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听完,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身后的警卫员吼道:“去!把一营长给我叫来!”
警卫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跑了过来,敬礼道:“报告团长!一营长奉命前来!”
“一营长,你小子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把这些狗日的鬼子全部消灭!一个不留!”李云龙指着远处正在进攻的鬼子,怒吼道。
“是!团长!”一营长大声应道,转身带着一营的战士们,朝着鬼子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喊杀声响成一片。傻柱躲在战壕里,看着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李云龙走到傻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没事吧?”
傻柱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团长。”
“没事就好,”李云龙说道,“你小子会修电台,是个人才。等这场仗打完了,老子把你调到团部来!”
傻柱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说道:“谢谢团长!谢谢团长!”
李云龙笑了笑,转身又投入了指挥战斗中。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终以独立团的胜利而告终。鬼子的偷袭计划彻底破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战后,傻柱被调到了团部,专门负责电台的维修和保养工作。他凭借着精湛的技术和勤奋的工作态度,赢得了李云龙和其他战士们的尊重和喜爱。
然而,傻柱并没有忘记在这次战斗中牺牲的魏大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魏大勇那张憨厚朴实的脸,想起他爽朗的笑声,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傻柱,你小子以后要是饿死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成了傻柱心中永远的痛。他默默地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了魏大勇,也为了他自己…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傻柱正在修理一台损坏的电台。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他好奇地走到门口,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八路军军装的女子,正站在院子里,跟警卫员说着什么。那女子身材高挑,容貌清丽,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英气。
傻柱的目光被这个女子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傻柱呆呆地站在门口,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干练,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警卫员似乎注意到了傻柱的目光,转头对他喊道:“喂,傻柱!你愣着干什么呢?这位是旅部的田雨同志,来找团长的!”
田雨?这名字真好听,像春雨一样滋润人心。傻柱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同时也不禁有些好奇,这位田雨同志来找团长有什么事?
田雨听到警卫员叫傻柱的名字,也转头看向了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傻柱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你就是傻柱?”田雨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笑意。
傻柱连忙抬起头,有些紧张地回答道:“是…我是傻柱。”
田雨走到傻柱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听老李说,你小子会修电台?”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李应该就是李云龙团长。他连忙点头道:“会…我会修。”
田雨微微一笑,说道:“那正好,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电台的事。我们旅部的电台坏了,老李说你技术不错,让我来找你帮忙修一下。”
傻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最喜欢的就是摆弄这些机器零件,能够帮旅部修电台,他感到非常荣幸。他连忙说道:“没问题!我一定尽力修好!”
“那就麻烦你了,”田雨说道,“跟我走吧。”
傻柱跟着田雨来到了旅部,看到了一台损坏的电台。这台电台比团部的电台要复杂得多,傻柱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问题出在一个关键的电子元件上。
“这…这个元件坏了,”傻柱指着那个元件说道,“需要更换一个新的。”
田雨皱了皱眉,说道:“这可怎么办?我们这里没有备用的元件。”
傻柱想了想,说道:“我可以试试能不能修好这个元件。”
田雨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说道:“你能修好?”
傻柱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试试。”
傻柱找来了一些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修理那个损坏的元件。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田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欣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傻柱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终于,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说道:“修好了。”
田雨连忙问道:“真的修好了?”
傻柱点了点头,将修好的元件装回电台,然后接通电源,进行测试。
“滋滋…”电台里传来了清晰的信号声。
田雨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说道:“你真厉害!竟然真的修好了!”
傻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谢你,傻柱,”田雨真诚地说道,“你帮了我们大忙了。”
傻柱看着田雨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喜悦。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价值,能够用自己的技能为抗战做出贡献,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
从那天起,傻柱和田雨的接触越来越频繁。田雨经常会来团部找傻柱,有时是请他帮忙修理电台,有时只是单纯地聊聊天。两人在交流中逐渐了解了彼此,也慢慢地产生了好感。
然而,就在两人感情逐渐升温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份平静…
傻柱正蹲在厨房门口,就着清晨的阳光,用粗糙的大手笨拙地削着土豆皮。他眯着眼,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正在享受日光浴的土拨鼠。忽然,一个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傻柱!傻柱!旅部…旅部出事了!”通讯员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傻柱吓了一跳,土豆从手里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旅部?出什么事了?”
“鬼子…鬼子偷袭了旅部!田…田雨同志…受伤了!”
傻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田雨受伤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一把抓住通讯员的肩膀,急切地问道:“田雨伤得重不重?现在在哪儿?”
通讯员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太清楚…只…只是听说伤…伤得很重…”
傻柱再也顾不上多问,转身就往旅部跑去。他跑得飞快,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个战士,但他根本顾不上道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到田雨!
等他跑到旅部的时候,战斗己经结束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地上到处都是弹壳和血迹,一片狼藉。傻柱心急如焚地西处寻找着田雨的身影,终于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里找到了她。
田雨躺在简陋的病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她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殷红的鲜血己经浸透了绷带,触目惊心。
傻柱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踉踉跄跄地走到田雨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又不敢触碰,生怕弄疼了她。
“田雨…田雨…”傻柱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田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傻柱,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傻…傻柱…你…你来了…”
“田雨,你怎么样?疼不疼?”傻柱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田雨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我没事…不…不用担心…”
傻柱紧紧握住田雨的手,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如果不是他,田雨就不会受伤。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都怪我…都怪我…”傻柱喃喃自语道,“如果我…如果我能早点发现鬼子…”
田雨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傻柱的脸颊,说道:“不…不怪你…这是…这是战争…”
“别说话了,田雨,你好好休息。”傻柱强忍着泪水,说道,“我会一首陪着你。”
田雨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傻柱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田雨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他看着田雨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田雨能不能挺过去,他不敢想象没有田雨的日子该怎么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帐篷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田雨微弱的呼吸声和傻柱压抑的哭泣声。
突然,田雨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她紧紧抓住傻柱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傻柱…小心…山本…”说完,她便失去了知觉,手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