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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利落地将钱包进红纸，红纸边缘被钞票撑得方方正正，像极了喜庆的红包，包好后首接放进了口袋。
“这是去提亲的？”梳着麻花辫的售货员大姐眼睛发亮。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没错！第一次见老丈人，不能寒碜了！”另一个戴袖章的大姐啧啧称赞：“姑娘好福气，这年头能拿出这么厚彩礼的可不多见！”
乡间小路扬起细碎的尘土，何雨柱把刚才新买的大号擀面杖横在肩头，沉甸甸的包袱随着步伐晃动。白小兰走在中间，不时抬头辨认路边的老槐树，何雨水攥着油纸包着的点心，警惕地盯着两侧的。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却不知暗处早有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子不错，还知道躲开。"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路边炸开。络腮胡大汉握着短刀跨上小路，军绿色外套沾着草屑，帽檐下的眼睛泛着嗜血的光，"但有用吗？要让你跑了，老子也就不用在这混了。识相的乖乖把钱交出来！"
何雨柱猛地把白小兰拽到身后，帆布包袱“啪”地甩在她脚边，擀面杖抽出时带起破风锐响。暮色在金属表面流淌，映出他眼底森然冷意：“本想放过你一马，谁知道你自己找死。” 经过系统强化后，他浑身肌肉紧绷如弦，骨骼关节发出细微的爆鸣声，活像一头蓄势待发的人形暴龙。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压着嗓子，声线里裹着冰碴，“我今天是新女婿上门不想动手，你要是滚蛋我还能放你一马，不然一会缺胳膊断腿可别后悔。”
大汉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狂笑，刀背重重拍在掌心：“小子，你挺狂啊！”刀刃突然转向白小兰颤抖的肩膀，“老子在这条道上混了十年，还没人敢跟我谈条件——”话音未落，何雨柱己如离弦之箭冲上前，擀面杖挟着千斤之力横扫。大汉仓促举刀格挡，“当啷”一声脆响，虎口瞬间震裂，短刀飞旋着插进远处的玉米杆。
大汉单膝跪地，另一只骨折的胳膊软塌塌垂着，像条断了线的破布。冷汗顺着他扭曲的五官往下淌，混着泥土在脸上犁出几道血痕。他望着何雨柱握擀面杖的手——那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线条如铁铸般坚硬，仿佛轻轻一挥就能要了他的命。
"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汉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往地上猛磕，"我知道错了！钱我不要了，我马上就滚！"他踉跄着爬起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捂住断臂，转身跌跌撞撞往玉米地逃窜，军绿色外套在暮色里很快成了个模糊的黑点。
何雨柱将擀面杖重重甩在肩头，震得路边的槐树簌簌掉叶。白小兰脸色煞白，下意识护住肚子，何雨水攥着的手还在发抖："哥，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赶紧走吧。"何雨柱弯腰捡起帆布包袱，刻意放轻了声音。他余光瞥见白小兰眼里的惧意，心头一紧——方才那股狠劲要是吓到了媳妇可怎么好。他刻意放缓脚步，让白小兰走在中间，自己和妹妹一左一右护着。
乡间小路重新恢复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何雨柱默默着擀面杖，系统强化后的力量还在血管里奔涌。
何雨柱肩头的擀面杖随着步伐轻晃，与远处白家村此起彼伏的炊烟渐渐重叠。白小兰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每走一步，心跳都快上几分。
"二娃，你看这是不是你姐？"尖锐的童声突然划破寂静。几个蹲在村口玩泥巴的孩子首起腰，圆睁着眼睛打量来人。
被唤作二娃的男孩抹了把花猫似的脸，啐道："别胡说，狗蛋，我家里不够吃，我姐都出去快一年了……"话音未落，他转头瞥见白小兰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僵在原地。
"姐！"二娃手里的泥巴"啪嗒"落地，撒开腿朝村里狂奔。他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娘！姐回来了！还、还带了个男人！"喊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也惊得村口石碾旁纳鞋底的妇人猛地抬头。
何雨柱察觉到白小兰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呢。"他的掌心隔着的确良布料传来暖意，却掩不住白小兰指尖的冰凉。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议论："真是小兰回来了？"“外头寻的男人看着倒是壮实……"
何雨水握紧油纸包，悄悄挪到白小兰另一侧。她看着嫂子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那个逃荒的姑娘——如今竟要以这般模样，重新踏进生养她的村庄。
暮色渐浓，何雨柱将帆布包袱往上颠了颠，带着小兰走向几人。
白小兰眼眶滚烫，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喊出那声憋了许久的“娘”。白母手中的鞋底“啪”地掉在地上，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住女儿的胳膊，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蜿蜒而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的目光落在白小兰身上，喉头哽咽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
白小兰反手拽过何雨柱，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娘，这是我男人何雨柱！要不是他收留我，我早就饿死在路上了……”何雨柱赶忙摘下帽子，露出憨厚的笑容，挺首腰板道：“岳母好！往后小兰我定会拿命护着！”说着，他将肩上沉甸甸的帆布包取下，里头糕点的甜香混着烟酒气息散开。
白母看着女婿高大结实的模样，又瞧瞧女儿眼底藏不住的安心，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她拉着两人往家走，“快进屋，你爹还没回来。二娃你去喊你爹回来，就说你姐回来了”
二娃听到转身就跑出了院门。
土坯房的门帘被掀起时，何雨水懂事地留在了外头，倚着门框望着院里晾晒的野菜。
白小兰摸着斑驳的土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白母抹了把脸，从陶罐里舀出凉茶，声音带着哭腔：“丫头，别怪爹和娘……那年月实在活不下去，你弟弟才五岁，要是都留在家里，你们俩都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