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儿,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秦诚义满脸惊喜,万万没想到,大儿子还活着。
大步先前,秦诚义伸出双臂,双手握住秦镇的肩膀,相当有力。
秦镇的脸上,没有惊喜,只是淡淡说道:“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意外?”
秦诚义一愣,面色一沉,说道:“镇儿,你怎么和爹说话的?”
“算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几年你去哪儿了?”秦诚义说着,眼睛都红了。
“我去哪里了?难道你不知道?”秦镇望着自已的父亲,目光淡然。
无悲无喜!
哪怕,自已在千年里,无数次想起父亲的脸庞。
但是,当他回来,知道一切的时候,他有了一个不同以外的想法。
以前的时候,他总认为,自已的父亲,一定对自已的遭遇,一无所知。
可是,他现在不完全那么认为了。
自已的父亲,看到自已活着之后,目光中的光芒,他看得懂。
毕竟,千年里,他经历的多了。
在葬天冢里,无数生灵的记忆,不知道看过多少。
“镇儿,你怎么这么说?你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你失踪了以后,我和你二娘,一直在找你,四处找你。”
“三年来,我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秦诚义满脸悲切,无比诚恳。
“哈哈哈…”
突然…
秦镇大笑了起来。
笑声癫狂!
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呛。
“娘,儿真为你不值!”秦镇昂头望天,发出了一声悲呼。
可惜,哪怕是她,也无法再回到以前,把娘亲救出来。
哪怕,他可灭天道!
但是,他无法阻止时间长河的奔腾向前。
“秦诚义!”
秦镇面色一寒,冷冷说道:“好一个有诚有义!”
“你…”秦诚义满脸愕然。
从来没想过,自已的儿子,敢如此大不敬。
“秦镇,你竟敢直呼爹的名讳!”秦岳大声说道。
有了父亲在身边,有了宗门长老,他的自信,仿佛又回来了。
吴长老也皱起了眉头。
如此大逆不道,过分了。
“闭嘴!”秦镇瞪了秦岳一眼,吓得他后退了一小步。
虽然,下一刻,秦岳就上前一步,怒瞪秦镇。
但是,却不再说话。
秦镇冷冷看着秦诚义,说道:“不得不说,爹的演技,确实一流。”
“娘到底怎么死的?”
“你心里应该清楚吗?”
秦诚义眉头紧皱,语气一沉,说道:“你娘染病而亡,你当时不就在身旁!”
“爹啊,你还嘴硬,你是把我当成傻子吗?”
秦镇眯起了眼睛,说道:“当年,我们一起出门,去你好友家中。”
“为何娘半夜,突然重症?”
“又为何,娘亡不过半月,谢鸾凤就进门了?”
秦诚义目光一紧,厉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有一种毒,无色无味,平时也没有任何毒素,名叫七窍醉心香。”
“但是,它不能碰到六叶多心兰,特别是开花的时候。”
“而那一晚,娘的床头前,多了一盘兰花,开花的六叶多心兰!”
“你难道忘了?那盆兰花,是爹你亲自送到娘的床头!”
秦镇目光冰冷,一字一顿。
秦诚义愕然,目光微微闪烁。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秦诚义低吼道:“兰花是我放的,可是什么七窍醉心香,我压根不知道。”
秦镇,惨然一笑。
“好,我就当你不知道,那我呢?”
“你说寻我三年,难道秦岳身上的炎龙血脉,你不知道?”
“那是我的!”秦镇吼道。
“什么?”秦诚义一愣,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那炎龙血脉,是秦岳在冰燕之力,暴动之后,才激发出来的秦家血脉。”
“他是我儿子,拥有炎龙血脉,不很正常吗?”
“哈哈哈…”
秦镇再一次,癫狂大笑。
笑声中,远远传开。
无比悲呛!
“我可以原谅你,为了秦岳,对我所做的一切。”
“毕竟,都是你的儿子,或许你更喜欢秦岳。”
“那是我弟弟,当年你们告诉我,和我说,我也愿意舍命救我的弟弟!”
突然…
秦镇的声音,骤然一沉。
如同九幽之风,无比冰冷。
“可是,我不能接受你,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血脉之力,传承下来,高阶血脉优先!低阶血脉隐藏。”
“除非,发生异变,同时出现双生血脉!”
“这是基本常识,你真的不懂?”
“你真的不知道吗?”
秦镇目光冰冷,死死盯着秦诚义,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
秦诚义则是后退一步。
“我…我…我…”
一时间,秦诚义不知道该如何去圆了。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一切都是默许的!”
“甚至,你早已想好了借口。”
秦镇目不转睛,看着秦诚义的脸。
此刻,秦诚义的脸,已经在微微抽搐。
“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愧疚,还想伪装,你真虚伪!”
“虎毒不食子!你好狠的心!”
“我有什么办法?你弟弟就快死了!我也很痛苦!”秦诚义怒吼道。
“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吗?”秦镇咬着牙,目光凶厉。
“凭什么?凭什么就该牺牲我?去成全他!”
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秦诚义沉默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秦镇声音一沉,冷冷说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就连我娘的死,你也知道。”
“因为,你在我娘死之前,你就和谢鸾凤勾搭在了一起。”
“所以,为了让谢鸾凤进门,你才杀了我娘!”
“亲手杀害发妻!”秦镇摇摇头,说道:“自然,为了你的小儿子,大儿子你也可以牺牲。”
“我没有,竟然污蔑亲生父亲!逆子!”秦诚义怒吼一声,抬手扇了下去。
“啪!”
秦镇身躯一震,猛地飞了出去。
“噗!”
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倒地不起!
秦诚义愣住了!
连忙几步走了上去,伸手一探鼻息,又运转元力,探了一下心脉。
“镇儿,对不起,为父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只是太气愤了!”
“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
秦诚义老泪纵横,哭声悲呛。
“好了,你不要再演了,演的我想吐!”
突然…
一个无比冰冷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
秦诚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