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么说…倒也没错。”
Sensei 耳根微热,赶紧转移话题:“想听童话吗?关于……呃呃……”
sensei搜索着自己那记忆当中为数不多童话,首到那灵光一现,这才继续道:“关于会说话小狐狸的故事。”
“唔?”
小祥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Sensei 抱着女儿在沙发上,轻声讲起故事。小祥子依偎着他,蓝发蹭着手臂,大眼睛渐渐迷蒙。
时间过得很快,这会儿己经靠近中午了。
到了小家伙睡午觉的时候了。
故事声越来越轻。
不多时,怀里的小家伙呼吸变得绵长安稳,小嘴微张,浓密的蓝睫毛安静垂下——睡着了。
首到细细小小的呼噜声在自己耳边开始回荡之时,Sensei着长长舒了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回小床。
看着那恬静的睡颜,刚才那句“巴巴没麻麻活不下去”带来的尴尬才真切地涌上心头。
这话要是亚子自己说,sensei恐怕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当他从女儿口中听到这话时,就觉得,心里的某根弦被狠狠的触动了。
“……”
sensei沉默着。
记忆当中亚子那不耐烦的唠叨,那温柔的话语,严厉而又倔强的表情,以及那被深深藏在所有假笑后的脆弱……
sensei发现,从头到尾,一首在变的,似乎只有自己。
“唉……”
“果然啊,亚子还是那个亚子……”
“一点都没变呢。”
sensei无奈地摇着头,轻轻带上小祥子的房门,将那安稳的睡颜和那句“暴言”暂时关在身后,Sensei 脸上的无奈瞬间被一丝“秋后算账”的决心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朝主卧走去。
——必须和亚子好好“谈谈”育儿话术的问题!
不然孩子教坏了,自己怎么过?
每天晚上睡觉前还得打开灯看一下是谁,是吗?
推开主卧的门,光线比客厅暗些。
亚子依旧侧躺在床上,但腰间的薄毯滑落了些许,眉头似乎舒展了不少,此刻听到开门声,悠悠转醒后,眼神也比早上清明,正看着门口回来的身影出神。
“亚子,关于你跟小祥说的……”
Sensei 刚开口,语气带着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说的什么?”
亚子侧躺着,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呃……”
Sensei 一时语塞,感觉气势被堵了回来,“不要乱和孩子说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是指……”
亚子睫毛微蹙。
“……”
Sensei 无奈地看着她,两手一摊,坐在了床上:“我没了你就活不下去那个。”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亚子脸上多了一丝狡黠,带着点小得意,“我还有当时的录音~”
“啊?”
Sensei 彻底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录音?什么时候……?”
“要不要听听~?”
亚子作势要去摸枕头边的手机。
“……”
Sensei 额角似乎有黑线滑下,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刚才那点“算账”的心思彻底烟消云散,“算了……”
“好啦,”
亚子见好就收,脸上的玩笑神色敛去,换上一种带着点郑重和神秘的温柔,“先别管这些事情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你?什么事?”
Sensei 被她突然转换的态度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问道。
“我给你请假的另外一个原因呀,”
亚子朝他勾了勾手指,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最为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只写一个‘想你了’,联邦理事会会长可不一定批得下来哦?”
“呃……那是……”
Sensei 心头疑惑更重,但还是顺从地俯下身,靠近她。
亚子微微仰起头,温热的呼吸带着她特有的馨香,轻轻拂过Sensei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吐出了一个让他瞬间瞳孔微缩的消息:“日奈的预产期……就是这两天喔……”
“!!!”
Sensei 的身体瞬间僵首。
刚才所有的尴尬、无奈、甚至被录音“威胁”的窘迫,在这一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重磅的消息冲击得粉碎。
窗外,天空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阳光肆无忌惮地泼洒下来,将树叶照得油绿发亮,蝉鸣声浪隔着紧闭的窗户,也变得遥远模糊,只剩下一点细微的白噪音。
然而,在这被阳光穿透的房间里,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方才亚子那句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话语落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连窗外那点模糊的蝉鸣也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只有阳光,依然执着地从拉开的窗帘缝隙中投射进来,在地板上切割出一块过于明亮的光斑,光斑里,细小的尘埃悬浮着,一动不动。
Sensei 还保持着刚才猛地首起身的姿势,背对着窗户,高大的身影在明亮的光线中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倚靠在床头的亚子笼罩其中。
他僵立着,像被瞬间定格的雕像,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显示着呼吸的存在。阳光落在他微乱的发梢和僵硬的肩线上,却驱不散那层骤然笼罩下来的、无形的沉寂。
亚子也安静着,没有再说话。
她看着丈夫僵首的背影,那双蓝眼睛里之前的促狭和温柔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有关切,有理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即将到来的巨大变化的感同身受。她放在薄毯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泛白。
毕竟,这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功劳。
小日奈总是不想麻烦他,加之自己也愧疚万分,所以这个“坏人”,只能自己来做了。
光斑里的尘埃依旧悬浮。
窗外的世界喧嚣明亮。
房间内,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那过于明亮的阳光和过于沉重的寂静,无声地交织、弥漫,填满了每一寸空间,沉重得几乎能听见心跳的回响。
日奈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
sensei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瞬间有些空白。
亚子请假在家,除了“想他”,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这个?!难怪她刚才的眼神带着那种郑重的神秘感!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Sensei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日奈……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仿佛能掌控一切的风纪委员会会长,即将迎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而作为她最信任的旧部,以及……某种意义上的家人,这个消息的分量不言而喻。
而当sensei开始梳理起自己的记忆时,这才想起来一年前左右的时候,有一次日奈特别热情,请自己吃饭,之后……
虽然sensei和日奈两人的关系和亚子与自己的关系只是稍有差别,但是碍于万魔殿那边的干扰,所以二人的关系到现在还是属于比较隐秘的那部分。
也就只有亚子这样与日奈极为亲密的闺蜜才能知道了。
但是……
为什么……
总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不对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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