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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林安时的公寓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林安时在厨房煎蛋，平底锅发出滋滋的声响。
景致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她关小火，转头看他，"周若仪那边有消息了吗？"
景致摇摇头，接过她手里的铲子："警方还在审讯。"他动作熟练地给煎蛋翻面，"老爷子把所有事都推给她了。"
林安时靠在料理台边，看着晨光中男人专注的侧脸。三天前的雨夜仿佛一场梦，码头爆炸案后，星辰集团老总裁被捕，周若仪作为共犯落网，而景致——
"蛋要焦了。"她提醒道。
景致关火，把煎蛋盛进盘子："在想什么？"
"在想......"林安时接过盘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留学时候。"景致倒了杯橙汁递给她，"一个人住久了就会了。"
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林安时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高不可攀的景总，现在的他穿着居家服站在她厨房里，眉宇间的冷厉淡了许多。
门铃突然响起。
______
玄关处
快递员递来个精致礼盒："林小姐，您的加急件。"
盒子里是条钻石项链，吊坠做成小蝴蝶的形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附卡上只有一行字：【破茧成蝶】
"喜欢吗？"景致从身后环住她，"首映礼戴这个。"
林安时眼眶发热："太贵重了......"
"比不上你。"他轻吻她发顶，"要不是你在码头引开保安......"
手机突然震动，是警局来电。
景致接起来，表情逐渐凝重："好，我马上到。"
"怎么了？"
"周若仪要见我。"他拿起外套，"说有重要证据。"
______
警局审讯室
隔着单向玻璃，林安时看到周若仪憔悴了许多。女人手腕上缠着绷带，眼神却异常亢奋。
"来了？"周若仪对着玻璃笑，"我知道你在看。"
景致坐在审讯桌前，声音冰冷："说吧。"
"急什么？"周若仪把玩着矿泉水瓶，"先聊聊我们的林小姐。"
林安时心头一紧。
"知道她为什么能进璀璨吗？"周若仪突然看向玻璃，"因为我安排的。"
景致面不改色："继续。"
"从大学霸凌到选秀出道，每一步都是我设计的。"周若仪笑容扩大，"包括让她接近你。"
监控室里，林安时攥紧拳头。
"可惜啊......"周若仪叹息，"我算错了一步。"
"哪一步？"景致问。
"没想到你真会爱上她。"周若仪猛地凑近玻璃，"就像当年爱上我一样！"
审讯室空气瞬间凝固。林安时看向景致，他的背影纹丝不动，但右手无名指轻微颤了一下。
"说完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周若仪突然大笑："景致，你装什么？三年前是谁跟我说'只爱你一个'？是谁在景宁死后抱着我哭？"
她转向玻璃方向："林安时，你真以为他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年轻时候！"
监控室的警官尴尬地咳嗽："林小姐，要不您先......"
林安时摇头，死死盯着审讯室。
景致缓缓起身："证据。"
"在我公寓的保险箱。"周若仪得意地说，"密码是你生日。"
______
周若仪公寓
保险箱里整齐码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叠照片——年轻的周若仪和景致在游艇上接吻。
林安时别过脸。
景致面无表情地翻到底层，抽出那份病历：
【患者姓名：周若仪
诊断结果：妊娠6周
建议：终止妊娠】
日期是三年前，景宁车祸前一周。
"所以......"林安时声音发抖，"她怀过你的孩子？"
景致放下病历，突然笑了："伪造得不错。"
"什么？"
"我结扎十年了。"他掏出手机拍下病历，"这下敲诈勒索罪也跑不掉。"
林安时愣在原地。
景致走过来，轻轻擦掉她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还有什么想问的？"
"游艇照片......"
"P的。"
"她说你爱过她......"
"谎话。"景致捧起她的脸，"我只爱过一个傻子。"
"谁？"
"明知故问。"他低头吻住她，"那个在码头明明害怕得要死，还坚持要跟我一起面对危险的小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