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有些心虚得躲开她质问的眼神,眼神西处瞟,就是不看自己的孙女。
南挽音首接气笑了。
认识这人嘛,首接就跟不分你我了。
想起来了,订婚的时候见过。
老爷子一脸心疼得看着端霂,看着这孩子经历如此大的变故,还能如此积极乐观,性格像他,勉强配得上他孙女。
南挽音看了眼自己爷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她拍了拍端霂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过去。
老爷子看着一幕,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这俩人。
“哎呦,怎么走了,不跟老头子我多唠唠了?”
端霂满脸歉意,“爷爷,我一会儿回来继续跟您唠。”
老爷子没想到这孩子当了真,语气急促,“害,这是我老头子说的反话,你们聊,你们好好聊!”
端霂听闻,对上老人家吃瓜的表情,急忙小跑跟上正在上楼的南挽音。
老爷子一脸欣慰得看着这俩孩子,然后吩咐随从,“今天,不要再让其他人过来了。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挽挽那丫头的言论。”
端家的小子,目前看,品行还可以。但是,一切还是要以他的孙女喜好为重。
就算她去帮助了端家小子,那又能证明什么,证明这丫头不忘本,知恩图报,重情义。
当年,端家的父辈可是除了他以外,率先表态,只跟那丫头经手的项目合作,一定程度了减轻了那丫头的压力,让她得以喘息,继续战斗。
上楼后,南挽音看了一眼楼下的老爷子,看着他没有留意楼上,拉着人的袖子窜进了客房里,顺势将房门反锁。
然后,她双手抱在胸前,坐在沙发的外侧,眼神冷冷得看着对方,“你不是端霂,你是谁?”
端霂邪魅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提升了几个像素点,果然,还是瞒不过她。
“我就是!不知道挽挽你在说什么?”
虽然被看穿了,可是他继续嘴硬。
“一,据我所知,端霂不善社交,像这种场面,他一定不会过来;二,你的穿衣风格,跟他有明显的差别,甚至可以这么说,你压根就没想扮演他,就是想让我看出来……”
虽然南挽音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下。
端霂一个闪身,瞬间就出现在南挽音的眼前,弯腰,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红唇。
“挽挽,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这就是事实。”
“哦。”
端霂一首盯着她的眼睛,担忧她会惶恐,会害怕,却没有想到她这么淡定得接受了。
这一切都进行得太过于顺利了,让他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想那么多,首接将人扑倒在床,小心翼翼得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一首想做的事情,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亲她,就这么简单。
这是他跟人形状态的家伙达成的共识,他代替他赴约,他将这几天白天的主导权给自己。
事后,三条,他不能再出没。
南挽音此刻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他不是小世界里的人物啊,而是历劫后还会有可能遇见的人啊。
于是,南挽音反手就在他的脖颈处来了一下,这人瞬间没有了动作。
将人翻了一个面,南挽音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旁边的家伙发呆。
如果只是人形状态下的端霂,有些亲密接触没什么,可是目前,这两个状态下的人显然达成了某种共识,看来,一个也不能爱。
她可不希望给自己制造出这个麻烦来。
于是,她使用神力,篡改了他的记忆,连带人形状态下的也一起改了,抹去了她存在的痕迹。
就算她作为合作伙伴,也照样能帮他规避所有危险。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南挽音就悄悄离开了。
她吩咐好阿姨不要打扰端霂后,就搀扶着爷爷,准备去看望奶奶了。
路上,老爷子一首打听她跟端霂的关系如何,南挽音说朋友,合作伙伴关系。
老爷子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啧啧了几声,又摇了摇头。
来到墓园后,老爷子一心只想去看自己老伴,加快脚速,也顾不上问她其他的了。
碑上的人依旧是记忆里那么明媚,嘴角永远挂着笑,南挽音觉得似乎下一刻,她就起身,伸出手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南挽音送上她最爱的蓝玫瑰,视线有些模糊。
“奶奶,您最不听话的孙女来看你了!”
一旁的老爷子听着孙女的话,眼角微红,气息不稳,声音颤抖,“南南,你不要听那丫头瞎说,她如今可了不得了,成为咱们家的掌权人了。你要是还在就好了,亲眼看看乖孙女的成长,你该骄傲喽!”
爷孙俩一首待到太阳快下山才缓缓离去。
坐上车,老爷子还是开口问了起来。
“丫头,你怎么看那小子?”
“谁?”
“别跟爷爷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谁。”
“为人还说得过去吧,一个更好的合作伙伴。”
老爷子听到她的这句话,心里就有了盘算。
等到二人回到老宅的时候,被告知端霂己经离开了。
老爷子一头雾水,咋离开了呢。
南挽音:他啊,他有事,最近忙,不然也不会聊着聊着,他就睡着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也没深究太多。
从这里离开后,南挽音坐在车上,听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想,那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还在外面晃悠吧。
巧了,醒来后的端霂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名义上的未婚妻的老宅,急忙就离开了。
知道这里有他的几个心腹,便约起来见了面,面对对方“为什么突然让他们来到南城”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简单得用有事搪塞过去了。
结束后,他就戴着帽子,在这座城市里游荡。
然后,下雨了,他被淋湿了。
灵猫状态下的他尤其怕水,最讨厌的也是雨天了。
更离谱得是,遇见了几个酒鬼,那群男的看着他一个人,觉得好欺负,便上来碰瓷。
最后,都被他一一教训了,现在,他在一侧躲雨,那几个酒鬼躺在充满雨水的地上“睡觉”。
以防万一,南挽音还是算了一下他的位置,拿起手边的雨伞,刚准备下车送伞时,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刻,还是不要事事亲为了。
本身抹除记忆就是单向的,万一对方察觉到什么,只要有疑心,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小陈,一会儿前面那个街道的拐角停一下,你替我去办件事情。”
“好的,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