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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小丑，听团长说你老婆怀孕了，要给你涨工资呢。”
空中飞人:“厉害呀，小丑，怪不得当初非要搬出去，搞半天你金屋藏娇呀！”
舞蹈演员:“不行，小丑，你得请客吃饭，哈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手里边干着活边唠叨，林峰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陪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回到刚去医院上班时一样。
曾经，自己也有那么一段开心的岁月。
可惜，随着灵异复苏，他们都死的差不多了。
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下午。
“排练开始了——！”
喇叭里响起团长的声音。
林峰走上舞台，当他的脚步踏上去的那一刻，所有场景都变了。
周围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不停闪烁。
等视线稳固时，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一家陌生的医院里。
林峰很疑惑，自己不是还在舞台上排练吗，怎么莫名其妙就跑医院来了？
自己现在是在哪儿，接下来要干什么？
就在他疑惑不决时，耳边传来喇叭的响声。
“小丑，你傻愣愣的站着干什么？赶紧排练呀！”
是团长的声音，林峰心中警醒，原来自己现在还在舞台上。
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况，走廊上到处空荡荡的，没有医护人员，更没有病人。
天花板上的灯大多数是坏的，有的灯管都断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是破的，一阵风刮来，带起几张废纸刮到了林峰脸上。
他一把抓下废纸，看到上面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顺手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林峰准备挨着房间看看有没有人，想弄清楚这里在发生什么，自己要干什么？
随着一间间病房被确认没有人，林峰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这怎么有点像恐怖片的前奏……
现在自己没有系统提示，也没有鬼手，连保鲜膜都没带，万一遇到鬼了该怎么办才好。
“医生，我的孩子保不住了吗？”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前方一间病房传来，这声音林峰听着好熟悉，是阿茹的声音？
“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一个，你自己选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不夹带一丝感情，仿佛是从机器人嘴里发出来一样。
林峰好奇的走上前，偷偷扒在门缝朝里看。
里面果然是阿茹，她的面色很痛苦，到处都是黄豆大的汗珠，眼角的泪水和汗珠融合在一起，把枕头都打湿了。
手紧紧抓住病床的床单，胳膊上的青筋不停颤动，看得出来，她此时很痛苦。
但她一声都没有叫，只是在苦苦哀求医生救孩子。
“我说的很明白了，二选一，只能活一个。”
医生嘴唇发乌，苍白的脸上遍布着黑色的纹路，两只只有眼白的眼睛，木讷的看着阿茹。
“那...就用我的命来换我孩子的命吧……”
阿茹知道再说也说不动，用最平静的语气，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林峰觉得这太过扯淡，什么年代了，还要这种二选一。
想进去找医生理论，但看到医生的样貌，又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不用进去理论了。
你开玩笑，对方那样子一看就不是人，人家都不是人，理论有个毛用……
“很好，小丑，按照剧本妻子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各单位请注意，下一个场景，开始——！”
林峰耳边又传来团长的喇叭声，紧接着眼前的画面不停闪烁，等画面稳定时，眼前是自己家。
出租屋里显得没今天早上那么温馨了，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家具，都是修了又修，接着勉强用。
林峰拿起桌上的作业本，是一本日记——
我的爸爸是个小丑，我很骄傲，他会逗我玩、逗我笑，还能赚钱供我读书！
……
爸爸的生日快到了，我的方盒子里攒了好多钱，再攒一攒，就可以给爸爸买礼物啦。
我看中了一个小丑娃娃，它好大好大，有半米高呢，脸长的和爸爸一样，我要把它偷偷买下来，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他肯定会很高兴！
……
终于攒够钱了，小丑娃娃我得藏好，不能让爸爸提前发现。
可惜方盒子里的钱全用完了，不过不要紧，以后考试我努努力，老师奖的钱都存在里面，它就会再次充实起来。
……
今天那几个小朋友又来打我...说我的爸爸是废物，是个小丑，只会逗人嘻嘻哈哈...
我不能让爸爸知道...不然他就不会再去马戏团工作了，那我们家靠什么生活呢……
……
今天又挨了打...方盒子被踩烂了...
回家后，我把方盒子用线缝好了，它是我的宝贝。
方盒子里存的不是钱，存的是我对生活的幻想。
总有一天，我会长大，带着爸爸一起去过好日子！
……
林峰合上日记本，心里有点儿憋的慌。
走下楼，开始漫无目的去寻找小丑的女儿。
他想看看小女孩长什么样，好想带她回现实世界，过过好日子。
在一家药店门口，林峰看到了小丑的女儿，正在被几个小孩欺负。
林峰想也不想，上前将几个小孩教训了一顿，把小女孩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下一个场景，开始——！”
林峰正准备和小女孩聊聊，谁知团长的声音响了起来，西周场景一阵闪烁。
画面稳定下来后，林峰见自己又回到家里。
不过，不同的是门口站着一个人，就是第一天的早餐摊老板。
他手里拿着剁骨大砍刀，脸上凶神恶煞的。
“你为什么打我儿子？”
早餐摊老板脸上的黑气越发浓郁，看的林峰心惊胆颤。
什么情况，一来就给自己上生死局吗……
旁边有一双小手搂紧自己的大腿，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林峰看到小丑的女儿抱紧自己的大腿，瑟瑟发抖，脸蒙在自己裤子上低声哭泣。
现在不是考虑其他事的时候了，自己得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你儿子总是欺负我女儿，我保护自己女儿还不行吗？”
林峰尝试着和对方争执，虽然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身体还是小丑的。
但这不代表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自己还得当个缩头乌龟，道爷也是有脾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