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嘿嘿一笑。
看来吴瞎子的手艺真不是吹的!
等去了新城,高低再请他喝两杯。
“呵呵,可能是你找的人手艺太潮、眼光太差!对了,你找的是什么人?”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个跑江湖的,姓吴。”
梁满仓的心里一紧。
新城,跑江湖的,而且姓吴?
“是不是还带着石头墨镜,自称吴瞎子?”
“嗯?你认识?”
“嘿嘿,不好意思,我的画就是找他画、找他藏的……”
刚子苍白的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原本血流渐止的伤口又往外飙血。
“你……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嘿嘿,新城就这么大,人才就这么几个而己。”
“梁满仓,我看王师叔对他很尊重,而且严令我不得对他下毒手。他竟然为了你,隐瞒这幅画的真伪和来历,你跟他应该很熟悉吧?至少比王师叔关系要好,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梁满仓原本波澜不惊的心脏再次活跃起来。
龙江会西长老竟然对吴瞎子很尊重。
而且吴瞎子又帮梁满仓隐瞒住秘密,坑了龙江会一把。
这种复杂的情感恐怕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西长老忌惮吴瞎子。
他得罪不起吴瞎子。
或是因为地位,或是因为吴瞎子手里有他的把柄或者有龙江会的把柄。
总之,吴瞎子跟龙江会颇有渊源。
“刚子,我还真的不知道吴瞎子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从京城逃到新城避难。”
“嗯?我师傅也是京城人……”
“呵呵,闯关东的时候,到东北避难的人多了去了。好了,该轮到我提问。”
“你说。”
梁满仓第一次对淘金谷感兴趣是源自于在水沟里捡到的那块金子。
但是他刚刚瞥了一眼那条地下暗河,水流速度极为平缓,即使连接到外头的那条水沟,也不足以把金块冲的那么远。
所以,梁满仓怀疑这淘金谷属于一个窝两个蛋。
一个蛋是金代古墓、另外一个蛋便是金子。
“刚子,你说西长老掌握整个龙江省,甚至整个华夏的地下财富,这些财富包括金子吗?”
刚子一愣神,旋即露出一丝鬼笑。
“梁满仓,你是想问这淘金谷内有没有金子吧?而且不是金矿,是实打实的金子,对吧?”
“呵呵,既然你能猜到,那就是有这回事咯?”
“当然,张大帅的队伍在退出东三省的时候,确实留下了一大批金子,而且就在这老爷岭内,但是这具体的地点……”
梁满仓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见刚子欲言又止,便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怒声喝道:
“具体地点在哪?”
刚子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梁满仓,你现在终于知道被人卡脖子的痛苦了吧?我从小到大,不敢动真感情,就是怕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我苦苦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成为龙江会内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旦我以一己之力拿下整个金代古墓,长老会预备长老非我莫属。
但首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你的剧本,我被你被你牵着鼻子走!我不过是你的棋子……”
梁满仓双手用力一推,将刚子狠狠的撞到石棺上。
扬起一大片灰尘。
“刚子,你在要挟我?不对,你在恶心我?”
“呵呵,我今天肯定走不出古墓,自此我们阴阳两隔,那就给你留点念想吧!”
“刚子,你以为没有你的情报我就找不到金子的位置?你想想,我能凭一己之力找到成百上千年前的金代古墓,还能找不到几十年前的金子?”
梁满仓说完便凭空变出一瓶北大仓,笑吟吟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刚子。
“刚子,喜欢北大仓吗?”
刚子浑身颤栗,看着似笑非笑的梁满仓,骨子里的恐惧弥漫全身。
“你……你要干嘛……”
“呵呵,给你消个毒。”
梁满仓说完便拧开瓶盖,用力往钢钉射入的位置怼过去。
酒精的刺痛由点到面,刚子像是掉入火炉,每一寸肌肤如同烈火炙烤。
“啊……”
豆大的汗珠从刚子的额头流下来。
刚子的后槽牙咬的咔咔响,眼神像刀一样,试图将梁满仓千刀万剐。
梁满仓轻笑一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虚,刚子你别叫,这样消毒不彻底,我再给你加强加强疗效……”
说完他便将北大仓的瓶口往石棺上一敲。
咔嚓一声,原本圆润的瓶口瞬间变成锋利的切口。
“刚子,试试?”
刚子彻底怕了。
他丝毫不怀疑梁满仓会把酒瓶扎进他的胸口。
“梁满仓,你敢,龙江会不会放过你!”
“刚子,你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咋还能说出这种话?我现在就算不拿酒瓶子扎你,龙江会就能放过我?
而且,只要你一死,应该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吧?”
梁满仓说完便猛的往前一扎,酒瓶瞬间扎入刚子的胸口。
那瓶空了半瓶的北大仓也被鲜血填满。
刚子惨叫一声瞬间昏死过去。
梁满仓从空间内取出一盆灵泉水,劈头盖脸的倒在刚子的头上。
呼~
刚子苏醒过来,看着如同恶魔一样梁满仓。
“满仓,梁满仓,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你想要问什么,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刚子,早这么唠不就好了吗?但是晚了,我这个人平时脾气很好,但是你小子竟然敢威胁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最烦被人威胁!”
梁满仓说完便从空间内拿出绳子、锤子、剪刀、竹签……
“刚子,看过满清十大酷刑吗?待会我给你挨个试一遍,保证你下辈子还记得!”
“老爷岭内有金子,但是不在淘金谷,具体的位置还没找到……”
“你们龙江会谁负责?”
“王师叔……”
梁满仓点点头。
“你们龙江会在新城有多少人?”
“龙江会的常设机构只有长老会和龙卫队,而且都在哈市,其余都是闲云野鹤,整个新城我只知道王师叔一人。”
梁满仓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一人而己。
“刚子,我要问的也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