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的这话说完,沈以梅脸色僵了僵,明显也看出来了,姜夏不好相与,今天是不会心软了。
这账又是白纸黑字的写在这里的,赖不掉。
想到这里,沈以梅眼睛转了转,陡然的就抱着了自已的一双儿女哭了起来,声音呜呜,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妈,没用啊,妈妈活不下去了,现在你们爸爸摔断了腿,这腿眼见着保不住了,好不容易叫你舅舅来咱们家帮忙,结果你舅舅也要被人抓去蹲大牢了,这钱我们也拿不出来,这以后可叫我们怎么活啊。”沈以梅开口。
“要不你们去跟这位姜同志吧,妈没钱,妈没本事,养不了你们了,妈只能去死了。”沈以梅开口,说着就将自已的两个娃娃朝着姜夏这里一推,一副要用娃娃抵债的模样。
听着这里的动静,躺在病床上腿受伤了的男人也跟着翻了翻身子,他声音虚弱,在床上一阵摸索,最终掏出了一个纸袋子包裹着的钱。
这钱数额不等,几毛钱,几块钱,外加上几十,几百,凑在一起零零总总估计得有个几百块钱。
“这位同志,我代替我媳妇跟我这个小舅子向您道歉,这钱,我们一定还,这样,我这腿现在看起来是治不了了,这钱我就省下来了,我暂时帮着还一部分,您行行好,给个缓口气的机会。”男人开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是将手里的钱给递出来了。
姜夏没有伸手去接,这男人在涯头村的名声明显不错,人也好,见着这男人说话,涯头村的人也眼中有些不忍,觉得这沈以梅确实也怪可怜的。
虽然说这沈以梅平时性子有些泼辣,但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也到底是个可怜人,唯一能靠得上的也就是自已的这个弟弟了。
“姜同志,这……目前他们家的情况您也看见了,要不这一千块钱,你缓缓再要回去,这确实是没活路了,她男人这个样子你也看见了。”涯头村的人开口。
听着涯头村的人这句话,姜夏明白,如果她现在再咄咄逼人,那就显得她是个恶人,要逼死人家的恶人。
“赵局,你刚刚不是找我看伤吗,我刚刚瞧过了,这腿伤我能治。”姜夏开口。
赵局长没想到姜夏会突然提及这个,不过在听到的瞬间还是眼睛一亮。
“真能治?”赵局长询问道。
“能,我查看过他腿上的伤其实不算严重,只是一直烂,一直伤口好不全,才看起来很严重,他是被人给下药了,腿这里。”姜夏开口。
“什么?!下药?”赵局长听着一愣。
“对,被人给下药了,这个人希望他死,如果伤口再这样烂下去,他不仅仅只这只腿保不住,可能会因为溃烂而引起败血症,会死。”姜夏点头。
说完这句话后,姜夏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明显是常年操劳,长得高大但是瘦的很,干巴巴的,皮肤被太阳给晒的漆黑,手上都是龟裂的痕迹,倒是沈以梅瞧着一点也不像是农村的女人。
身上没一点操劳的痕迹,这皮肤滋润的很,吃的白白胖胖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说传家这是被人下药了,这大家都是邻居,难不成你想说村子上有人害我汉子?”沈以梅听着姜夏的话,眼中闪过一阵慌乱,连忙开口。
“赵局长,这人我信不过,你也看见了,刚刚她跟我们家都闹的不愉快,以前跟我弟弟有过节,万一她蓄意报复怎么办,我可不放心她给我家男人看!”沈以梅开口。
这话说的好像是有理有据的。
“是怕我蓄意报复,还是怕我揭穿你干的事?”姜夏瞧着这个沈以梅的样子,开口道。
“他的这个毒是长年累月造成的,吃下去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但是时间久了,会时不时的发眩晕,如果在爬山的时候人忽然发眩晕会怎样,会摔下去。”姜夏开口,目光落在了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听着姜夏的这句话,床上的男人明显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很明显姜夏说的跟他经历的一些对上了。
“然后我就要说说这伤了,这伤口明显是这些日子被人敷了草药,这草药明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庄稼人在常用上的,敷上去之后能消肿止痛的,可他不一样,他因为长年累月被人下了药。”姜夏开口。
“他身体里的药性跟这个敷伤口的药草是冲突的,敷上去会消肿止痛,但是过后会烂的越来越厉害,而且是根本察觉不到的那种。”
姜夏说完后,目光落在了沈以梅和沈以诚姐弟两个人的身上。
“我记得不错的话,沈以诚也会点中医。”姜夏开口。
“相信我说了这些,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姜夏是不说话则以,一说话把现场的人下巴都给惊掉了,他们原本只是想来吃瓜看看戏,怎么这戏越看走向越吓人了,怎么从普通的情感纠葛,谈个恋爱,变成了下毒害人?
“说起来,也确实奇怪,这沈以梅最近不安分,总是闹腾着要传家上山去,说他在家呆着也是呆着,不如上山弄些山里的山货,到时候拿去卖些钱也是好的。”涯头村的一个村民开口。
“传家从小就是我们村子里的干活好手,力气大,人老实,这附近的山里闭着眼睛都能走,我说传家这一次上山怎么会突然的摔成了这样子,这该不会真的……”另一个人开口,倒抽一口冷气。
沈以梅听着姜夏的话,吓的脸色都白了,这要是做实了,那他们就真的得蹲大牢了。
“姜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这话是说我联合着我弟弟一起要害我家男人?那这害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我男人对我这么好,这下面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娃,我男人摔断了腿,人没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沈以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