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取笑我了,我那是胡诌的。”顿了顿,许砚秋偷瞄一眼大姑姐,“姐,算算日子,那老寡妇和老人渣……他们背叛你很早了,不然早产的孩子也不可能那么胖。”
陆南栀赞同,“我知道那小寡妇男人没了,村里许多单身男人蠢蠢欲动,后面没多久刘继业就帮忙照顾他们。那些男人安分了,村里开始传刘继业和小寡妇的流言蜚语。我那时候心大,以为这是误会,等我发现时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姐,这种人渣丢了就行,不过太恶心了。姐,你具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算算时间,也就一年多前吧。想来那孩子到底有没有满月只有他们夫妻知道,但跟我们没有关系。不用理。”
陆南栀说的轻松,许砚秋却觉得鼻子酸。
那些叽里呱啦的弹幕说老寡妇可怜,可她大姑姐更可怜。
老寡妇抢大姐的男人,现在被男人甩也是活该。
但没想到老寡妇抱上女主的大腿,虽然很多时候要替女主冲锋陷阵,可,害他们这些边缘人物却牛逼哄哄。
大概这就是狐假虎威。
还是隐形的。
“姐,你受委屈了。”许砚秋抱紧陆南栀,“以后我不问你那个人渣的事,不提那个人渣,我还要在家门口写上人渣和狗不能入内。”
“都过去了。”陆南栀笑了笑,眼底己经没有苦涩和委屈,而是对未来的憧憬。
许砚秋自然知道为什么。
陆野不知道从哪个厂捡来一堆废弃毛线,原本打算弄被子用,陆南栀看到了想做衣服,然后一点点将烂七八糟的毛线一点点揉搓成线。
五颜六色的毛线织成衣服后非常好看,就让陆野拿去卖了。
很多人喜欢,于是大姑姐就开始了她毛线衣生意。
但是现在……
许砚秋试探的道,“大姐,陆野只卖一两件,要是多了,不好卖怎么办?”
陆南栀一边织毛衣一边回答,眼睛都不带看一眼手里的东西,“入秋了天气开始转凉,很多人没有布票,买不到市面上的衣服,自己买毛线也贵。阿野捡到的这些废毛线加入蚕丝线重新揉搓连起来,五颜六色的毛线挺漂亮的。只要小心编织线不会掉,还可以做几十件衣服,那些没有票的人正好可以换。”
大姑姐有经济头脑,许砚秋很想让她干,可是女主光环强大,大姐被举报拉去批斗怎么办?
有了!
“大姐,你那快织毛衣,到时候我也去。”
到时候她可以靠着弹幕躲避袁晚晚,看不到她们,袁晚晚就没办法举报。
对,就这么决定。
陆南栀听到这个想法整个人呆住。
“大姐,你别不说话啊,我是真的愿意帮忙。再说我在家里啥事不干,心里也发慌。而且我去,大姐你就可以在家里面继续织毛衣,这样可以弄好多衣服出来。你放心,我一定小心的。”许砚秋摇晃陆南栀胳膊,可怜巴巴看着她。
这个家里,陆野去打猎,老爷子去砍柴,孩子们去挖野菜,老太太、陆母、陆南栀在织毛衣,只有她闲的她亲妈都嫉妒。
看到她就叫她给家里人洗衣服做家务,别让婆家嫌她懒。
现在,她找个事做,不至于老被亲妈说。
“砚秋,你确定?”陆南栀从震惊中回过神。
“嗯呢,我确定。”
陆南栀没有说话,放下手里毛线,走出去几分钟,又进来。
“砚秋,过来,这是明天要拿去换的衣服。你帮我拿到桌子上一下。”
许砚秋两眼放光,走过去抓起,“大姐,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费很多口……唔,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重?”
许砚秋笑脸凝固,看看大姑姐又看看手里的麻袋口,她又加了几分力气。
用劲到腮帮子鼓起来,手臂青筋暴起,可是手里的麻袋纹丝不动。
“咳咳。”
许砚秋看到大姑姐眼底的笑意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姐,我觉得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是陪着你去比较好。自己一个人去万一迷路了,陆野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着找我。”
“好,那砚秋早点睡,明天我们起早一点去。”
许砚秋跑了。
陆南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差不多噗嗤笑出声,她家砚秋真好玩。
第二天,许砚秋跟着陆南栀来到小镇的小巷子里,这里串串那里走走。
东西没有卖出去几件,人累的不行。
陆南栀挑着两个大麻袋走,满头大汗,衣服后背都湿透了。
眼见这样,许砚秋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陆南栀摇头。
“砚秋,你累了在这里等着,大姐去南巷那边转转。”
“不行,我也去。”
【是南巷啊,见证未来大富婆的发家史。】
【未来大富婆和未来女鹅是合作伙伴,现在大富婆也在黑市卖东西。她卖的衣服,看到大反派的姐姐卖的毛衣好,她全收下。女鹅亲眼见到她们投机倒把交货现场才忍不住举报。】
【未来大富婆家在这里,附近的人家都是她客户,低价收农村人送来的东西,高价卖给附近群众。薄利多销,改革开放立刻开起私人服装店。】
许砚秋一把拉住陆南栀,“姐,先别走。我去敲门试试,要是有人愿意换,我们在北巷卖了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南巷有女主,还有吃利息超级多的未来大富婆,她们过去挣的少,还要被举报不划算。
南巷有未来大富婆的客户,北巷肯定也有。
许砚秋随便找了一户人家,先是借口找厕所,再试探,最后拍案定板。
“砚秋,你好厉害。”
陆南栀拿着扁担和空荡荡的麻袋,怀里揣着鼓鼓的钱和票,回家路上感觉飘飘然,好不真实。
“姐,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我穿着你亲自编织的毛衣进门,她们一看到两眼发光,就问我怎么编织的,针法多少多少,我就说有现成的,问她们换不换,人家喜欢就换了。所以说,还是姐你厉害。”
公社只卖毛线,毛衣很少。
五颜六色的毛线却没有。
她身上这件衣服一亮相,自然吸引她人目光。
陆南栀不觉得,她卖衣服好几次了,都不如弟弟卖的快。
现在弟妹也卖的好,钱还多。
陆南栀悄悄记下许砚秋卖东西的方法,先是定很多钱,然后让对方砍价,而且不收东西只收票和钱。
因为这样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