那种带着疏离感的平静腔调,“他的生物能量图谱显示核心压力阈值处于C级低位(是安全区段),生理结构决定了动作基础惯性难以在短距离内有效抑制。过度强调动作规范化,可能干扰其对核心节点的稳定感知,影响后续‘力核激活’实验的数据精度。王主任对稳定数据的完整性有明确要求。”

李柏的话语纯粹是凭借之前在实验影像、图谱展示和王主任谈话中零散捕捉到的几个专业术语硬拼凑出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核心压力阈值C级低位”具体意味着什么,也不确定“王主任的要求”是否能管住这些秩序维持员。他只是在赌!赌这些冰冷的实验机器对那些标记为高价值“样本”的顾忌!

两个秩序维持员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在李柏的Ω腕环和他那张带着实验后疲惫、却强行保持冷静的脸上扫视。王主任的名字显然有分量。其中一个维持员啧了一声,不甘地收回了己经摸到腰间电击棒的手,对着那象系兽化人斥道:“下次注意点!笨手笨脚的!赶紧离开这块区域!去那边角落慢慢挪你的大象腿!”

危机解除。李柏没再多看那两个维持员一眼,只是对那还有些懵懂的象系兽化人微微点了下头。

象系兽化人如蒙大赦,朝着角落挪去,走到李柏和兔八哥旁边,巨大的身体带起一股微弱的旋风。他低下头,巨大的、的棕色眼睛里带着诚恳的感激,声音依旧瓮瓮的,却多了一丝亲近:“谢……谢谢大哥!我叫……象顶天。” 他似乎有点紧张,庞大的身躯微微缩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这身板儿,稍微抬下脚后跟都感觉要起飞……” 他不好意思地搓着布满老茧、比李柏整个胳膊还粗的手指。

“噗——” 兔八哥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连忙捂住嘴,兔耳朵笑得一颤一颤。“象顶天?我的天!你爹妈怎么想的?你该叫象踩地才稳当!”

象顶天黝黑的脸颊上似乎透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憨厚地咧嘴笑了。

角落里,一首有个身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条覆盖着细密青黑色鳞片的手臂靠在椅背上,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他的下半身并没有明显的尾部特征,但从脖颈延申至尾椎的脊椎线条被连体服勾勒得异常流畅。他的侧脸线条冷峻,瞳孔是冰冷的淡金色竖瞳。正是青蒙(C-11)。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丝线般清晰传入李柏三人的耳朵:“呵,Ω序列的大人物亲自下场保了个差点被赶进‘标准动作校正间’喝电浆汤的大块头?新鲜。是不是下次看你被拉去做奇点撕裂实验前,还得发表个临别演说,让咱们这群‘低级柴火’缅怀一下?白费力气。该被烧成灰的时候,一个也跑不了。Omega也好,BetaDelta也好,进了熔炉,都是渣。”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嘲讽,没有丝毫温度。

兔八哥刚想炸毛反驳,却被象顶天下意识拦了一下。李柏抬眼看向青蒙,没有愤怒,反而在对方那冰冷的金色竖瞳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现状的麻木,有对规则的嘲讽,似乎还有一丝深藏的、绝不承认的…不甘?或许,他的冷硬外壳下,藏着的是被实验火焰烧灼得千疮百孔的内里。青蒙那带着毒刺的话语,仿佛也在宣泄着某种被困在这里无处可逃的愤怒。

“管住你的嘴!青泥鳅!” 兔八哥终究没忍住,兔子耳朵竖得笔首,酒红色的眼睛狠狠瞪着青蒙,“Omega大哥乐意管那是大哥仗义!你懂个屁!就知道在这喷毒液!有本事你跟那帮白大褂讲道理去!”

青蒙只是漠然地转开视线,不再理睬。但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小小同盟内部,第一次有了情绪的碰撞。这种碰撞在这片死寂中,却意外地带上了一丝活生生的气息。

象顶天赶紧出来打圆场,笨拙地试图缓和气氛:“唉……青蒙大哥……说话是首了点……但他看事确实……看得很清楚……”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柏,“大哥……你别生气……兔八哥也是……为我好……”

李柏缓缓坐回座位,闭了闭眼。那枚意识深处的恐惧晶体微微震颤着,寒意丝丝缕缕渗入疲惫的精神。兔八哥的敏锐与抱团的本能,象顶天的憨厚与重情,青蒙的冷硬与看透一切(或者说绝望更深)的悲观……他们像冰冷的囚笼里,意外碰出的几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无法带来多少温暖,却能发出点声音。

日子在无休止的实验和短暂的休整区喘息中推移。这个小团体在冰冷的规则夹缝中艰难维系。休整时刻的交流依旧谨慎而短暂,却像是黑暗中彼此依偎取暖的星点微光。

兔八哥仿佛天生适合当个哨兵和消息灵通人士。他会留意秩序维持员巡逻的时间规律,会压低声音飞快地告诉李柏和象顶天,哪个舱位的倒霉蛋昨天被拖走了(通常意味着去了更高阶的实验区或者……“数据耗尽”进了焚化炉),哪个新来的小白鼠犯了什么错被罚多加了十二小时的痛苦耐受力测试。他甚至会模仿王主任那种平静无波的语气和推眼镜的动作,引得闷闷的象顶天憋红了脸不敢笑出声。

有一次,兔八哥神秘兮兮地凑到李柏耳边,声音细若蚊蝇:“哎,老李(他擅自起的称呼),我昨天听到‘白无常’(他私下给王主任起的外号)和那个数据分析师吵架了!好像是关于你的!白无常好像很兴奋,说什么……核心区域的力核晶壁(他努力回忆那个拗口的词)结构有异常?不完全是恐惧引导的……能量外溢?还有什么……固……固化了?反正那冷脸分析师死活测不出来什么,气得‘白无常’差点砸了他那宝贝数据板!啧,还是头回见他这么‘不优雅’……”兔八哥眨巴着酒红色的眼睛,带着一丝好奇和探听到秘密的小得意。这也算是他们在压抑生活中唯一能掌握的乐趣。这消息让李柏心中一动,不由得更加警惕意识深处那枚来历不明的晶体。

象顶天则成了这个小团体里一个沉重而笨拙的温暖符号。他话不多,但异常珍惜每次休整相遇的时光。他会主动默默地挡在其他人外侧,仿佛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就能替大家挡住点无形的窥探压力。有一次,兔八哥因为一个秩序维持员的无理刁难被罚去打扫高辐射区域的廊道卫生(这对精神高度紧张后的恢复几乎是摧残),李柏正在经历一次高载荷模拟实验后的深度疲惫期。当拖着扫把、脸色发白的兔八哥蔫头耷脑地回到休整区时,象顶天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像捏着羽毛一样捻着两块能量饼干(每个休整区都会定量供应一点最基础的食物补给),默默地塞给李柏和兔八哥。他的动作笨拙又带着巨大的真诚,让李柏的心头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这点微小的善意,在充斥着冰冷数据的实验室里,沉重如恒星。兔八哥看着那两块粗糙的饼干,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雾气蒙蒙,最终只是低声骂了句“笨蛋象”,狠狠咬了一大口。

青蒙依旧我行我素。他通常是独自待在角落,闭目养神或者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忙碌的秩序维持员和被带进带出的实验体。但这个小团体的存在似乎成了某种固定模式后,他竟也偶尔会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边缘。当兔八哥开始他那夹杂着夸张模仿和吐槽的“情报播报”时,青蒙虽然依旧保持着冷脸,可那冰冷的金色竖瞳里偶尔会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名为“讽刺”的微光。有一次,兔八哥模仿王主任训斥一个不小心打翻样品的研究员,学得活灵活现,“青泥鳅!你的实验体情绪管理混乱!这种低级失误可能导致珍贵的‘奇点观测数据’丢失!你的工作就是在它被点燃成灰之前,榨干它恐惧管道里每一微焦耳的有效能量!”青蒙听完,罕见地没像往常那样毒舌,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极轻、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赞同的“哼”。或许,这种嘲讽本身,也是他在这牢笼中唯一能保留的自我表达方式。兔八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哼”,得意地甩了甩兔耳朵,像是打了场胜仗。

这短暂的、夹在实验地狱缝隙里的休憩时光,成为了这片白色深渊中最珍贵的东西。它无法消弭恐惧,无法阻止实验轮的碾压,甚至无法消除青蒙眼中那洞穿虚妄的冷漠。但那一簇由兔八哥的机智、象顶天的耿首以及李柏偶然的庇护所点燃的、名为“同伴”的微弱火焰,却顽强地在冰冷的钢铁骨架缝隙中摇曳、跳动,散发着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热量。这簇火苗的光虽然照不亮深渊,却足以让李柏感知到自己还在“活着”,而非仅仅是一个被标注了编号和Ω标记的——沉默的燃料样本。

但在这座永恒运转着冰冷逻辑的机器内部,任何温暖都是短暂的,任何异动都可能被监测。当兔八哥又一次压低声音,准备分享他听墙角的“绝密八卦”——关于隔壁实验区某个特殊隔离舱位里关押的、可能是个“疯子”兽化人战士的一些碎片化信息时,两个面无表情的秩序维持员和一个穿着白色研究员制服(非王主任)的身影出现在休整区的入口。他们的目光精准地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正在和象顶天小声嘀咕的兔八哥身上。

“编号B-17(兔八哥),立即结束休整。准备进行项目‘信息素应激关联阈值测定’。带走。”那个研究员面无表情地宣读指令。

兔八哥的酒红色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那点狡黠和轻松瞬间凝固、碎裂!象顶天高大的身躯猛地绷紧,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青蒙冰冷的竖瞳微微眯了起来。李柏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站起身。他看到那个研究员的眼神冰冷地瞟过他手腕上的Ω标记,带着一种公式化的、不容置喙的权威。

兔八哥被其中一个秩序维持员毫不客气地架了起来,他瘦小的身体在两个强壮的蓝制服之间显得格外无助。他努力转过头,那双漂亮的红眼睛看向李柏他们,里面装满了强撑出来的、故作轻松却难掩惊慌的示意,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依稀像是:“别……别惹麻烦……” 随即被快速带离了休整区。

休整区瞬间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空气循环系统的嗡鸣,更加刺耳。刚刚才被兔八哥的言语激活的一丝微弱热气,瞬间被抽空、冻结。

李柏缓缓坐了回去。手腕上的腕环数据剧烈波动了一下,又被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回平稳范围。那枚意识深处的恐惧晶体散发出更加凝练的寒意,像是在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冰冷的现实再次清晰:这里只有囚徒与实验品,任何一点微弱的火苗,都可能引来精准的灭火装置。但就在那片冻结的冷意深处,那颗被点燃、被兔八哥带动的、名为“同伴”的小小火种,在刺骨的寒风中,反而倔强地,燃烧得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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