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忙扶住曾歌,喂她服下药物,过了好一会儿,曾歌才悠悠转醒。
“还有药么?”曾歌虚弱地问,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有。”流云晃了晃手里的药瓶,神色还算镇定,可指尖的颤抖瞒不过人。
“给朱早。”曾歌喘着气说。流云没问为什么,把药递给夏雨,夏雨会意,喂给朱早,朱早的气色这才慢慢好转。
“那鬼跑了。”夏雨皱着眉,想起那鬼逃窜的模样,总觉得不安。
流云分析道:“那鬼应该是剑灵,用最后一口气进入了我们某个人的剑中。”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各自看向自己的剑,眼神里满是警惕。
朱早忙问:“进入剑会怎么样?”
流云摇头:“不清楚,但现在,你的剑不会被剑灵进入,你的剑上有曾歌的气息,剑灵以为是曾歌,不会进的,就只有我和夏雨、许天了。” 她语速平缓,可心里也没底,只能尽量梳理线索。
流云顿了顿,又补充:“之前歌歌用我的剑来剪她的指甲,然后不小心流血了,所以我的剑现在也有她的气息。所以我的剑也不可能。”
……这句话给众人听懵逼了。
“是个人物。”许天有些赞赏的看着曾歌。挠挠头,说:“我这剑是长老传给我的,应该……哦,我放在天池过,除非是至纯剑灵,也进不来。” 他说着,看向夏雨,“那就是你了?!”
夏雨半天说不出话。无语了,无语了。
于是流云缓缓向夏雨走过去,步步逼近,剑灵藏不住了,在剑里发出声音:“别想对我做什么,剑灵一旦入剑,除非剑主人死了,我是不可能出来的!你们要杀了她吗?”
流云没理会剑灵的质问,淡淡道:“把去第五层的门打开,我们带你走。”
“就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带我走?”剑灵缩在剑里,仍有些不甘。
“因为等出去以后就杀了你。”曾歌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剑灵瞬间噤声。
此时剑灵突然想起,剑上还有曾歌的血,默默缩进去,被夏天稳稳拿着。
“开个玩笑嘛,小剑灵别生气。”
剑灵不想理会这个无聊的人类,打开了第五层的门。
五人踏入,又是一段黑色长廊。朱早第一时间走到曾歌身边,神色闪躲,犹豫半晌才问:“为什么用你的血帮我,你明知道这样身体会大损。”
曾歌虚弱地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清亮:“因为这样,你的剑永远可以记住我的味道。”
朱早面上嫌弃地撇嘴,心里却像揣了只欢跳的兔子——曾鸽这疯子,总能用这种疯话,戳得她心口发软。
画面突然跳转,皇宫内,一个太监躬身禀报:“陛下,十年前被前陛下送出去的大皇子许天,己经进入传送塔了。” 这太监生得英俊,眉眼带股利落劲儿,名唤大风,是消息传递的关键人。龙椅上的女人蹙眉,眼神犀利如刀:“这塔只进不出,可以放心了。” 她周身散发的威严,让殿内气息都冷了几分。
视线回到塔内,五人站在五层,六口棺材横在面前,土黄色墙壁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棺材盖紧闭,每口棺材板上都放着钟,曾歌瞅着棺材,调侃道:“这是要给我们送终?”
朱早白他一眼:“呃,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