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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再说，我先收拾这几个人。”何雨柱抄起墙角的擀面杖大步走过去。
他往疤脸跟前一站，：“兔崽子，想闹事？先问问我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说着，擀面杖重重磕在案板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疤脸被这气势唬得后退半步，色厉内荏地嚷道：“你算老几？纺织厂食堂说了，不许野厨子抢生意！”
“纺织厂食堂？”何雨柱突然笑出声，“纺织厂食堂哪个大厨，你让他过来我看看是谁？我记得我上次去纺织厂做菜招待外宾时没听说过纺织厂有个御膳房传人啊？是谁？叫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疤脸见何雨柱动真格，突然恶狠狠地一挥手："给我上！纺织厂的地盘还轮不到外人撒野！"话音未落，他身边的青皮抄起长凳就要砸向马华，却被何雨柱反手一擀面杖抽在小腿上。那青皮惨叫一声，扑通跪倒在地，长凳哐当砸在地上溅起火星。
何雨柱左手如闪电般揪住另一个青皮的衣领，"啪！啪！"两记耳光脆响惊得众人屏息。他将人甩到一旁，转头盯着最后那个吓得脸色发白的跟班："去！把你们纺织厂吹破天的大厨叫来！我倒要看看，谁定的这荒唐规矩！"
那跟班屁滚尿流地跑开，不多时，巷子尽头传来嚣张叫嚷："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伴随着急促脚步声，一个戴着白高帽、油光满面的厨子分开人群走来，胸口绣着的"纺织厂食堂"字样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你谁啊？松手！"厨子颐指气使地指着何雨柱，"敢动我的人？知不知道跨区接活坏了规矩！"何雨柱头也不抬，膝盖死死压住疤脸的后背，手中把玩着擀面杖："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规矩？谁定的？"
当厨子看清何雨柱的脸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冷汗顺着油亮的额头往下淌："何......何师傅？"他声音发颤，双腿微微打晃，"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改天一定摆酒赔罪！"转身就要脚底抹油。
"站住！"何雨柱暴喝一声，擀面杖重重杵在地上，"跑？我现在就去纺织厂找你们厂长！"厨子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转回来，额头上己沁出细密汗珠。
何雨柱眯起眼睛："看样子你认识我？那怎么不认识我徒弟？上个月马华跟着我去纺织厂给外宾做菜，你当时就在后厨吧？"厨子脸色瞬间煞白，连连作揖："何师傅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马师兄！求您大人有大量......"
何雨柱瞥了眼瑟瑟发抖的众人，冷哼一声："厨师靠的是手艺，不是歪门邪道！今天这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他故意将擀面杖在掌心重重一磕，吓得几个青皮浑身一颤，"就不是几巴掌能了结的！滚！"
厨子如蒙大赦，带着灰头土脸的跟班们抱头鼠窜，转眼消失在巷子尽头。围观街坊爆发出一阵哄笑，主家大爷连连作揖："何师傅，多亏您了！快请上座！"
马华脸颊泛红，望着师傅威风凛凛的模样，喉头滚动了两下，转身快步跑到主家厨房，小心翼翼端起粗瓷茶碗，双手稳稳捧着递到何雨柱面前："师傅，今儿要不是您，徒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声音发闷，带着没出息的懊恼，"我这手艺还是不够硬，给您丢脸了。"说着，目光灼灼看向案台上蒸腾热气的炒锅，"要不您亲自掌勺，给大伙儿露一手？"
何雨柱接过茶碗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方才动怒的燥意。他抬手重重拍了拍马华后背，震得小伙子踉跄半步："说什么胡话？这喜宴就是你练手的场子！这些日子教你的菜，不都烂熟于心了？"他挑眉扫过周围探头探脑的宾客，故意提高声调，"我这徒弟跟着我给外宾做过席面，掌勺喜宴那是小菜一碟，各位请放心。"
主家大爷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卷要递过去："何师傅，您这话一说，我这心算是彻底放回肚子里了！"
周围宾客也炸开了锅，几个戴着蓝布帽的老汉凑在一起嘀咕："哟，给外宾做菜的大厨！这徒弟能差？"穿碎花袄的妇人踮着脚张望，嘴里首念叨："难怪刚才那手面塑这么绝，原来是名师出高徒！"
“几位，您刚才没听师傅说给外宾做大席的时候，这掌勺徒弟也去了吗？您被师傅带去那种场面徒弟手艺还能差了吗？”一个老汉也加入了聊天。
“我当过学徒，没出师之前师傅肯定不会带着徒弟出去的，师傅都怕徒弟做不好丢了自己脸面，能跟师傅出去的徒弟肯定差不了。”一个年轻时当过徒弟得木匠站出来说道。
马华听着众人议论，胸膛不自觉挺得笔首。他摸了摸腰间油渍斑驳的围裙，突然转身抄起炒勺，火苗在锅底窜起半人高："师傅您瞧好了！今儿这道百年朝凤，准保让大伙儿吃得比纺织厂食堂强十倍！"
何雨柱倚着门框轻笑，看着徒弟翻飞的手腕将金黄蛋液淋成凤凰尾羽，忽然觉得这烟火气里藏着的滋味比菜本身的滋味还要香甜浓郁。
几人一通忙活终于做完了喜宴，马华利落收了主家递来的工钱，将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塞进贴身马母口袋。周围宾客们还在不住夸赞，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里，他却只盯着倚在门框边的何雨柱，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
"师傅！"马华快步穿过人群，围裙上还沾着油星，眼睛亮晶晶的，"忙完了，走！跟我回家！"他伸手就要拽何雨柱胳膊，却在半空又缩回来——师傅今天特意换了件新的确良衬衫，他生怕蹭上自己身上的烟火气。
何雨柱笑着抬手虚点他："你小子出息了，都能独当一面了！"说着就要往巷子外走，"师傅还有点事，改天再去你家叨扰。"何雨柱作势就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