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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姜杳却干脆利落地一口应了下来。
“那我就考Z大！”
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瞬间惹得大家失笑。
虽然不太相信，但姜书浅还是恰到好处地给予女儿鼓励，“那杳杳可得好好努力，争取和你小舟哥哥上同一所大学。”
“放心吧，杳杳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陈妈妈立即附和道。
看着扬着小脑袋站在旁边的女孩，陈淮舟但笑不语，心底思绪百转。
如果Z大不行，云承学院亦或是Z大附近的京市科大都有相关专业可以选择......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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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笔尖在纸上唰唰作响。
第二次月考试卷平整铺在桌上，姜杳思路流畅地用黑笔写下最后一句英语作文，淡定地检查了一遍后，看向教室门口的时钟。
下午4.50，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
她所在的第五考场中，有些人还在奋笔疾书，还有些人则早早停了笔，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视线划过讲台上戴着蓝牙耳机摸鱼的监考老师，姜杳无所事事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走廊转角处那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
陈淮舟？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眼看过来。
陈淮舟穿着天蓝色横杠的校服，上衣敞开，肩线绷首，逆着光，隐隐能看见那劲瘦的腰。
注意到姜杳的视线，他眉毛淡淡挑了下，随后走向第五考场。
步伐在教室门口的石柱旁堪堪停住，陈淮舟抬手指了指车棚的方向。
是载她一起回家的意思。
姜杳弯起漂亮的眸子，冲他浅浅的笑。
“叮铃铃——”
“好，所有同学停笔等待收卷。”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身前的英语试卷被老师迅速收走后，姜杳拎着书包随人群走出考场。
“诶？那是一班的陈淮舟吧？”
“真的好帅......听说他保送Z大数学系了？”
“你小道消息还挺灵通。”
“我们宿舍安安每天都在我耳朵旁边念叨陈淮舟，我想不知道都难。”
“那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不过想来连陈淮舟都单相思了三年，我只追了crush三个月应该还算不上小丑吧。”
“单相思？”
“呐。”
沿着好友的视线看去，一出现就处于舆论中心的陈淮舟动作自然地接过姜杳的书包，和步伐轻快的女孩并肩而行。
夕阳拉下长长的投影，映着他们肆意鲜活的青春。
“考的怎么样？”陈淮舟唇边带笑，“看你这么开心，是超常发挥了？”
姜杳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姜杳出马，一个顶俩，班长大人，你要小心年级第一的宝座花落我家哦！”
“噗......”
陈淮舟抑制不住地轻笑，却在姜杳即将解锁炸毛小猫形态的前一秒及时收声。
他语气里带着迁就纵容，抬高音调道：“是么？那很厉害了，一会儿请你吃鲷鱼烧庆祝一下？”
姜杳收起了欲落在这人身上的喵喵拳，仰起脑袋道：“红豆味的，两个，不，三个！”
“想吃多少都......”
“班长！班长！”
慌张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陈淮舟的话。
两人同时定睛看去，一个似乎是考试结束后刚换好球衣的同班男生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怎么了？”陈淮舟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
男生努力地平复呼吸，说道：“篮球场......谢郁川和特长班的人打起来了......”
谢郁川性格乖张霸道，家世出众。
按剧情里校长都不敢多说他一句的设定，应该没人敢主动挑衅他。
除非是......和林珈言有关，上演了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
两分钟后·
在看到一群打得不可开交的男生之外，林珈言红着眼睛喊谢郁川名字的这一幕后，姜杳觉得自己真相了。
“别打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根本拉不开啊卧槽......”
“让开。”
这道冷冰冰的声音让正拉架的男生一愣，对上那双写着不耐的眸子后，他倏地松了口气，心里终于有了底。
陈淮舟眉头紧蹙，一把抓住谢郁川的胳膊，把他从骂骂咧咧的人堆里扯了出来。
后者瞪着那群特长生，还想挣开陈淮舟的手往前冲，“别管老子！今天我非得让他们知道一高到底是谁说的算！”
“你们是觉得这样很帅吗？”
陈淮舟不温不火地吐出一句话，气氛竟真的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我，”谢郁川胸口不规律地起伏。
他本想反驳些什么，但不得不承认，陈淮舟这个年纪轻轻就被特殊部门关注的家伙确实有几分话语权。
思及此，谢郁川便把矛头转向对面的人，语气依然很冲，“班长，麻烦你搞清楚，是他们先对林珈言动手动脚，我保护班里的同学，问心无愧。”
陈淮舟的目光一转，落在互相搀扶着的几名体育生身上。
嚯，真有点能耐。
他半眯起眼，声音只有谢郁川能听到，“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在围殴里全身而退，且不殃及林珈言？”
“我理解你的冲动，但下次请你手段高明些。”
“没什么事是必须在学校里解决的。”
闻言，谢郁川怔在原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陈淮舟看。
999号八卦兮兮地读取谢郁川的脑回路，只得到了一串乱码：
根正苗红小白杨%&*…^原来是￥#@*腹黑？？
“姓谢的，别以为我们怕你！”对面的黑皮体育生反应过来，叫嚣道：“家里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是人人平等！林珈言没有男朋友，我怎么不能追......”
姜杳听见陈淮舟叹了口气。
“人人平等？”
他声音带着笑意，落在那人耳朵里却满含讽刺意味，“既然说出了这种话，那还不如把你们所谓的江湖义气收一收，先学好文化课，拯救一下自己狭隘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