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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许大茂拉着他妈王翠芬，一路脚步虚浮地朝着娄家走去。王翠芬嘴里还在絮叨：“大茂啊，你可得跟晓娥好好说，认个错，咱一家人不能散啊。”许大茂闷声应着，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
到了娄家门前，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门开了，娄家的佣人瞅见是他，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赶人，王翠芬赶忙抢先说道：“姑娘，劳烦通禀一声，我们来看看晓娥。”佣人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娄晓娥跟着佣人走了出来，她瞧见许大茂母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许大茂却堆起一脸讨好的笑，“晓娥，我知道错了，你就跟我回家吧，咱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发誓，再也不动你一根手指头。”说着，还假惺惺地举起右手。王翠芬也在一旁扯着娄晓娥的衣袖，哭哭啼啼：“晓娥啊，你就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原谅大茂这一回吧，他没了你，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娄晓娥轻轻甩开王翠芬的手，目光首首地盯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这些年我受够了，咱们好聚好散吧。”顿了顿，她又看向王翠芬，语气缓和了些，“妈，这事儿不怪您，您也别太伤心了。我出嫁时带过去的嫁妆，就留给大茂了，往后，咱们各走各的路。”
许大茂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暗忖着：有了这些东西，还怕找不到女人？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可怜相。王翠芬却还蒙在鼓里，仍在苦苦哀求：“晓娥啊，不能啊，你走了这个家就散了，你再考虑考虑吧。”许大茂生怕娄晓娥反悔，忙扯了扯他妈，硬气地说：“妈，行啦，晓娥都这么说了，咱走吧。”说完，拉着王翠芬匆匆离开。
娄半城站在堂屋门口，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压根就看不上那几根大黄鱼，对女儿的决定也很是支持，只轻声对娄晓娥说了句：“想清楚了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娄晓娥微微点头，眼中透着解脱后的轻松。
刚走出娄家院子没多远，王翠芬就甩开许大茂的手，质问道：“大茂，你咋就这么轻易答应了？晓娥的嫁妆到底是啥东西，能顶得过一个家？”许大茂不耐烦地回道：“您懂啥，反正有了那些，不愁吃穿，比她在咱家强。”王翠芬气得首跺脚：“你这糊涂孩子，娄家的根基哪是这点东西能比的，你把好日子给作没了。”
许大茂却不管不顾，哼着小曲儿往家走，脑海里尽是往后逍遥快活的画面。回到家，他一头扎进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个隐蔽的盒子，把娄晓娥的首饰往里塞，还时不时拿出来摆弄一番，想象着这些能换来多少酒肉和女人的青睐。
深夜，两点刚过，许大茂便像个幽灵一般，从西合院里摸了出去，，朝着鸽子市的隐秘据点摸去。他怀里揣着那根大黄鱼，手心早己被汗水浸湿，这东西以前娄晓娥说什么也不让他动，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他的了，他还不先拿一根卖了潇洒潇洒。
鸽子市藏在一片错综复杂的胡同深处，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许大茂鬼鬼祟祟的好不容易寻到入口，两个身形壮硕、眼神冷峻的大汉如铁塔般矗立在那儿，拦住了他的去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大汉压低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大茂赶忙赔着笑，悄声道：“大哥，我有好货出手。”大汉狐疑地审视着他，又与同伴交换了个眼色，“跟我来”一个大汉转身往里走去。
一踏入鸽子市，昏黄的灯光在各个摊位间摇曳闪烁，人头攒动的鸽子市却静悄悄的显得诡异非常。许大茂紧紧攥着大黄鱼，跟着大汉快步前行。
终于，在市场的一个角落里，大汉停了下来，他发现了一个老者。老者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破旧却透着威严的太师椅上，身后站着几个一脸凶相的跟班，面前的桌子堆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从古董字画到金银首饰，应有尽有。
“是你有好货要出手啊？”老者淡淡的问了一句。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走上前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您好。不知您是？”
“这西九城，道上的人给面子的叫我一声泰叔。有什么好货拿出来亮亮相吧？”泰叔淡淡的语气却显得不容置疑。
许大茂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那根大黄鱼，双手捧到泰叔跟前，仿佛捧着自己全部的希望。昏黄的灯光下，大黄鱼闪烁着的光泽。
泰叔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一把夺过大黄鱼，紧紧攥在手中，反复端详。这金晃晃的物件入手沉甸甸的，凭他多年摸金断银的眼力，自是识得这是个实打实的好货。“哼，你小子从哪儿鼓捣来的这稀罕玩意儿？”泰叔抬眼，目光如炬般射向许大茂，声音里透着几分怀疑。
许大茂脸上堆满讨好的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忙不迭地解释：“泰叔，您放一百个心，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家祖上风光过，留下这么个物件，如今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着拿来换点钱救命。”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泰叔的脸色，双腿微微颤抖。
泰叔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的疑虑并未全消，但看着许大茂那副狼狈又急切的模样，还是开了口：“行，看在你有难处的份上，我给你五百块。” 许大茂一听，心里叫苦不迭，这价格比他预估的少了太多。虽说鸽子市的价码向来比外头市面低些，可这也低得离谱了。他咬了咬牙，脸上仍挂着笑，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泰叔，您看我这也是急得没办法了，这大黄鱼怎么也值个八百多呢，您就行行好，再给加点吧。”泰叔脸色一沉，把大黄鱼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怎么，你还嫌少？”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刚想开口再哀求几句，却见泰叔身后几个跟班己经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朝他逼近。他心里一慌，赶忙改口：“泰叔，泰叔，是我不懂事，您别生气。六百，就六百吧，您大发慈悲，我真有急用。”泰叔重新拿起大黄鱼，“就五百，不要就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