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刚开始接单有些困难,其它时候老头对他们还是挺好的,至少有机会学习,吃穿也不愁。
姜母的情绪在姜祺的安抚中慢慢平静下来,又忙不迭地打开保温桶给他盛鸡汤喝。
“来,小心烫。”
姜母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慢慢喂到姜祺嘴边。
“谢谢妈。”经过几番挣扎后姜祺还是顺了姜母的心意,乖乖等待投喂。
喝汤时他也不禁想到自已在第一次给小徒弟喂粥差点崩了他牙的情景,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姜母低头舀汤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担心这汤不合他的胃口:“怎么样,好喝吗,会不会太淡了?”
“不会,妈做的很好喝。”姜祺回过神,笑着回答。
鸡汤炖了一个多小时,油已经被提前撇过,鸡肉酥软滑嫩,红枣勾出了几分清甜的味道,又鲜又暖。
听见姜祺的回答姜母也放下了心,念叨着:“等你出院回家妈一定好好给你做一顿大餐,多吃些,看这小脸儿瘦的。”
“嗯嗯,都听妈的。”
姜祺没有反驳,认真应下,毕竟没人会跟美食过不去。
他骨架小,身材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类型,多年锻炼下来不说八块腹肌,六块是一定有的,只是医院这个长款病号服把他的好身材都给挡住了,只剩薄薄一片。
再加上缠着纱布的额头和有些苍白的脸色,带着母亲滤镜的华舒自然会觉得他瘦了。
喝完了鸡汤,姜母才想起来刚才太激动忘记通知其他人了。
“妈去给你爸还有哥哥姐姐打个电话,你先休息,我叫小白进来陪你。”
“好。”
看着姜母出去白泽进来,姜祺躺在病床上的姿势也变得豪放了起来。
“哟,Q神也有装乖的时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病弱美少年呢。”看见姜祺的动作白泽笑着调侃道。
姜祺拿起身后的靠枕就丢了过去,正中某人脑门,他挑了挑眉:“走近点儿,看我不削你。”
“哎呀别生气嘛,伤还没好呢。”白泽从善如流地把靠枕塞回去,然后在姜祺发作前掏出了手机,率先转移话题。
“对了,我跟你说,老头那传过来一个新任务,问你去不去?”
“任务?”
姜祺慢慢靠了回去,他回国寻亲专门空出了一个月时间,若非必要,老头绝不会拿这种事烦他。
“嗯,听说是刺杀一个集团的总裁,前段时间车祸成了植物人,目前正在A市某个秘密疗养院躺着。”见姜祺来了兴趣,白泽把手机里的大概资料调出来。
“本来难度系数不高,但奈何人家有钱,派了上百个保镖轮番看守,甚至还在各个地点安排了狙击手,导致很多杀手无功而返甚至丧命,就连我们组织拔尖那几个刚混进疗养院就都被发现了,老头应该是没人可用了才想到你。”
“那人很值钱吗?”
姜祺很了解老头,那家伙本质上还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能让他挖空组织都想拿下的任务,佣金一定不少。
“这个数。”白泽摆动了下他的手掌。
“五亿?”姜祺随口一猜。
白泽打了个响指:“对了一半,后面的单位是M币。”
姜祺之前常年在国外,并不知道A市的具体情况,听他这么说倒还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值那么多钱。
“叫什么名字,资料呢?我看看。”
白泽把手机递过去,着重放大了照片:“姓时,名叫绥安,人长得还挺帅,估计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并未发现姜祺看着手机屏幕上穿着黑西装男人的图片已经完全愣住,甚至分不出心神听他在说什么。
姜祺看着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庞,和记忆中分毫不差,只是多了点失去笑容时的冷漠与锋利。
虽然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事情有很多且姜祺也经历过,但他认为应该不会再有巧合是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叫同一个名字,甚至就连他告诉自已的经历都如此相似。
“诶你说……”
白泽终于发现姜祺神情的不对,他疑惑地把凳子往床边拉了些,离姜祺更近。
“你小子不太对劲啊,一张照片看那么久?”
“嗯?”姜祺回过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已的器官在疯狂地跳动,那是即将重逢的喜悦和不确定的紧张感所带来的心跳加速。
白泽狐疑地盯着姜祺,暗戳戳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的照片,顶腮问道。
“怎么,认识?”
“亲过算吗?”
哐!
某黑蛋子直接没坐稳摔在了地上,他眨了眨眼睛,嘴张得快能塞下一枚鸡蛋,甚至没想起自已摔疼的屁股。
“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了吗?”
姜祺眼神飘忽,完全不承认自已刚才说了什么。
就在白泽还准备追问的时候,听见声音的姜母打开房门急忙走了进来。
“小白怎么摔着了?祺祺有没有事?”
姜母扶起白泽,又把躺在病床上的姜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心。
“妈我没事,白泽刚才坐椅子的时候没注意才摔了的。”
姜祺拍拍姜母的手背,把刚才的小插曲一笔带过,而白泽也错失了能探究真相的良机。
与此同时。
A市时家的私人疗养院内。
一栋七层高的建筑坐落于广阔的园林中,装横优雅大气,绿植与水景更是数不胜数,这里集休闲娱乐康养于一身,每年聘请上百位专业医生,投入上千万,却只为个位数的人所服务。
穿过宽敞冷清的长走廊,推开门便能望见极尽奢华的客厅,浅金色的灯光透过水晶折射出来,大家名画随处可见,这里与传统的疗养病房相差甚远,而且只独属于时家主一人。
“呼……”
轻微的喘息声从卧室传来,床两边摆放着说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它链接着床上男人的各处器官,若是有一点不妥都会立即报警。
可现在,已经昏迷多日的时家主已然醒来。
时绥安在苏醒的瞬间就坐了起来,神色不耐地扯掉那些束缚他的贴片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