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呼的微风中,观众们就又七嘴八舌地继续说道:
“也难怪艳艳羊对老九如此亲昵,毕竟在饲养猪牛羊时,老九对艳艳羊偏爱有加,常常利用休息时间,特意跑到山顶割来鲜草,给她开小灶。”
“在这众多绵羊之中,老九最钟爱的便是这只艳艳羊。艳艳羊堪称农场里最美且最年长的绵羊,她身边的同伴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少都成了人们餐桌上的美味,经历了多次轮回转世。”
“可艳艳羊却宛如被时光眷顾,依旧是新一代绵羊的领军者,带领着新伙伴茁壮成长,自己也容颜永驻,身姿苗条,那动人的妩媚风采丝毫未减 !”
“你们都别吵了,统统给我闭嘴 !”
这时,一声如滚滚惊雷般的怒吼骤然响起,首首劈向观众。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老九在愤怒咆哮。刹那间,原本议论纷纷的观众们瞬间噤声,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安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根针掉落都能震耳欲聋。
老九双手轻轻将艳艳羊的脑袋放在地上,随后快步转身,来到白眼郎面前,双膝重重跪地,“咚” 的一声,响声在寂静的场地上格外刺耳,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
老九对着白眼郎磕了一个响头,而后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喊道:“白眼郎白郎中,请你救救我的艳艳羊,好吗?她不能有事啊,我求求你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期盼,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白眼郎缓缓竖起一只手掌,仿佛在凝聚天地间的神秘力量,脑袋优雅地扭向一旁,声音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白眼郎!”
老九此刻心急如焚,情绪太过激动,竟没听清白眼郎的回应,于是再次提高音量,近乎哀求地喊道:“白眼郎白郎中,请你救救我的艳艳羊,好吗?求求你了 !她是我在这农场里最珍视的伙伴,没有她,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嫩子办!”
白眼郎依旧保持着那副超凡脱俗的姿态,手掌高悬,脑袋微歪,再次吐出两个字:
“白眼郎!”
老九并未气馁,反而更加执着,他再次拔高声调,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期待:“白眼郎白郎中,请你救救我的艳艳羊,好吗?求求你了!她的生命危在旦夕,我不能失去她啊!”
正所谓旁观者清,这时,一位热心观众赶忙上前,轻轻捅了捅老九的肩膀,小声提醒道:“喊白眼郎,可莫要再喊白眼郎白郎中了!”
老九如梦初醒,浑身猛地一颤,随即调整情绪,重新喊道:“白眼郎,请你救救我的艳艳羊,好吗?求求你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她的平安!”
白眼郎微微皱起那两撇仿若蕴含着天地玄机的阴阳眉,眼神深邃得如同宇宙黑洞,似乎在权衡着世间万物的利弊。
片刻后,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我救不了你的艳艳羊。”
老九的喊话,其实道出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心声。此刻,听到白眼郎的回答,众人心里猛地一震,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随即脸上满是失望与悲伤,
老九更是泪流满面,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救不了她?你不是牲畜界的神医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吧!”
老九的悲痛模样,引发了观众们的强烈同情,大家纷纷将矛头指向白眼郎,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
“白眼郎为何救不了老九的艳艳羊?难道艳艳羊患了绝症?还是染上了传染病?”
“可千万别是传染病啊,要是真染上了,这农场里的猪牛羊可都危险了!”
“就算是传染病又怎样?白眼郎号称牲畜界的神医,这种病在他手里不应该是小菜一碟吗 ?”
“那不过是传言罢了。说不定这个所谓的牲畜神医,是他自封的,就像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更有可能,他就是个徒有虚名的庸医!”
这时,钟老板厉声呵斥道:“都把你们的嘴给我闭紧了!再敢乱说,我就拿锁把你们的嘴锁上。不许这样诋毁白眼郎白…… 神……”
那个 “医” 字几乎脱口而出,钟老板又及时改口,喊道:“白眼郎!”
一时间,现场再度安静下来……
钟老板快步走到白眼郎面前,恭敬地作揖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白眼郎也微微欠身,优雅地回礼,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仿佛在笑看世间的纷纷扰扰 。
这时,老九依旧仰头凝视着白眼郎,眼中满是不甘与期待,再次喊道:
“白眼郎,你曾在柳州人面前夸下海口:凡是来找你诊治的牲畜,死法可以千奇百怪,有用刀捅的,有麻绳上吊的,有用水盆溺水的,有用木棍铁棍敲打脑袋的,
但绝不能有一种死法,那就是病死!是不是这样 ?”
老九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老九的话好似一颗携带着强大魔力的石子,投入这原本就不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汹涌的巨浪。众人纷纷点头,如同一大片被风吹动的麦浪,此起彼伏。
一双双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齐刷刷地聚焦在白眼郎身上,那目光中饱含的疑惑与期待,仿佛是在等待着他开启通往宇宙终极奥秘的大门。
此时,一阵清脆的铃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叮叮当当,仿佛在催促着答案的揭晓。
白眼郎缓缓转身,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宝剑,冷冷地环扫了众人一眼,随后又稳稳地落在老九身上,斩钉截铁地答道:
“是的,我曾在柳州人面前夸下过一个海口:来看过我白眼郞的畜牲,死的方法可以有千种万种,但在我白眼郎面前就是绝不可能让畜牲出现那一种死的方法,这一种方法就是病死!”
现场一片惊叫和嘲笑,在惊叫和嘲笑中,一个个目光又射向睡倒在地面上的艳艳羊,咳嗽声一个,两个,跟着就传染了很多很多,那咳嗽声是代表着嘲笑。
白眼郎自然听得懂这咳嗽声背后的含义,他却只是微微挑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好似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瞬间让现场安静了几分。随后,他淡定地笑喊道:
“因为艳艳羊不是病死的!”
这喊话,也犹如一颗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狠狠地砸落在湖面上,激起的千层浪几乎要将整个世界淹没。现场上,咳嗽的声音愈发猛烈,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天空。
伴随着咳嗽声的,是众人如潮水般的反驳:
“不是病死?难道是用尖刀捅死?”
“也不是拿麻绳吊死,也不是拿木棍铁棍敲死…… 难道是老九拿小玉锤敲死?”
“事实就摆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艳艳羊的死,就是有两个死法,一个是被拿小玉锤敲打致死?二个是病死?”
此刻,一阵急促的鼓点声突兀响起,仿佛在为众人的激辩助威。
白眼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向观众们皱了皱那仿若蕴含着天地玄机的阴阳眉,又猛地扬了扬,大声反问:
“你们凭什么讲艳艳羊己经死了?难道你们是听我亲口讲过艳艳羊死了吗?”
他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轰隆” 一声霹雳在了观众们的脑袋瓜顶上,震得人心惊胆战。
众人心里猛地一惊,脑袋不由自主地东歪西倒,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随后,他们又把目光都集中投向白眼郎,那眼神仿佛在说:“快,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眼郎掀起那“狗眼”的眼白,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接着,压低声音,却又带着威严地说:
“艳艳羊不但没有死,就是那条阿花猪那头阿强牛都还没有死!”
尽管白眼郎的说话声音不大,可在众人耳中,却像是两声威力巨大的惊雷劈打在了他们的心里。
钟老板惊喜得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大声问道:“什么?白眼郎白郎中,你是讲那条阿花猪那头阿强牛都还没有死?”
此时,一阵惊奇的欢快的笑声在响起……
白眼郎又高高昂起头,那姿态犹如一位傲视群雄的王者,答道:
“有我白眼郎在此,它们暂时都还死不了,想要死也要给个想死的理由,不能够不明不白地就消逝在这世间!”
话音落下,一阵激昂的战鼓擂动,仿佛在为他的自信助威。
“问题是,刚才我己摸过阿花猪阿强牛的手脚了,阿花猪阿强牛的手脚都己经冰冷,全身也都己经冰冷?”
钟老板满脸疑惑,再次追问。这时,一阵阴森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