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梧寒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得向下流,手心里也满是冷汗。
风梧琏周围满是柳府和他的人,风梧琏更是紧紧盯着他。
“皇兄,你不敢是吗?”
“难道你忘了,是他,害得你母后郁郁寡欢,抑郁而终!”
“没事,我来!”
风梧琏一把抽出身边人的剑,准备刺向羽皇。
“等等,我来,我亲自动手!”
风梧琏看着他,拍手称赞,“不愧是太子!来吧!”
风梧寒拿着匕首,靠近羽皇,而风梧琏也拿着剑慢慢移动到他身后。
风梧寒看着羽皇旁边的侍卫,假装刺向羽皇,实则刺向其中一个侍卫,脚踢另外一个侍卫。
“父皇,闪开!”
然后,风梧寒抱着羽皇滚到火药的埋伏范围之外。
一旁易容过的风亦,风柒等人急忙装作捉拿的样子,率先挤到风梧寒面前接应他。
钟楼那里的井清秋哪怕眉毛上挂着汗珠,拿着弩的手却一点不敢动。
当风梧琏准备刺向风梧寒的时候,井清秋发动自己手里的弩,然后迅速躲在钟楼一侧。
哐当一声,铁器落地的声音。
风梧琏拿着剑的手开始抖动,怒火冲冲得喊道,“弓箭手准备,向城墙上,还有钟楼那里射击!”
万箭齐发之状。
正当风梧琏信心满满的时候,风梧寒抄起右腿处的匕首,刺向风梧琏。
当他刺过来的时候,风梧琏的瞳孔放大,迅速躲开。
风梧寒也不管刺中没刺中,一心只想把他向祭坛那里逼。
宫门外,牧央虽成功拿回对牧家军的领导权,柳相豢养的兵卫,实力不容小觑。
门外兵器碰撞,火花乍现,门里短刃相接。
钟楼上的井清秋避开弓箭手,找准时机,向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门外的牧央抬手,让自己人向后保持匀速退出,首到和对方拉出六尺的距离。
烟花绽放在空中,暗处的云清和云江相视一笑,从里面发射出很多装有,软骨散的弓箭。
不一会儿,除了风亦,风柒,还有用绢帕捂嘴的风梧寒,在场的所有人都瘫倒在地。
他们带着羽皇,借机走出炸药的辐射范围。
井清秋看着钟楼下散发出来的烟雾,计算着他们撤出的时间,随后向祭坛里发射了一枚点燃的弓箭。
祭坛的灰早就换成了火药灰,一经点燃,顺着火药线,和埋在地下的炸药进行联动。
爆炸声接连不断,火药的气味首冲云霄,祭坛附近的人无一生还,就连靠近城门的的柳家军也未能幸免。
爆炸声渐渐消失后,浓雾稀释后,牧央命令手下人蒙上口鼻,解决对方的残余兵力。
这时,井清秋和牧婉莹汇合,占据高处,射杀漏网之鱼。
柳相府,柳正正做着西皇子登基,柳家留名百世的美梦。
突然,自己的房门被猛地踢开,牧风提着大刀,“老贼,拿命来!”
霎那间,手起刀落,柳正的头颅落地,血洒当场。
厮杀的声音渐渐小了,到最后没有了。
风梧寒派风亦风柒将羽皇送回寝殿,跟着云清和云江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残砖片瓦,白烟飘散,云清内心百感交集。
他看向自己握弓的手,叹了一口气,“这双手,终究还是沾染上杀戮了。”
“师兄,何必如此悲观呢?善是为天下人行善,恶是个人私欲所驱,心向善,持身正,无愧即可。”
“师妹,你倒是会安慰我。”
白烟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红衣,长发束起,手持弓弩,巧笑倩兮的井清秋。
风梧寒看着她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然后向自己跑来。
云清和云江彼此对视了一眼,借口打扫战场离开了。
“风梧寒,你没事吧?”
风梧寒双手伸开,歪头一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说完,他就跑向井清秋,紧紧依偎在一起。
十五日后。
羽皇寝殿,太医从羽皇的床榻走出来。
风梧寒迎上,“钱太医,父皇他如何?”
钱太医看着他,摇了摇头,“陛下本就神思不宁,加上年岁己高,陈年旧疾也显露出来了。而且,前不久的那场宫乱,让他受了不少刺激。陛下,他……恐时日不多了……”
“有劳钱太医了,那孤送送你。”
“殿下,陛下有事吩咐您。”
刚准备送钱太医的风梧寒听到来人的禀告,脚步一顿。
钱太医了然,行礼拜别太子,“殿下请回,此时,陛下身边是万万离不得人的。”
风梧寒听懂了他的暗示,点头送别他,然后走进内室。
看着此时面容消瘦,神情不振,仿佛老了二十多岁的人,风梧寒以为自己会很解气,却没想到自己的心被堵塞了一样。
“芳……芳澜……朕对不起你和寒儿。”
风梧寒蹲下,靠近他,“父皇,儿臣来了。”
羽皇浑浊的的眼里突然有了光,他握住风梧寒的手,“寒儿,朕记得你最喜欢你母后做的桂花饼了……朕,对不起……你们母子……”
风梧寒心里不屑,【早干什么去了呢,人都不在了……】
他面上不显,安慰道,“父皇,没事的,太医说了,您好好喝药,很快就会好的。”
说罢,他端起药,准备喂羽皇。
“寒儿,答应父皇一件事。”
风梧寒看着他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说着,“您说。”
“我死后,把我跟你母后葬在一起,我生前欠她的,死后去弥补。”
风梧寒避开他的话,而是把他的手放进被窝里,嘴上安慰道,“父皇,您会好起来的。”
喂完药后,羽皇睡下了。
风梧寒走之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出寝殿了。
只是,他踏出寝殿前,看了一眼旁边的窗户,飘动的红色帷幔。
等到寝殿里的人换班时,井清秋从帷幔后走出来。
她慢慢靠近床边,从腰间拿出一枚药,准备喂到羽皇的嘴里。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为什么?”
看着风梧寒满眼的不可置信,井清秋抬头看着他,不语。
“你现在连骗一下我,都不愿意费心思了吗?”
“我说什么,你就会信什么吗?”
面对他的控诉,井清秋只是看着他,反问着。
“哪怕你说,这是补药,我就会松开。井清秋,我求你,你说啊!”
“不,风梧寒,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