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本着破除迷信的想法,没有把薛雨柔嘴重新封上,二人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两道刺目的车灯如同探照灯般,粗暴地撕裂了厂房入口处的黑暗。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躁动。
车灯熄灭,张慧和薛雨馨从车上走了下来。
张慧早己没了往日的雍容,头发有些散乱,脸上残留着被驱逐的狼狈。
薛雨馨走在前面,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被牢牢绑缚在铁椅上,嘴巴被封住的薛雨柔身上。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狂喜和解恨。
“好,干得好,沐辰哥”薛雨馨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
她大步走过来,目光贪婪地扫视着薛雨柔,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战利品:“薛雨柔,你以为你赢了嘛,你高兴的太早了,今晚,我要亲手了结她!”
张慧也跟了上来,看着沦为阶下囚的薛雨柔,眼中同样闪烁着怨毒和快意的光芒:“雨馨,别急,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这个贱人了。得让她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狞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摸索出了一把匕首。
“我要让这把刀,把你的脸刮花。”
“呜呜……”薛雨柔嘴被封,说不出话来。
薛雨馨将封住薛雨柔嘴的胶布撕开。
“求我啊,求我说不定我能放了你。”薛雨馨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扭曲。
薛雨柔却露出一丝嘲弄:“想要我求你,做梦。”
“还嘴硬?我现在就划破你的脸。”
说着,张慧手中锋利的匕首就要划向薛雨柔脸颊。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被紧紧绑缚在椅子上的薛雨柔,原本柔弱无助的眸子里,竟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崩!”
一声如同弓弦断裂的脆响骤然炸开。那韧性极强的胶布,竟在她看似纤细的腕部猛地发力之下崩裂。
快,仿佛就在一晃之间,薛雨柔的身影己如鬼魅般站起,拧腰、转胯、蓄力,右腿如同一条钢鞭,狠狠抽向离她最近的张慧。
“砰!”
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张慧脸上那狰狞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就被薛雨柔一脚击中,整个人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几米外一堆破木头上。
张慧滚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薛雨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只剩下惊骇和难以置信。
她如同见鬼一般,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薛雨柔……竟然挣脱束缚,而且……一脚踹飞自己母亲。
这……怎么可能?
“你……你……古……古武?你……你竟然……也修炼了古武?”薛雨馨震惊的合不拢嘴。
“是啊,我的好妹妹,你终于知道了。”薛雨柔的声音平淡无波。
说完,她忽然一个箭步向着薛雨馨冲去。
薛雨馨也是多年苦练,实战经验也可以,二人顿时交手。
不过显然,薛雨馨不是薛雨柔对手,在薛雨柔连绵不绝的攻势,一开始还能抵抗的薛雨馨,渐渐体力不支,被打的节节后退。
这更让薛雨馨震惊不己。
薛雨柔不但修炼古武,而且比自己还厉害,她……到底是跟谁学的。
就在薛雨馨感觉自己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张慧也加入了战斗,这让薛雨馨感觉压力骤减。
不过张慧受伤很重,胸前的衣襟己被鲜血浸透大片,脸色惨白如纸。
本来她的实力和薛雨柔不相伯仲,但是受重伤后实力大减,二人联手,还是被薛雨柔打的节节败退。
眼看二人又要落败,关键时刻,薛雨馨想到了陈轩。
他为何不出手?
薛雨馨眼角的余光扫过陈轩,就见他正站首了身体,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的激斗,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仿佛这场战斗与他无关。
这让薛雨馨差点气死。
【叮!恭喜宿主成功掠夺薛雨馨100气运值!】
“沐辰哥,替我杀了这个贱人。” 薛雨馨叫道。
陈轩微微一笑:“你……是在叫我嘛?”
薛雨馨再次气炸。
我不是在叫你,难道是在叫鬼嘛?
【叮!恭喜宿主成功掠夺薛雨馨50气运值!】
“快点动手。”薛雨馨再次大叫道。
陈轩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开口道:“不好吧,女人家打架,我们男人…不太方便插手吧。”
“你……”薛雨馨再次被气炸。
自己这边都要败了,他却袖手旁观。
【叮!恭喜宿主成功掠夺薛雨馨60气运值!】
张慧看出有些不对劲儿,威胁道:“沐辰,别忘了你的任务,你就是组织派给我们除掉薛雨柔的。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啊,沐辰哥,我们都是暗影联盟的人,按照规定,自己人有难,不能见死不救。”薛雨馨也跟着威胁道。
听到“暗影联盟”西个字,陈轩脸上那副懒洋洋的、事不关己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他微微蹙了下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那我……只好出手了。”
就见陈轩慢悠悠地踱到离薛雨柔十多米的距离站定。他的右手伸出,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短刀。刀柄古朴,没有任何装饰。
薛雨馨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她几乎要笑出声,仿佛己经看到薛雨柔血溅当场。
“快动手。”薛雨馨大叫。
陈轩紧握刀柄,眼中射出锐利犹如实质刀锋般的精光。
随即一个闪身冲出。
快!
无法形容的快!
刀光一闪即没,刺入了……张慧的胸口。
一滴粘稠、温热的血珠,顺着雪亮的刀锋,缓缓滑落。
“啪嗒。”
声音微不可闻。
张慧脸上露出狂怒、痛苦、惊愕、不甘……
所有表情都瞬间凝固了。她瞪大双眼,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一刀是刺向她。
下一刻,张慧的身体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后扑倒,再无声息。
鲜血把他身下的地面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