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你不可以抛弃我,无论什么情况。”宁时遂趁机耍赖。
訾苏慌忙伸出小指,不知道一本正经的宁教授有没有玩过这个,“拉钩!我们都不能抛弃对方!”
宁时遂看着眼前晃动的纤细手指,眼中满是笑意,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与她拉钩。
她喜欢充满童趣的约定,他只信严谨的法律文书。
结婚证在他手上,哪天他坦白了,她要是想走,他会用行动告诉她,苦果亦是果。
时间不早了,訾苏走进房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道颀长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跟着。门“砰”的轻声关上,她后知后觉地转身,室内又填满了属于宁时遂的气息。
对哦,他回来了,今晚又要睡在一起。
“我睡里边!”訾苏慌不择路往床边走,男人步步逼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男人长臂一捞,整个人被困在了书桌与他的胸膛之间。
宁时遂半眯着眼,尾音压得极低,“苏苏,你没有其他事情想跟我说吗?”
“要说什么?”
她仰头时睡裙肩带滑落了下来,慌忙伸手去拽。己经交代了和徐演州的事情,难道是她忘了什么吗?
“真没有?”
宁时遂双手撑在她身侧的书桌边缘,将她禁锢在中间,微微偏头看着她,眼底掠过她无辜的眼神。
淡淡的薄荷味铺天盖地笼罩下来,侵略性极强,訾苏往后仰着,后背紧贴着的桌面,双手捏紧睡裙,无处可逃了。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宁时遂再次附身靠近,脸一点点地凑了过来,要贴上来了。
訾苏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薄唇,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合上双眼,感觉温热气息擦着耳边掠过,带起一串酥麻的战栗。
嗯?
没有然后了?
男人轻轻压在她身上,目光盯着她身后的深蓝色礼盒,两秒后,突然松开桎梏。
訾苏睁开眼睛,宁时遂神色如常,“没什么,睡觉吧。”
说完,他利落地把他睡的位置上的大熊抱枕塞进衣柜里,躺在了上面,单手枕着脑后,看向原地不动的她,喉结上下滑动,“还不想睡觉?还是说……你想先做点什么?嗯?”
有时候訾苏真不知道宁教授是不是无师自通,明明什么露骨的话也没说,什么越界的行为都没做,却撩得她脸红心动。
哎呀,一定是她想歪了。
“睡觉睡觉!”
訾苏立马跑到另一边滚上床,掀开被子裹成蚕蛹状缩在床沿,惹得男人低笑出声。
开关“啪”的一声关上,室内只剩下暖黄色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小声嘀咕着,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晚安。”
男人合上眼睛,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声音低沉而温柔:“晚安。”
他很少跟人说晚安,与枕边人更是第一次,简单两个字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暖。
今晚轮到宁时遂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那个礼盒。
为什么她连表白的事情都说了,就是没说那个礼盒,到底是谁让她费心思准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