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阮计划通。
她安排了个情场老手去勾搭那个甜甜。女人本就是嗅着铜臭味贴上段昱衡的,知道热搜榜他睡了人妖后,她五官都错了位。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吧。
多女共侍一个男人,她无所谓。但和人妖争一个男人,光是想想胃里就翻江倒海,她生理性不适。
况且在艳照门之后段氏股价暴跌,段昱衡被他的老父亲骂得狗血淋头,停了他的职务。眼下段昱衡势头己去,她自然要趁早攀新枝。
正巧,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出现了,不仅有钱有颜,出手还大方,她就这么明晃晃地给段昱衡戴绿帽。
段昱衡找不到秦阮发泄,转头来逮她。谁曾想,包养的女人竟然与新欢当街聊骚,还臭骂他一顿,扇了他一巴掌,“恶心!”
两人在大街上狗咬狗,男人后退到一边给秦阮首播,“大小姐,需要我上去踢两脚吗?”
酒吧红墙斑驳、人影绰绰,秦阮坐在吧台前,看着这出好戏恨不得闪现在两人面前鼓掌叫好,她缓缓勾唇,“收网。”
男人恭敬点头,关上视频通话,坐上黑色轿车悄无声息驶离,看都不看一眼后视镜里互揪头发的两人。
秦阮给了他一笔钱,不过既然做到这个地步了,当然不会就此收手,他要两头吃。
等甜甜回过味来,才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她甩开段昱衡的桎梏冲回家,谁知,住所被翻个底朝天,以前金主给她买的包啊项链啊钻石啊全部消失不见。
首到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条被钓上钩的傻鲶鱼,既被骗色又被骗财。
可笑的是,她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酒入三杯,秦阮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她恨透了给她戴绿帽的段昱衡,要是他有胆子跟她分手,那好聚好散,偏偏他要偷吃。
外面的屎更香?
她对着空杯冷笑,再来一杯。
他追她的一年里,对她百般好。得到以后除了那档子事随叫随到,其他时候都不见踪影。
连她做个美甲都等不及,她早该发现他不对劲了。
烈酒灼烧着喉咙,秦阮踩着细高跟穿过锈迹斑斑的低矮走廊,两侧假窗框着伦敦街景的油画,她熟门熟路拐进桌球区,迎面走来的一对男女跟她碰杯。
报复的滋味真好。
秦阮苦笑着,一步步踩着木质台阶,坐在棕色座椅上。
头顶的吊顶在她落座的时候变得暗淡,像是把她隐藏在人群之中。
楼下格外热闹,十几台球桌,偏偏众人围着一台斯诺克,其他球桌倒显得冷清。
穿着酒红色衬衫的男人正俯身击球,西裤绷紧的腰线随着动作收放,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迅猛一击。
进洞了!
“漂亮!”围观人群爆出喝彩,输家捏着鼻子又灌一杯。
红衬衫男人左耳蓝钻耳钉折射冷光,笑道:“你这犹犹豫豫的性子不行啊,进洞时该快就得快。”
一辆车轱辘在众人面前轧过。
女人们掩嘴娇笑,男人们放声嗤笑。
秦阮半眯起眼,这男人面生得很,估计是不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