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将军己经亲派水军,准备绕后袭击王家。”
这个消息传来,大瑶军的战略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原本与凉家交锋的前线,突然之间莫名地出现了一道天堑。
这道天堑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硬生生地将半岛与大陆分隔开来,使得大瑶军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支持大量军队前进。
面对如此困境,大瑶军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的战略部署。
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决定改变主攻方向,将主要力量集中在水上,利用船只和水军的优势,优先攻打位于最后方的王家势力。
对于这一决策,瑶堇表现出了极大的信任和支持。
瑶堇没有多加思索便说道:“朕准许。”
她毫不犹豫地对传令使说道:“将军中一切其他事情全都交由大将军决定。”
显然,瑶堇对定风波充满了信心,相信他能够带领大瑶军取得胜利。
等传令使走后,瑶堇从一旁拿起了一个木盒,轻轻地放在手上。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木盒的表面,感受着它的质地和温度,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笑容。
“因为没人能违抗我,我可是大瑶的女帝,万人之上。”瑶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霸气。
作为大瑶的女帝,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没有人能够轻易挑战她的权威。
谁也不行。
......
桃源居内,宁惋夕正陶腾着一个酒坛,一旁还有刚刚采摘好的桃花。
还有洗好的糯米。
宁惋夕前不久,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酿制桃花酿。
桃花酿的味道,她可是品味了近千年。
自从从师父那里学到这门手艺后,她每年都会坚持酿制,如今早己成为一种习惯,对这桃花酿更是上了瘾。
正当宁惋夕沉浸在对桃花酿的美好回忆中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喊:“师父——”
她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瑶堇正好奇地朝她走来。
而侍女也用手帕擦了擦宁惋夕额头上的汗水。
“师父这是准备做桃花酿吗?”瑶堇满脸好奇地凑到宁惋夕身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宁惋夕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苦干,一边说道:“嗯,看着这桃树上的桃花绽放得如此娇艳,花香如此迷人,我就忍不住想起桃花酿的香味了。”
瑶堇看着宁惋夕专注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
她知道师父的身体还很虚弱,虽然经过数月的休养,但情况并没有明显好转。
于是她轻声说道:“师父,让下人来做就可以啦,您现在身子还虚弱,需要多休息。”
宁惋夕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瑶堇,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她知道瑶堇是关心她,便安慰道:“无妨,我只是想亲手酿制这桃花酿,享受这个过程。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己经好多了。”
然而,瑶堇心里却很清楚,师父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好。
自己女儿用内力探查宁惋夕的脉络,根本就完全没有好转。
数月的休养似乎对师父的身体毫无作用。
“可是......”
不等瑶堇说完。
“没事啦,我并不在乎多累,因为这算是我的兴趣爱好,我自己来会很享受。”
“而且侍女和侍卫们也有在帮我,帮我找酒坛,帮我采桃花......”宁惋夕说着说着就又笑了起来。
很幸福,宁惋夕现在是这么觉得。
而瑶堇听到这些话,刚才还一首盯着侍女的冷酷眼神也缓和了。
既然这是师父的意思,那自己也没必要太在意自己所想。
“真期待啊,师父的桃花酿。”
“不过说起来,桃林烧毁之后,里面的酒窖我也去过的,酒坛大部分还是保存完好的。”瑶堇提醒道。
“真的吗?”宁惋夕猛地抬起头,满脸“想要”的意思。
“嗯,我会派人去把桃花酿都运过来的,毕竟师父很喜欢。”
当然,瑶堇也喜欢喝就是了。
“不会很麻烦吗,长途运这么多酒?”
“不会的。”
“那好吧,对了,堇儿,记得吩咐给平安酒楼的老板留下一些,并且告诉他我还平安。”宁惋夕嘱咐。
阿东算是宁惋夕非常棒的酒友。
供自己白吃了百年之久,也是宁惋夕为数不多的长久朋友。
可惜,宁惋夕在回桃林拿酒的时候就被抓走了,也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嗯,我会记得吩咐的。”
“那师父您先忙,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还要去忙些别的。”瑶堇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嗯,别太辛苦,堇儿。”宁惋夕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在瑶堇走后,院内紧绷的侍女和侍卫们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在女帝瑶堇面前很紧张。
毕竟女帝......
“朵儿,过来帮我一下。”宁惋夕突然喊道。
“怎么了,帝师大人。”被称呼朵儿的侍女小跑上前。
“帮我把这些糯米捣碎,尽可能细一点,然后就去蒸熟。”宁惋夕自己感觉很累,所以想让朵儿代劳。
“遵命,帝师大人。”说完,朵儿就躲在一边,开始把米捣碎。
朵儿很喜欢待在宁惋夕身边,因为宁惋夕真的让人感觉很好相处。
无论是外貌上,还是真实性格上。
宁惋夕也确实对他们不错,对待他们也很随意,没有很多的条条框框,更没有凶残压迫。
要知道能在皇宫中身居高位的,没几个好脾气,更别说这么随意的。
“那.....帝师,我来帮您处理桃花吧。”侍卫也凑了上来。
“好呀,帮大忙了。”宁惋夕这样就彻底闲下来了。
突然感觉吩咐别人做也不错......
......
而另一边,
瑶堇又来到了天牢,宋渊的房间。
此时的宋渊正被泡在装满酒精的大缸里。
这是“骨醉”之刑。
宋渊己经失去手脚,那双喜欢瞪人的双眼也己经消失,只留下一双空洞。
更不用提满身的伤口。
酒精,这让宋渊痛苦的同时,又能延缓宋渊的死亡。
“怎么了,宋家家主,怎么这么狼狈。”瑶堇嘲讽着眼前的废人。
这几乎是瑶堇每天的必备节目了。
瑶堇对宋渊很是记恨,无论是杀亲之仇,还是意图对自己师父的亵渎。
还是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瑶堇可是都记在心里呢。
“呵.......”宋渊几乎是使出全身气力冷呵了一声。
“哎呀,原来还能说出话呀,多亏了我没有拔掉你的舌头。”
“我听说宋家家主才华横溢,诗经满腹,不知道对于此情此景,可有诗词对应?”瑶堇冷笑。
但并没有得到宋渊的回应。
“哎呀,宋家家主看来是睡着了,赶快叫醒。”
瑶堇刚说完,一旁的拷问官就很懂事的把宋渊吊了起来,拿起皮鞭抽了起来。
“你放心吧,宋渊,你很快就不会寂寞了。”瑶堇看了看一旁的两个酒缸。
“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