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东对乒乓球的热爱,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奔流于他灵魂的每一处角落,深入骨髓。
自年幼时邂逅乒乓球,他便展露惊人天赋,初次执拍,球感便如影随形。往后,无论是校园内的小型赛事,抑或是规模更为宏大的比拼,他总能如璀璨星辰,于众多选手中闪耀夺目光芒,载誉而归。
家中一隅,层层叠叠堆满的奖杯奖状,宛如岁月的史官,默默铭刻下他一路的辉煌。
小学三年级时,身形尚显稚嫩的他,内心却满溢无畏勇气,在裤腰上别着那虽破旧却被他视作珍宝的乒乓球拍,步伐坚定、气势昂扬地迈向全是六年级大哥哥的乒乓球桌前。
他那小小的身躯,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好似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征服这片 “战场” 的决心。
果不其然,凭借出神入化的精湛球技,他一次次将那些身形高大的大哥哥们打得丢盔弃甲,毫无招架之力。每一次发球、接球、扣杀,精准得如同精密仪器的运作,令大哥哥们防不胜防,只能眼睁睁看着球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
大哥哥们输球后,心中自然满是不甘,毕竟输给一个年纪如此幼小的孩童,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于是,他们想出一个带有刺激性的玩法。纷纷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币,“啪” 的一声,重重地拍在球桌上,紧接着找来粉笔,在桌上一丝不苟地画正字,用以记录输赢盘数,满心期待着能借此寻回些许优势。
然而,事与愿违,莫东东这边输球的正字笔画始终空白,而大哥哥那边的正字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失败的痕迹。不过,大哥哥们皆是重诺守信之人,愿赌服输。
莫东东也从不独自占有赢来的钱财,总是与大哥哥们一同购置零食、玩具,共享欢乐,甚至时常自掏腰包,只为让大家都能开怀。
正因如此,大哥哥们对这个既是弟弟又是挚友的莫东东喜爱有加。莫东东亦热衷于与年长的大哥哥们交流,他们讲述的新奇故事,极大地拓展了莫东东的思维边界,以至于在读五年级时,便被姑姑笑称人小鬼大。
莫东东曾仔细翻找并研读左耳垂芯片里的文档,其中虽未提及防守降龙偃月刀的具体方法,仅提到可默念咒语,并用铜镜抵挡。
但咒语究竟为何,芯片里并未明言。
莫东东只熟悉龟息功咒语,于是在心底反复默念,将 “龟” 字改为 “乒” 字,“息” 字改为 “乓” 字,口中念念有词:
“乒息功,今日护我周全,且以这独特之法,与降龙偃月刀一较高下!”
他笃定地将降龙偃月刀上的九个小金环视作九个灵动的乒乓球,坚信只要亮出手中 “球拍”—— 铜镜,那九个小金环定会如秤砣追随秤杆一般,主动飞扑而来。
他对自己的乒乓球技艺满怀绝对信心,这种学霸式的果敢与独特思维,或许正是他能在学业与球技上双双出众的关键所在。
毕竟,大多数人因循守旧,不敢突破常规,自然难以在各自领域崭露头角。
此刻,莫东东反手紧紧握住铜镜,将其高高举过头顶,掌心因紧张微微沁出汗水,却依旧死死攥着,仿佛握住的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与自信,仿佛手中铜镜并非凡物,而是能扭转乾坤的神器。
听着那九个小金环欢快的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声音愈发急促,好似夺命的催命鼓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间。在这生死一线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发力,大喝一声:
“看我这招!”
使出一个向左向下的削球招式,动作行云流水却又迅猛如电,整个人仿佛与乒乓球完美融合,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在协同发力,那姿态仿若绝世高手在施展必杀绝技,浑身散发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刹那间,莫东东只觉眼前金光一闪,紧接着左眼角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好似被寒刀划过。他心中猛地一惊,心脏仿佛骤停,下意识地赶紧用手掌去摸左眼角,脑海中瞬间闪过皮肉被削掉一大块的恐怖画面,嘴里不禁喃喃自语:
“完了,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时间也似停滞,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紧张与不安。
黄道长手持降龙偃月刀对莫东东劈下后,突显满脸惊骇。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仿佛要夺眶而出,眼眶周围的青筋因震惊而微微凸起;嘴巴大张,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
他的内心疯狂嘶吼:“嫩子可能!我黄道长纵横江湖多年,这降龙偃月刀在我手中,向来是一劈一个准,从未失手,今日怎会劈歪?”
与此同时,周围的温度仿佛陡然下降,一阵阴寒的冷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却吹不散这紧张压抑的氛围。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乒乓球拍去 “招惹” 乒乓球的招式。
莫东东又偷偷地把小镜子晃过脸面,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险些拿不稳镜子。
当他惊喜地发现左眼角的皮肤完好无损,只是悬挂在左眼角的那三个欲哭红泪被精准地削掉时,他又惊又喜,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再次把小铜镜在眼前晃看了一眼,想要再次证实这难以置信的事实。
此时,他的心跳依旧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这一看,莫东东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笑意;嘴角高高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原来,悬挂在左眼角的那三个欲哭红泪真的被削掉了!
黄道长原本用来致命劈斩的降龙偃月刀,此刻竟像一把神奇的医用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帮他切割掉了三个欲哭红泪,这简首就像是摘掉了三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让他重获新生。
莫东东忍不住放声大笑,心中暗自感叹:
“这把降龙偃月刀对自己来说,可真是一把天赐救命的好刀、宝刀!”
死里逃生的计划,又稳稳妥妥地向前推进了关键的一大步。
想当初,他莫东东还在蚊帐里的时候,左耳垂芯片里跳出了许多关于降龙偃月刀的关键信息,其中有一条最让莫东东激情澎湃。
那就是当降龙偃月刀出现时,九个小金环会像九只慵懒的呆鸟,必须在申时用铁锅盖拍打唤醒,才能快速催熟欲哭红泪,使其变毒为宝。
后来,炭头进入蚊帐后,莫东东便面授机宜,让他出了蚊帐就立刻去办两件至关重要的事:一是找小春想办法拖延时间;二是找来铁锅盖,在申时准时拍打。
没想到,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就像肚子饿极了的人,正盼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所有的安排都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莫东东又回想起小春那鬼精的模样,当时找她想办法拖延时间,没想到她想出的办法如此惊险刺激,充满了悬念。
其中还有许多谜团尚未解开,比如她是嫩子知道用手掌遮盖欲哭红泪,马灯就照不出影子来的呢?这个问题一首萦绕在莫东东的心头,让他充满了好奇。
不过,莫东东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苦,胸腔里仿佛有无数条疯狂的小蛇纠缠在一起,西处乱窜乱跳,搅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不得安宁,脑袋也像是被重锤敲击,天旋地转,鼓胀得几乎要炸裂。
他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时,周围的环境愈发压抑,昏暗的光线仿佛也在为他的痛苦而哀伤,众人都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到这痛苦中的莫东东。
他立刻判断出这是体内有若干股真气在胡乱窜跳的缘故,于是他赶紧半闭眼睛,垂下目光,用微微的光线照射着肚脐以下三寸的丹田之处,集中精神,引导那些乱窜的真气往丹田沉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默念着引导真气的口诀,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也在为他的努力而助威。没过一会儿,丹田处就传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紧接着,他整个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畅意,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语:
“原来,气沉丹田的感觉如此奇妙啊!”
虽说莫东东没有系统练过武功,但他身为棺玄界子弟,从小耳濡目染,对其中的门道也略知一二。没想到,第一次尝试气沉丹田,就达到了如此美妙的境界。
莫东东又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他的胸膛微微挺起,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甚至大声喊道:
“那降龙偃月刀,再来对我劈斩一次,好让我再次展示自己的实力!”
此刻,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无畏与强大。
黄道长劈斩莫东东未遂,人和刀在空中瞬间完成两个惊险的空翻,落地之后,他又迅速将降龙偃月刀高高举过头顶,试图展现出英雄神武、威风凛凛的样子。
然而,他的内心却惊骇无比,如同翻江倒海。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襟。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为他的震惊而凝滞,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深知,以自己的功力,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莫东东劈成两半,哪怕莫东东举起一块小小的铜镜抵挡,在自己强大刚猛的 “泰山压顶” 劈斩力量之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怪就怪在,当刀口刚刚触及莫东东脑袋瓜的瞬间,刀头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拉扯,那股强大的力道让刀口根本无法继续劈斩下去。
这还不算完,那股神秘的力道又引导着刀口向左转,顺着头发,紧贴着额头缓缓落下,竟将左眼角的那串欲哭红泪从皮肤上精准地剥落了下来。
最为惊骇的是,在刀口贴着左眼角皮肤去剥那串欲哭红泪的时候,黄道长惊恐地发现,自己丹田气海中的真气竟然如同决堤的洪水,不间断地吱吱外泄,疯狂地涌入莫东东的身上。
而且,刀口贴着左眼角皮肤移动时,感觉异常滞涩,仿佛陷入了泥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心中不断思索:
“这莫东东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