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这就去通知院里人。”秦淮茹无奈只得去拍那些没在现场围观的住户的家门。
三大爷家。阎埠贵两口子躺在床上还在讨论着何雨柱娶了娄晓娥当媳妇儿的事。
“这傻柱还真是看不出来,不声不响就和娄晓娥搞在了一起。老阎,你说会不会当初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也是傻柱撺掇的?”三大妈的想法跨度比较大。
“别瞎说!这没影的事情可不能乱传。傻柱己经不是以前那个大咧咧的人了,能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办妥,这就说明他看穿了这院里的某些人和事。”阎埠贵分析得还是相对客观。
“你是说后院的那两家和中院的那一家子?”
“对!你等着瞧吧,这事才开始……。”
阎埠贵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和秦寡妇的声音,“三大爷,三大爷!一大爷让你们去中院开会。”
“瞧见没,有人心慌喽!我们得去看看热闹。”阎埠贵跟老伴小声打趣道。
十分钟后,中院己经人声鼎沸,站着的、坐着的,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大院中央的一张长条桌后,易中海坐在中间,刘海忠、阎埠贵一左一右分坐两旁。
“大伙静一静!都别作声了,听我说。”易中海站起身来双手虚按。
“我说一大爷,这大晚上的还叫开会,影响我跟我媳妇儿睡觉。”许大茂阴阳怪气的插科打浑道。
“就是,许大茂还要努力造下一代呢!”刘光天调侃道。
“嘿!你丫连媳妇儿都没有的小屁孩,赶紧回家找你娘吃奶去。”许大茂很不屑的看着刘光天。
“行了!都别吵吵了!老易,到底有什么事抓紧时间说,明天都还得上班呢。”刘海忠明显有些生气。
“老刘,你稍安勿躁。今晚把大伙聚在一起,是因为这院里有人公然无视管事大爷的权威,挑战街道办赋予的权利,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所以我们必须及时解决,否则后患无穷!”易中海把问题提到了新的高度。
“老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看我不抽死他!”刘海忠是典型的官迷,管事二大爷是他唯一能展示官威的职务,所以有人敢蔑视管事大爷的权威,他第一个不答应。
三大爷老神在在的一言不发,他知道易中海针对的人是何雨柱,像这种得不到任何回报的事情他才不会插手。
“想必大家都知道何雨柱结婚的事情,我想说的也是这件事。”易中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人群里,结果却看了个寂寞,因为何雨柱根本就没有在。
“何雨柱呢?何雨柱怎么不来参会?”易中海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
“我在听,有什么话赶紧说,一天天的屁事多!”何雨柱正坐在家门口,背靠着门嗑着瓜子。
“你给我站到前面来!”易中海见何雨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怒火首冲天灵盖。
“我在这儿也听得清楚。要说就说,否则我不伺候喽。”
“傻柱,你什么态度?现在是在开全院大会,你这样子明显是不把我们管事大爷当回事儿!”刘海忠抓住时机开始摆谱。
“傻海忠,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就没把你们瞧上眼。你说你一个七级锻工,卖卖力气抡下大锤有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摆领导架子。你知道领导长什么样子吗?你见过领导怎么说话吗?有这功夫,把自个儿家里的事理顺,别成天光拿孩子撒气!”何雨柱对着刘海忠一顿输出。
“傻柱,你放肆!你敢跟我顶嘴!”刘海忠的胖脸气得抖动起来,但他又组织不出什么语言反驳,毕竟他在家里打孩子的名声己经传遍了南锣鼓巷。
“老话说父慈子孝!你自己都没做好父亲的榜样,还指望孩子孝顺你?自家里的事情都一地鸡毛,你还好意思当管事大爷?”何雨柱继续说道,院里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不少人还点头表示认同。
“你懂个屁!我那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再说那是我刘家的儿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不着。”刘海忠梗着脖子说道。
“那是!你二大爷多威武呀。我记得你家老大刘光奇,你可把他当成宝的,怎么刚有了工作就跑外地去了?难道是因为你对他太偏爱还是说他怕自己的下一代有个整日挥舞棍棒的爷爷?”何雨柱的话刺到了刘海忠的痛处,刘光奇的逃离是他内心深处的伤。
“傻柱,你…我…我跟你没完!”刘海忠恶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缸子重重砸在桌上。
易中海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说道:“傻柱,咱们先不说二大爷的事。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院里打个招呼?这是规矩!”
何雨柱冷笑一声:“规矩?什么规矩?哪家的规矩?有哪条规矩是要求结婚必须告诉你们的?难道你们的规矩比国家的法规还大?我告诉你们,我何雨柱结婚用不着看你们的脸色,我结婚的手续是经过厂里人事处、街道办开具证明,在民政局合法领取的结婚证!请问,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何雨柱,你别在这儿强词夺理!院里一首都是这个规矩,院里谁家结婚都得跟我们说一声。”易中海急了,提高了音量。
何雨柱不屑地撇撇嘴:“行!易中海,我来问问你,你是我何家什么人?我结婚了你是准备给房啊还是出钱啊?我结婚我连我爹都没告诉,你算哪根葱哪瓣蒜?
“柱子,一大爷没有别的意思,他是在关心你,怕你结婚考虑得不周全,让女方家笑话你。”秦淮茹见易中海被呛得有些难受,忙出声解围。
“哟!这就帮上了啦?一大妈还没开口说话呢!你可真是一大爷的好徒弟媳妇。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但凡我相亲你就上门来当搅屎棍,那时你怎么就不怕别人笑话?”何雨柱的话带着几分嘲讽。
秦淮茹被噎得脸色涨红,一时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我…我没想…没想过要搅和你的事,我就是想帮…帮你来着。”
“帮我?当着我相亲对象面说要帮我洗裤衩子?当着我相亲对象的面说你家三个小白眼狼拿我当父亲看待?当着我相亲对象的面说我跟你好得就像一家人?这就是你说帮我?”何雨柱一连串的灵魂发问。
“呵!这秦寡妇可真不要脸!这是去帮倒忙的吧!”
“一个寡妇往未婚男人家里跑,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要是我就抽她丫的!”
“难怪傻柱一首找不到对象,原来是寡妇在中间使坏呀。”
“哪家女子在男方家相亲时,看见一个女人去找男方的裤衩子来洗能受得了?是我就当场走人喽。”
“破坏傻柱相亲,然后自个儿又吊着傻柱不嫁,这是要把傻柱拖成绝户啊!心肠真他娘的坏透了!”
“最毒妇人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婆婆就有什么样的儿媳。表面上装得善良贤惠,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是肮脏龌龊,一肚子男盗女娼!”
“怪不得柱子不敢光明正大的谈对象,这是让人给算计怕了。这下柱子结婚了,看秦寡妇还有什么招!”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何雨柱,就算你结婚手续合法,可你不声不响的,让院里的人怎么想?大家同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都这样做,那咱院邻里之间还有团结互助、和谐融洽的氛围吗?”
“一大爷,你也别拿大院的什么荣誉、友邻关系来压我,这年头吃饱穿暖才是大家关心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也就你自己明白。我何雨柱就是院里普普通通的住户,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亲人,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不会去帮别人养老,更不会帮别人养孩子!”何雨柱说这话就是明着向易中海、秦淮茹传递一个信息。
就在这时,娄晓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挽着何雨柱的胳膊,笑着说道:“一大爷,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本来不想闹得这么难看。但我和柱子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束缚。再说了,我在这院里可是老面孔,大家知根知底的就不用走那些繁琐的过程了。”
“娄晓娥!?是你跟何雨柱结婚?”易中海的脑子己经一团浆糊。
“娄晓娥!傻柱的媳妇居然是娄晓娥!”刘海忠同样被惊得合不上嘴。
“天啊!何雨柱竟然跟娄晓娥走到一块儿了!凭什么?凭什么他看不上我?”秦淮茹如遭雷击,泪水再也止不住往下流。
“真有意思!傻柱居然找咱不要的二手货。”许大茂心里一阵舒坦,仿佛觉得自己又实实在在的压了傻柱一头,他好似忘记了他是被踹的一方。
娄晓娥的出场让全院都议论起来。当初娄晓娥在院里时,并不过多与大院里的人接触,加上娄家有钱有势,自然也成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只是碍于许家人不好相与才不敢挤兑她。
何雨柱牵着娄晓娥的手走到人群中央,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邻居,趁今晚院里人齐,我就跟大家打个招呼,从今天起,娄晓娥就是我老何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今后谁要是想欺负她,别怪我翻脸犯浑!”
“既然何雨柱己经向大伙介绍了他媳妇儿,那今晚这会就开到这里。希望柱子一家相亲相爱,幸福美满!散会吧。”阎埠贵趁机收尾,也算是跟何雨柱留下一个好印象。
易中海拖着沉重的脚步迈回家去,刚进家门就坚持不住瘫倒在椅子上,他知道那个傻柱己经彻底醒悟了,他的养老大计又得重新开始谋划。
秦淮茹并未回家,而是在人群都散完后跑到地窖里默默流泪。她的算计被她亲手葬送,她确实是想以棒梗的名义把何雨柱拖成大龄剩男,让何雨柱不得不选择她。只可惜何雨柱醒了!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睡好,也有个别人根本就没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