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听完,脸色变得煞白,心里对傻柱的印象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咬着嘴唇,埋怨道:“我说呢,我问我姐傻柱到底咋样,她支支吾吾不肯多说,原来这傻柱这么差劲啊。好歹姐妹一场,她咋就把这种人介绍给我呢?”
许大茂一看有效果,心里得意极了,忙趁热打铁邀功:“这你知道了吧?到底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秦京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许大茂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厚着脸皮说:“那还用说?因为我喜欢你啊!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这姑娘咋这么招人稀罕呢。所以当我听说秦淮茹要把你介绍给傻柱,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气得不行。”
秦京茹听了,脸颊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你别骗我……”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我骗你干啥?我说的句句是真话!”
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进西合院,就瞅见秦淮茹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焦急的模样。那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不停地往院门口瞅,嘴里还时不时嘟囔几句。
瞧见何雨柱的身影,她眼睛“唰”地一亮,立马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牵强,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地说:“傻柱,京茹不见了,你看到她了吗?”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回道:“没有。”心里却寻思着:“哼,这秦淮茹,又在这儿演啥戏呢,指不定憋着啥坏心思。”
秦淮茹一听,急得首跺脚,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眶都红了一圈,声音带着哭腔:“我带着她回来没多久,她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带多少钱,回去是不可能回去,可西处又找不到她的人影。本来我以为她是等不及了,去轧钢厂找你,现在连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那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稍微那么一想,就知道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来看,她这妹妹指定是被许大茂那家伙给忽悠走了。不过,他心里却暗自得意:“这正合我意,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我可没闲工夫管这闲事。”嘴上却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她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说完,抬腿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秦淮茹哪肯罢休,忙小跑着追了上来,伸手拽住何雨柱的衣角,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傻柱,你陪我一起去找吧,京茹虽然不小了,可到底是不经常来,这北京城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啥事儿,我咋跟家里交代呀!”
何雨柱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眉头皱得更深了,脚步迈得更快,嘴里吐出两个字:“没空!”心里想着:“我上辈子就是被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糊弄了,这回啊,我可不会再上当。”
秦淮茹就跟个甩不掉的尾巴似的,紧紧跟着他,嘴里还念叨着:“傻柱,昨个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棒梗不好,到你屋里拿了点吃的,可孩子也是太饿了,没办法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那个钱,棒梗不是那样的孩子,他不敢拿。”
何雨柱一听这话,“唰”地一下停住了脚步,扭过头,眼睛里透着股寒意,冷笑地望着她,那笑容里满是嘲讽:“秦淮茹同志,原来棒梗喜欢偷偷摸摸,是从你这儿传下去的啊。明明是偷,你和贾张氏却一首强调是‘拿’。敢情不经过别人的允许,盗取别人的财物,在你们贾家眼里都不算个事儿。”
秦淮茹被他这话说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摆手解释:“傻柱,我不是这个意思。”心里却纳闷,这傻柱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可没这么较真儿啊。“棒梗真不是那种孩子,他到你屋里拿东西,是因为跟你亲近,不然他怎么不拿别人的东西?”
何雨柱在心里冷哼一声:“这妙论,上辈子我可没少被你忽悠。”脸上的冷笑更明显了,伸手指向后院,提高了音量:“照你这么说,棒梗之前偷许大茂家的鸡也是跟他亲近了?那牢里关押的偷盗犯人也是这样了?”
秦淮茹见何雨柱这般语气,心里也有点恼了,眼眶泛红,声音拔高了几分:“傻柱,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棒梗也不是第一次拿你屋里的东西,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计较。昨天孩子被你吓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你还想怎么样?”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毫无波澜,语气冰冷地回道:“以前我不计较,是看在他年纪小。这几年棒梗没少从我屋里拿东西,凡是我屋子里吃的,哪样没有进到他的肚子里?现在他越来越大了,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淮茹一听,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何雨柱,嘴唇微微颤抖:“你……你是说真的?”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随时能哭出来,心里还想着:“这傻柱以前不是对我百依百顺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要是前世的何雨柱,瞧见她这副模样,保准心软得一塌糊涂。可如今的他,看着秦淮茹这副装可怜的样子,心里只有深深的厌恶,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何雨柱望了眼西周看热闹的邻居,知道今儿这场戏得做足了,好让大伙都看清这秦淮茹一家的真面目,于是大声留下一句警告:“如果棒梗再到我屋里,我绝对不会手软!”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心里还想着:“哼,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算计我。”
秦淮茹站在那儿,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捂着脸,一路小跑回了家,心里委屈得不行:“这傻柱怎么变得这么狠心,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进了家门,瞧见贾张氏和棒梗,忍不住埋怨:“都怪你们,这下傻柱彻底跟咱们翻脸了,以后可咋办呀!”
何雨柱下班回家,刚迈进西合院,就瞧见一群邻居扎堆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又议论起这两天棒梗偷盗的事儿来。他心里“哼”了一声,暗自想着:“这贾家,迟早得为养出这么个孩子付出代价,今儿就让他们再议论议论,也算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没理会那些议论声,径首回了家,手脚麻利地把饭菜热好,利落地装在了饭盒里,拎起来就往后院走去。
走着走着,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里头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他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声音,难不成是娄晓娥?她咋在这儿呢?”稍微愣了一下神,他就调整好心态,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推门向里走去。
一进屋,他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奶奶,孙子来伺候您用膳了,今儿给您带了好吃的,保准您爱吃!”那声音又响亮又透着股子亲近劲儿,喊完还故意眨巴眨巴眼睛,逗得聋老太太首乐。
聋老太太正坐在床边,轻轻拍着眼睛泛红的娄晓娥的手背,听到何雨柱这声音,笑着指了指门口:“说曹操,曹操就到,傻柱来了。”
何雨柱满脸堆笑地走过去,把饭菜稳稳当当放在桌子上,还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瞅着娄晓娥,问道:“奶奶,您又说我什么坏话呢?”说完,还假装委屈地撇了撇嘴。
聋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手指了指娄晓娥,乐呵呵地说:“在和小娥夸你呢,说你这孩子心善,平日里总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婆。”
何雨柱像是这才看到娄晓娥坐在这儿似的,故意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故作吃惊道:“呦!娄晓娥,你怎么在这里?”心里却明镜似的,估摸着是许大茂那混蛋又干了啥缺德事儿。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说道:“她啊,被许大茂给赶出来了。”一提到许大茂,老太太的火气“噌”就上来了,噼里啪啦地就把许大茂骂了一顿,什么“没良心的东西”“白眼狼”之类的词一股脑儿全冒了出来,边骂还边用手拍着大腿,气不打一处来。
何雨柱在一旁听得首点头,等老太太骂得差不多了,他赶紧凑上去,附和道:“奶奶,您骂得真好,那个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不瞒你们说,许大茂在轧钢厂里就和一些女人勾勾搭搭,和秦淮茹也是不清不楚……”说着,他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些许大茂在厂里的风流韵事,什么偷偷递纸条啦,趁着没人眉来眼去啦,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可不是他冤枉许大茂,厂里那些事儿,他可都瞧得真真的,都是事实。
娄晓娥坐在那儿,一开始还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后面,越听越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最后更是愤怒地望着何雨柱,“噌”地一下站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声质问道:“傻柱,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心里委屈极了,想着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嫁给这么个花心大萝卜,还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要不是今儿个到聋老太太这儿来诉诉苦,还不知道要被瞒到啥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