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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梧仔细为沐长生把了把脉，然后道：“尊者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内的灵气有些紊乱，但应该是才突破境界不久的缘故，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的。”
沐长生却在听见她的话之后瞪圆了眼，似乎想说什么。
白莫尘犹豫道：“可是她……”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脸上有些为难。
最后还是叶半梦道：“可是她现在糊里糊涂的，嘴里总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月寒梧还没来得及说话，青岚就首接问道：“有多听不懂？”
竹千云冷着脸，朝着沐长生打了一道灵气，解开她的咒术。
下一刻，沐长生的话就冒了出来。
“化神？谁？我吗？我成了化神？”
月寒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沐长生坐起身来，看向竹千云，问道：“师姐，那你呢？你修到化神了吗？”
此话一出，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很多，那位大师姐冷着脸，看沐长生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沐长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嘀咕道：“所以我现在比大师姐她们都厉害吗？”
山如笑咳嗽了一声，示意沐长生不要再开口了，然后问道：“月小友，你觉得长生这是怎么了？”
月寒梧迟疑道：“可能是刚当上化神，有些不适应，问题不大……”
沐长生蹙眉，打断她的话，道：“我没病，我只是看见你们都还活着，太高兴了。”
常赢忍不住道：“这叫问题不大吗？”
月寒梧想了下，提议道：“要不叫我师尊过来吧？”
沐长生发出抗议，道：“我真的没有病。”
没有人理会她的话，竹千云又给她下了一个定身咒，沐长生又动不了了，她只能把眼珠子转向白莫尘，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
白莫尘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温声哄道：“长生乖，等你病好了，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沐长生并没有被哄住，气鼓鼓地瞪她一眼，然后把眼睛一闭，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她处处为他们着想，可他们不仅不感激，反而还觉得她脑子有病。
真是令人寒心啊。
玉相思毕竟是个化神，所以这次是山如笑亲自去请的，大概是对沐长生这个症状很感兴趣，玉相思很快就来了。
因为玉相思不喜欢见外人，所以山如笑把徒弟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月寒梧一人。
沐长生紧盯着玉相思，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玉相思，之前只是从山如笑她们嘴里听说过。不过很可惜的是，玉相思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玉相思先为沐长生解了咒。
沐长生一脱困，就立马凑过去，小心翼翼问：“前辈，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玉相思眉梢一挑，道：“好奇我长什么样子吗？”
沐长生连连点头，就差把“好奇”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玉相思莞尔一笑，道：“不行呢。”
“好吧。”沐长生一脸失望。
玉相思不管她，伸手捏住沐长生的脉，同时灵气也探入她体内，为她仔细检查起身体来。
沐长生虽然乖乖地让她检查，但嘴里还是忍不住道：“前辈，我没病的。”
山如笑喝掉最后一口酒，道：“没病你胡言乱语什么，还跟你大师姐拉拉扯扯，生怕她打不死你啊？我先跟你说清楚，虽然你己经化神了，但真和你师姐动起手来，只有挨打的份。”
沐长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嗫嚅道：“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可看着众人的模样，似乎先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难道她真的生病了吗？
玉相思收回了手。
沐长生忐忑不安道：“前辈，我真的有病吗？”
玉相思定定地瞧着她，让沐长生一颗心高高提起，好在她很快就说话了。
“你觉得呢？”
就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沐长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我觉得好像没有，可是师尊她们好像也没有说错，我……我己经不知道谁真谁假了。”
玉相思好像勾了唇角，声音平和道：“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看你怎么选择，你觉得什么是真的，那什么就是真的。若是你不信，那就算是真的，也成了假的。”
沐长生愣愣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道：“前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啊。”
她看向山如笑，似乎是希望自家师尊给她解释解释，可山如笑只是低头摸着酒葫芦，似乎在想着一会儿下山去打什么酒。
好吧，师尊是指望不上的了。
她又看向月寒梧，然而这位道友却只是摇摇头，显然她也没听明白。
于是沐长生只好又看向玉相思，可她只是轻轻一笑，道：“等你明白的时候，就自然懂了。”
沐长生忍不住道：“那你这说了不和没说一样吗？”
玉相思并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沐长生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犯怵，她往后缩了一下，道：“前辈抱歉，我不是故意说您的，我就是想知道，我究竟病没病？”
“你觉得呢？”玉相思反问道。
沐长生小心翼翼道：“我觉得自己没病。”
“那你就是没病。”玉相思冲她一笑，虽然眉眼弯弯，可眼底却很平静，看的人心头发寒。
沐长生忍不住在心底腹诽：笑起来还不如不笑呢。
山如笑把酒葫芦挂回腰间，问道：“可是长生如果没病的话，怎么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呢？比如我和她的师姐师兄都死了之类的。”
玉相思温声道：“应当是渡化神劫雷时，无意间触发了问心关，在里面经历过一些东西，虽然成功渡过问心关，但却被影响了记忆。”
沐长生眨巴眨巴眼，终于听明白了，道：“所以我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玉相思却道：“并非，你既然在里面走过一遭，那就不算是假的。”
“所以到底什么意思？”沐长生被说得晕乎乎的。
山如笑也不太理解，不过她没说话，只是看着玉相思，希望这位道友能够再解释几句。
玉相思温声：“真假全凭你自己选，我们说的都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