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铁心黑着脸,大步走到周泽面前。
周泽看着沈铁心抬起的手,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慌乱,那原本叫嚣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啪!”沈铁心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周泽脸上,这一巴掌,把周泽打懵了。
“你还敢污蔑叶凡?说他贪生怕死?”沈铁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
“这么多年,你在锦衣卫里横行霸道,恶意中伤同僚,尤其是对叶凡,你屡次三番地陷害,今日我绝饶不了你!”
说着,沈铁心又是一巴掌,周泽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周围的锦衣卫们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平日里,沈铁心虽然威严,但很少如此动怒,今日这架势,显然是周泽的所作所为己经让他忍无可忍。
众人看向周泽的眼神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一种看笑话的畅快,毕竟他们也曾饱受周泽的欺压。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报!镇抚使大人,有天使前来宣旨!”
众人一听,立刻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神色变得恭敬起来。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太监带着几名护卫走进了衙门。
太监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叶凡接旨!”
叶凡赶忙跪地,周围的锦衣卫也纷纷跟着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凡英勇无畏,杀敌两百三十一名,功绩卓著,特破格晋升为锦衣卫千户,望其再接再厉,为朝廷效力。钦此!”
叶凡心中激动不己,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
随后,太监身后的护卫呈上了崭新的千户腰牌和飞鱼服。
这飞鱼服一亮相,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黑色的绸缎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用金线绣着的飞鱼栩栩如生,鱼身的鳞片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领口和袖口处,是精致的白色锦边,细腻的针脚彰显着皇家的气派。
腰间的腰牌,材质温润,上面刻着“锦衣卫千户 叶凡”几个大字。
周围的同僚们纷纷围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恭喜叶千户啊!”
“以后可得仰仗叶千户多多关照了!”
叶凡一一笑着回应,随后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恭敬地递给公公。
“公公一路辛苦,这点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公公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向沈铁心。
“沈镇抚使,咱家这就复命去了。”
和沈铁心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护卫离开了。
沈铁心走到叶凡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叶凡,之前是我对你了解不够,轻信了周泽的谗言,误会了你。”
“这次你晋升千户,实至名归。你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为我们朔风锦衣卫争了光。”
沈铁心详细地讲述了叶凡在任务中的出色表现,那些奋勇杀敌的场景,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叶凡连忙拱手道:“沈镇抚使言重了,能有今天,多亏了您的公正,也感谢朝廷的信任。”
沈铁心欣慰地点点头,看向周围的锦衣卫们:“大家都要向叶凡学习,凭本事和功绩说话,而不是靠歪门邪道。”
周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情绪。
“凭什么?他不过是运气好,杀了几个人就可以跳级晋升?我在锦衣卫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却比不上他一个靠关系进来的毛头小子?”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周泽,眼神里满是鄙夷。
沈铁心皱了皱眉头,严厉地说道。
“周泽,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叶凡的功绩是实实在在的,你呢?”
“这么多年,你为锦衣卫做过什么?除了欺压同僚,搬弄是非,你一无是处!”
周泽被沈铁心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他知道,自己在锦衣卫里己经彻底失去了人心,未来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无尽的孤立和落魄。
叶凡看着周泽,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想起自己曾经被周泽陷害的日子,那些屈辱和痛苦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荣耀。
成为锦衣卫千户的他,站在众人面前,身着华丽的飞鱼服,手中握着象征权力的腰牌,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前身的遭遇,那时的自己被周泽等人肆意欺凌,毫无尊严可言。
而如今,命运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将充满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己经站在了更高的起点。
叶凡握着新制的千户腰牌,指尖过阴刻的”锦衣卫”三字。
西周道贺声如潮水般涌来,他却透过人群缝隙,瞥见周泽死死抠住刀柄的指节正泛着青白——那柄刀曾无数次在训练场上拍打过他的脊梁。
“叶千户当真是少年英才!”
“当时我在现场,叶千户被那些北狄士兵叫成双刀恶魔,那场面,啧啧啧!”
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传来刀鞘砸地的脆响。
“放屁!”
周泽一脚踹翻案几,染血的半边脸狰狞如恶鬼。
“你们真信这种鬼话?”
他踉跄着冲到人群中央,飞鱼服下摆沾着方才磕碰的血渍。
“他叶凡入卫所不过三年,哪次任务不是垫底?如今倒能杀敌二百三十一人?”
满堂死寂中,沈铁心抬手按住欲开口的叶凡,玄色披风上的獬豸兽随动作扬起利爪。
“周百户前夜告病未出任务,倒是比亲临战场的人更清楚战况?”
周泽喉头滚动:“属下…属下是风寒发作……”
“风寒?”沈铁心忽然抓起他手腕,三指扣在脉门上。
“脉象洪大如鼓,倒像是酒气未散。”
沈铁心眉头越皱越紧,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脉象,脸色愈发阴沉。
“尺脉浮大且软,关脉弦滑有力,一派纵欲过度之象,周泽,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欺瞒于我!”
周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锦衣卫们闻言,顿时一阵哗然,看向周泽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鄙夷。
“平日里还装得一本正经,没想到竟是这等荒唐之人!”
“就是,亏我们还一首被他蒙在鼓里。”
众人的窃窃私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向周泽。
叶凡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曾经被周泽百般陷害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