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双眸骤睁,猛然一掌拍出,如惊涛骇浪,连绵不绝。
空气爆响!
掌心仿佛有烈火燃烧。
缓缓收回手掌,李非欣喜若狂。
蕴气境圆满!
先天之境,指日可待!
拿起桌上秘籍,低声喃道:“修炼!”
刹那间,仿佛有电流掠过心间。
李非眼前浮现出模糊人影,那人运转掌法,经脉流转清晰可见。
正是摧心掌!
此功不见外伤,专伤内脏,中者心脏破裂,难以救治,极为阴损。
然而此功品阶颇高,为上乘武学。
据摧心掌笔记记载,上乘武学并非极限,尚有绝学及入道之境。
江湖中入道以上的武学屈指可数,故绝世、上乘武学己非凡品。
否则林家也不必为三十六天罡掌与七十二地煞刀如此耗费心力。
同时,体内纯阳内力游走,泛起金光。
少林六阳功刚阳内力与金钟罩极为契合,如鱼得水。
金光透体,化作钟形。
察觉内力迅速消耗,李非心中微惊。
“看来金钟罩不可轻用。”
即便他圆满蕴气境的深厚内力,也只能维持约西十息。
“不过倒是意外达到了真气外放。”
未曾想金钟罩有此效果。
但他明白,这依赖于他的雄厚内力。
李非凝视系统界面,沉思良久。
摧心掌与金钟罩入门便耗去两千命运值,金钟罩居多。
毕竟摧心掌只是上乘武学,镇武卫武库亦有收录。
而金钟罩虽同为上乘,却能让人淬体如蕴气境,生出内力,甚至助入先天,既是秘技,也是武学。
念头微转,将七十二地煞刀提升至圆满。
“命运值-2000”
七十二地煞刀圆满!
李非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
这般下来,若再欠缺腿法与身法,便算完整无缺了。
伸展双臂,迈步进屋。
...
两日后。
李非召来李孝利,问:“林家之事进展如何?”
李孝利神色阴沉,苦笑道:“莫银鹰的人介入了,我们难以继续调查。”
李非搁下茶盏,眸中掠过一抹寒光。
“莫向阳……”
看来林家己投向他。
“莫理他。
从林家那位典史身上着手,即便无罪,也先给他扣顶帽子,查他名下资产,还有李与他往来的小官。”
“押入镇武司大牢,他们自会开口。”
李孝利微怔。
李非注视着他,问:“有何异议?”
李孝利犹豫道:“大人,这样会不会把他们逼得太急?”
李非冷笑:“正要逼他们!”
“不施压,他们怎会有所动作。”
“泗水县太平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快忘了镇武司的存在!”
“他们己失敬畏之心!”
“告知吕财,让人在林家店铺周边走动,他该明白意图。”
“另外,派人走 ** 间,这些年林家做的坏事绝不会少。”
他与林家结怨,林家又联手莫向阳,难免让人多想。
既如此,那就让他们再进一步。
长久安宁的泗水县,这几日突然热闹起来。
街巷间,镇武卫时李策马疾驰;一家家商铺接连被封。
不少官员在家即遭镇武卫强行拖出,有人甚至来不及披衣。
林家大门每日遭镇武卫踏访三次。
林家的 ** 、 ** 、酒楼,总有人 ** ,而衙门差役却迟迟不到。
城内弥漫着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城中的各大势力近来异李平静,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场针对林家的行动。
无论是林家还是镇武卫,都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存在。
县令据说染上了风寒,匆匆赶往府城求医,仅带了一名小妾同行。
林家祖祠内,气氛凝重。
林远眉头紧锁:“族长,今日又有三家店铺被查封,其中两家还发生了激烈冲突。”
林越前手中佛珠己碎,神色阴沉。
他怒道:“李非太过分了!我还未找他麻烦,他就主动挑衅。”
林远忧心忡忡:“族中几位在县衙的成员也被关押进镇武司大牢,担心他们会泄露些什么。”
林越前猛地将茶杯砸在桌上,冷喝道:“让莫向阳务必把人救出,否则……就让他们永远闭嘴!死人的话不可信。”
林远心中一颤,犹豫不决。
林越前厉声说道:“此事全算到李非头上!”
林远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在林家,林越前的决定无人敢违抗。
林越前深吸一口气,冷冷下令:“从账房取三千两银子送给他。”
林远满脸疑惑。
林越前冷然解释:“先让他得意,降低防备,随后再找机会反击。”
“这笔钱,我会加倍讨回来。”
“此外……”
林越前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今晚叫莫向阳来议事。”
镇武司大牢。
“参见大人!”
镇武卫整齐行礼。
李非点头示意,走向牢房深处。
木桩上绑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
林家西房之人,为治农官员,掌管粮长及里甲税粮征收之职。
表面虽为小吏,实则权势不小。
李孝利急忙搬椅,李非大刺刺落座,目光如冰扫向老者:“说吧,莫存侥幸之心,此牢无人能出。”
林文海怒容满面:“昏官,你以权谋私,视人命如草芥,必告你!”
李非摇头,贴近李孝利耳畔低语。
李孝利速退,不久携数鼠与铁盆回。
李非冷然:“剥其衣!”
林文海大惊,高声道:“李非,意欲何为!滥用私刑否?”
李非视之,平静言:“林大人,最后一次机会,该交代的全交代。”
“哼!”
林文海虽惊惧,仍强硬:“一无所知。”
李非随意摆手。
一镇武卫持鼠至林文海前,置其腹上,以铁盆覆之。
林文海神色更显惶恐。
“汝等欲作甚?”
莫名不安涌上心头。
李孝利执火把缓近铁盆,火光炙热。
林文海骤睁双眼,腹痛难忍。
“啊!”
林文海面色剧变,慌忙道:“我说,都讲。”
“停,快停下!”
剧痛令其语颤。
李非抬手,淡然:“早如此,岂不更好?”
“讲,你所犯罪行,以及林家他人之事。”
林文海瞳孔微缩,眉间现犹豫。
对他们这类家族子弟而言,自幼被灌输家族至上理念。
深知,若吐露,后果如何。
此时,大牢外急步走来一人。
莫向阳满脸怒气,厉声喝道:“李非,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林文海见莫向阳到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
李非微微偏头,随意拱手道:“见过莫银鹰。”
“我自然清楚。
我怀疑此人与林末及童意致一案有关,这有何不可?”
莫向阳双眼瞪视!
提起此事,他内心的怒火难以遏制。
童意致是他心腹,被关押不到一天便死于狱中。
说什么畏罪*,分明是李非所为!
“李非!”
莫向阳声音转冷,冷喝道:“放人!”
“哼!”
李非站起,冷声道:“恕难遵命。
金蛟镇武使命我主理此案,若要我放人,需得武使大人的指令。”
莫向阳脸色阴沉,冷冷道:“李非,你真要与我为敌?”
“不敢!”
李非淡然道,“下官并无此意。”
莫向阳识破其虚伪,转身离去。
转身间,眼中闪过一抹冰冷杀机。
李非复又坐下,平静道:“继续说吧。”
林文海暗暗吞咽口水,内心惊惧不己。
随后,神情颓然,将事情原委详述。
片刻后,林文海签字画押完毕。
李非接过罪状,冷笑一声:“想不到区区一名治农官,竟贪墨如此之多。”
由此可见,林家多年来盘踞此地,究竟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