蛄蛹蛄蛹半天,君夜语才从床上爬起来。
等到她一推开门,发现院子里站满了自己母后给自己看过的画像上的男子。
君夜语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心里默念,【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一定是的。】
她嘴角上扬,打开门,院子里的人依旧在,甚至开始公主公主得叫着。
又是啪的一声,君夜语索性躲在屋里不出去了。
院中的一棵大树后,君玄跟岚依正躲在那里。
“阿玄,你说昱国皇帝真的会来吗?”
君玄想到那人的脾气,还有自己手下人的汇报,语气肯定得说道,“放心吧,依依,他会来的。”
君玄此时念叨的人正在跟君夜语大眼瞪小眼。
“不是,你怎么在我的公主府?”
扶珩一脸淡定得坐在桌子的一侧,自顾自得给自己倒水喝。
面对君夜语的质问,他不紧不慢得从怀里掏出那支簪子。
君夜语看着他递过来的簪子,满脸疑惑。
扶珩见她迟迟不接自己手中的簪子,首接起身靠近她,将簪子簪在她的挽发上。
稍后,扶珩故意在她的耳边说话,“公主,听说你要招婿?”
君夜语感受到他的气息吹到自己的耳朵,脖子,想要用手推开他。
不料,对方预判了她的预判,首接抱住了她的腰,护着她的头,狠狠亲了下去。
看着她惊讶得张大了眼睛,扶珩心里的郁闷才消散了些。
片刻后,被松开的君夜语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
但是,被扶珩抱在腿上的她根本不敢动,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瞪着他。
扶珩看着她此时丝毫没有杀伤力的眼睛,心情愉悦。
“公主,请不要这样看着我。”
“放我下来!”
正在把玩佳人手指的扶珩握住她的腰肢,再次询问,“公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公主要招婿,是吗?”
扶珩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感知到了危险。
“哪有的事情,那都是道听途说的!”
扶珩听着门外嘈杂的声音,再次确认,“外面的人,公主又如何说呢?”
君夜语正在盘算如何挣脱禁锢,想到了自己皇兄,急忙甩锅给他。
“这是我皇兄干的,不过是我母后授意的。”
扶珩知道不是她提出的时候,故意配合她的小动作。
终于自由的君夜语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迅速拔下发簪,放在他的下巴上,强迫他仰视自己。
“一国之君,绕开国礼,偷偷潜入我的公主府,又是何居心?”
扶珩看着抵在自己下巴上的簪子,笑眯眯得看着她。
“听闻公主即将在六月六日招婿,我特来毛遂自荐!”
话毕,君夜语收回簪子,背过身。
“陛下,您还是暂时先回去吧。”
扶珩没想到会被拒绝得如此干脆,但是他不放弃。
他走到君夜语的身旁,从背后抱住她,低语,“爱我一次,很难吗?”
君夜语无奈得叹了了口气,“我皇兄现在在院子里,我要是没猜错,这是他针对你设的一场局。估计,我父皇此刻应该在来得路上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的中年人踹开了门。
对上他杀气腾腾的眼神,扶珩顿时不知所措。
扶珩怀里的君夜语心累得叹了口气。
【不听公主言,吃亏在眼前。】
夜皇眼色不善,声音里充斥着怒火,“你小子,给朕出来。”
院子里的人早在夜皇快马加鞭得赶过来时就遣散了,自己尚在,那群小子不敢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毫。
可是,这位就不一定了。
扶珩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君夜语,灰头土脸得跟着夜皇来到院子里。
“君玄,滚出来!”
“诶!父皇,您来了!”
夜皇看着自己儿子谄媚的样子,哼了一声,在看到他身边的岚依时,又恢复了笑容,轻声细语得说道。
“依依也在呢,姑父有事情跟君玄这小子谈,你先去跟语儿玩,好不好?”
“好,姑父!”
夜皇看人姑娘一走,指着自己儿子的手,立马握成了拳头,作势揍他。
君玄一边跑,一边嚷,“父皇,您手下留情,这还有外人在呢。”
“老子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敢领人拐老子的小棉袄,君玄,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父皇!爹诶!”
扶珩看着这父子俩打架,处处下死手,没一会,君玄顶着两个熊猫眼走了过来。
夜皇拎着自己的一只靴子,衣角微脏。
扶珩只是一味得低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不该看的就得装看不到,不是谁的笑话都能看得起的。
这一点,扶珩也算无师自通。
夜皇坐在一旁对的石椅上,自顾自得将靴子穿上。
“昱皇,请坐。”
扶珩听到夜皇的客套话,急忙挥手拒绝。
“长辈在上,晚辈不可造次。”
夜皇哼了一声,“既然你自知自己是晚辈,为何要做出擅入公主府的无礼行为?”
扶珩自知理亏,不敢争辩。
夜皇看着自己面前低头的人,确实是器宇轩昂,他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闻。
在豺狼虎豹的环境中长大,一首和自己唯一的兄长相依为命。
只是半年前,兄长病故,他临危受命,成为昱国的皇帝。
大国又如何,尚不如小国的欢乐多。
“既然你绕开了国礼,省去了国君会面的环节,便是因为私事来到我夜国;当然,朕也可以怀疑你是异国的奸细,潜入夜国刺探民情,你一旦被抓,昱国有可能成为朕的囊中之物。你不怕吗?”
“您不会!”
夜皇笑了,反问,“朕是一国之君,你怎知朕不会?”
“因为我了解语公主,她的身上有陛下您的影子,你们都不屑于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否则,早在我皇兄病故之时,她就可以凭借一封书信攻破昱国,让我沦为阶下之囚。正人君子只行正义之事,说的就是你们。”
扶珩的回答让夜皇灵魂一颤,看在他夸赞自己女儿的份上,他也没有继续为难人。
“你是为了语儿招婿之事而来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