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掉厕所了,再晚一步,我就带个假头套去里面捞你了。”高远抱怨着。
倪一雪坐下来。
“哎呦,高姐姐,久等了。”
高远瞥了她一眼,抬起胳膊,用他的手指关节敲了一下倪一雪的额头。
倪一雪躲避不及,撅着小嘴,“找死?”
“咔嚓!”角落里的相机又按下了快门。
“给别人做媳妇,能不能学会贤良淑德啊。”
“那是什么?”
“也不知道江少爷怎么容忍的了你的。”
倪一雪一个抬脚,踹到了对面男人的小腿上了,她一脸意外的表情,“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故意的。”
“和你小时候一样幼稚!”男人无奈的撇撇嘴。
倪一雪左右晃悠着脑袋,好像在说,“那又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我就踢你了,还是诚心的。”
外人眼里活活的欢喜冤家。
晚上的时候,倪一雪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客厅里沙发上自已的手机响了。
等她再慢悠悠的走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
几秒后,又重新响了,她一看,是一个备注是老公的电话。
“妈妈咪啊,谁给我把江湛的名字改成老公的?没别人,准是江湛那个狗男人偷偷拿着我手机做的这些狗狗祟祟的事情。”倪一雪嘀咕着。
“喂?江湛?”倪一雪接起了电话,把手机夹在了肩膀上,侧着脑袋听着对方的声音。
她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剥起了皮。
“叫老公!”
“不,江湛!”
“听话,老公现在很累,需要你的爱的唤醒。”
倪一雪张了张嘴,觉得很难说出口。她又吞咽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只有自已的客厅,红着小脸,小声的喊着,“老公。”
对面的江湛觉得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心里美滋滋的,这女人这声老公叫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让他想到了她在床上的时候,娇柔的身躯,凹凸有致,被自已欺负的时候眼睛湿哒哒的样子。
“嗯做什么呢?”男人声音暗哑。
“刚洗漱完,坐着吃桔子呢。”
“这一刻,我好想是你手里的桔子啊。”男人嘴角含笑。
倪一雪呛咳了两声,“江湛,你真是老奸桔猾。”
“说什么呢,我老不老回去让你感受感受。”江湛眉毛上挑,语气欢快。
“对了,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回的来吗?”
“记这么清楚啊,天上下刀子我也得赶回去,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倪一雪摸着自已的小腹,满脸期待,“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的惊喜,保证你喜欢。”
“哦?这么确定?”
“千真万确,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不会是准备穿衣柜里上次你死活不穿的那件女仆装吧,等着把自已送到我嘴里吧!”男人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早点睡吧,江总心里已经很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啊。”
说完,倪一雪就直接挂了电话。
江湛弯了弯嘴角,这个小女人现在都学会拐着弯的骂人了。
月色正浓,月光如练。
江湛的爸爸和好友在外面小酌了几杯,就回到了老宅。
他刚侧躺在沙发上,就听到了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江爸爸拿出手机,看到是来了一条匿名短信,扫过内容后,他立刻坐了起来。旁边的江妈妈看着老公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怎么了?”
“倪一雪的爸爸是杀害女儿兰兰的凶手?”
“什么?”江妈妈手里的水杯没拿稳,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混杂着白开水,掉落在了雪白的地板上,四溢开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江妈妈一脸不能接受的样子,痛苦的摇了摇头。
“你现在就给儿子打电话。”
江爸爸拨通了江湛的手机,“阿湛,问你个事,你必须如实的回答。”
“蓝蓝的死和倪一雪家有关系吗?”
江湛面色凝重,捏紧了手中正在批文件的钢笔,他沉思再三,按了按酸胀的眉头,“爸,蓝蓝是因为雪雪的爸爸酒驾去世的。”
“不是因为在监狱中的张贵?那张贵又是谁?为什么进监狱的他?”
“张贵是倪家的司机,当年顶替入狱的。”
“阿湛,你清楚一切,为什么不和我们讲实话?啊?”江爸爸大声的呵斥,红了眼眶。
“爸,你别激动。倪家早已家破人亡,倪海升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你娶的是凶手的女儿?我们不允许你这样做,必须离婚,马上去离婚!”
“爸,雪雪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无辜的啊。你冷静冷静,等我回国后,就回家看你们。”
江妈妈听到这些,已经泣不成声,“作孽啊。”
江湛在那边加班加点的工作,争取早一天回家。
他的私人电话又响了,他没看是谁,蹙着眉头,语气充满了不耐烦,“谁啊?”
哥们殷宇心里着实是有点慌了,“湛、湛哥,是我,殷宇。”
“哦,什么事?”
“我收到了金浣给我发的两张照片是有关嫂子的,你要不要看看?”
“金浣?为什么发给你?”
“她说是被你拉黑了。”
“那个女人又整什么幺蛾子,还是上次给的教训不够!”
“她没说别的,就是让我问问,这照片你是看还是不看,湛哥,你不看我就删了啊。”
“什么照片?你发我微信吧。”
“得咧。”
殷宇一直和金浣的关系还可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俩人就是一般的朋友。
江湛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倪一雪和高远,西餐厅,红玫瑰,有说有笑,高远碰倪一雪额头。
他是愠怒的、嫉妒的。
“当”的一声,手机被抛出去一个漂亮的弧线,和墙壁有一个狠狠的碰撞,又“当”的一声,直线掉落在了地上,脸面尽毁,手机屏碎了,手机息屏了。
男人用力的把桌上的文件一把全推了,散落一地的纸张和文件夹。
客厅里几个项目经理,听着书房里呯嗙的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在进行着不可言说的眼神交流:
“江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才还好端端的了。”
“咱们是坐这还是先回去呢?”
“我是不敢走。”
“我也不敢走,但是他一会出来,咱们指定挨骂。”
“完了完了完了。”
又是一个艳阳天,倪一雪这天休息,她在想着,江湛应该就这两天就回来了。
女人心情好极了。
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准备去后院整理下玫瑰园。
还没等下楼了,就听见了张姨上来的脚步,“夫人,先生的妈妈过来了,在一楼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