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锋芒之第十二集》
春日宴上,苏瑶凭借精妙琴艺惊艳众人后,本该是这春日宴中一抹令人舒心的亮色,可这光彩却刺痛了丽贵妃的眼,让她满心妒火,暗暗谋划着如何让苏瑶出丑。
苏瑶一曲终了,收获了满堂喝彩,皇帝那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更是让她微微红了脸,她抱着琴,仪态万千地准备回自己的座位。而此时,丽贵妃不动声色地朝着身边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立刻心领神会,悄悄端起桌上的酒壶,装作不经意地往苏瑶走去的方向靠近。
苏瑶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她还沉浸在刚刚演奏完的余韵之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在她快要走到座位旁时,那宫女突然“哎呀”一声,佯装失手,手中的酒壶一歪,酒水就如一道银色的弧线朝着苏瑶泼了过去。苏瑶听到动静,下意识地转头,可根本来不及躲避,那酒水瞬间就泼洒在了她的衣裳、发丝上,甚至有一些溅到了脸上。
原本精致的妆容被酒水一冲,变得有些狼狈,衣裳也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苏瑶站在那儿,一时之间愣住了,满心的窘迫与无措。周围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有的忍不住惊讶地捂住了嘴,有的则偷偷地掩嘴偷笑,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整个宴会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尴尬又难堪的时刻,萧逸恰好现身。他本是去一旁与一位大臣说了几句话,刚转身往回走,就看到了这一幕。萧逸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几步上前,大声呵斥那宫女:“你怎如此莽撞,在这宴会上也这般毛手毛脚,惊扰了众人不说,还弄湿了苏姑娘,该当何罪!”
那宫女吓得赶忙跪地,瑟瑟发抖地说道:“王爷恕罪,奴婢……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是刚刚脚下被绊了一下,这才失了手,还望王爷饶命啊。”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看向丽贵妃,眼神中满是求助。丽贵妃却佯装没看见,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嘴角那不易察觉的弧度却泄露了她此刻得意的心情。
萧逸可没心思理会宫女的借口,他的目光落到苏瑶身上,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苏姑娘,你可还好?可有烫伤?”苏瑶听着这关切的话语,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多谢王爷关心,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狼狈罢了。”
萧逸看着苏瑶那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边,衣裳也湿了大半,心中满是怜惜,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向苏瑶,说道:“苏姑娘,先用这手帕擦擦吧,莫要着凉了。”苏瑶感激地看了萧逸一眼,伸手接过手帕,轻声道:“多谢王爷。”她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和发丝上的酒水,可那狼狈的模样却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两人这一来一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周围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那些原本就对苏瑶心怀嫉妒的妃嫔们,此刻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可又夹杂着一丝异样,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皇子公主们也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小声地猜测着两人的关系。而一些心思深沉的大臣们,则微微皱着眉头,暗暗想着这苏瑶和萧逸如此互动,会不会在这宫中掀起什么波澜,又会不会影响到朝堂之上的局势呢。
丽贵妃看到这一幕,心中冷哼一声,放下酒杯,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王爷对这苏姑娘可真是关怀备至呀,不过就是洒了点酒水,倒劳烦王爷这般费心了。这苏姑娘也是好福气,能得王爷如此照拂呢。”她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几分,众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萧逸和苏瑶如何回应,也想瞧瞧皇帝会是什么态度。
萧逸听出了丽贵妃话中的嘲讽之意,他微微皱眉,看向丽贵妃,不卑不亢地说道:“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可就不妥了,苏姑娘今日在宴会上为大家献上如此美妙的琴艺,本就是宴会的功臣,如今遭了这无妄之灾,我身为王爷,怎能视而不见?这不过是基本的礼数罢了,难道贵妃娘娘觉得在这宴会上,有人如此被酒水泼湿,旁人都该袖手旁观不成?”
丽贵妃被萧逸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刚想反驳,皇帝却开了口。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瑶身上,缓缓说道:“今日这宴会本是为了让大家尽兴,却出了这等意外,着实扫兴。苏瑶,你且先下去整理一番,莫要因此伤了身子。”苏瑶赶忙福了福身,应道:“是,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告退。”
待苏瑶离开后,皇帝又看向萧逸,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说道:“逸王,你也莫要太过挂心此事了,想来那宫女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日后行事还是要多注意些分寸才是。”萧逸恭敬地回道:“是,皇兄教训的是,臣弟记下了。”
可尽管皇帝如此说了,这宴会上众人的心思却依旧没能平静下来。丽贵妃暗暗咬着牙,想着今日没能让苏瑶彻底出丑,还让萧逸给她解了围,实在是不甘心,一定要再找机会好好整治苏瑶一番。而那些在暗中观望的妃嫔们,也都各自打着小算盘,想着如何利用今日这事儿,要么讨好丽贵妃,要么打压苏瑶,为自己在这宫中谋得更多的利益。
苏瑶匆匆回到自己的宫殿,贴身宫女小竹看到她这狼狈模样,惊叫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呀?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了?”苏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宴会上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小竹气愤地说道:“肯定是那丽贵妃故意的,姑娘您就是太善良了,才总是被她欺负。”
苏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在这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没伤着根本,这些委屈也只能受着了。”说着,她便让小竹赶紧准备热水,好让自己洗漱一番,换身衣裳。
而另一边,萧逸在宴会上也没了心思继续饮酒作乐,随便找了个借口,便也早早离席了。他回府后,坐在书房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瑶那狼狈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想着往后定要更加留意,不能再让苏瑶被人如此欺负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日宴会上这一幕,己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的涟漪正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宫中扩散开来。那些宫女太监们私下里更是传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说着萧逸和苏瑶之间的种种,而这些流言蜚语,迟早会传入更多人的耳中,为他们二人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瑶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罢了。丽贵妃在暗中继续谋划着,她买通了苏瑶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让他时刻盯着苏瑶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机会,就给苏瑶使绊子,并且把苏瑶的情况都汇报给她。
而宫中的其他妃嫔们,看到丽贵妃如此针对苏瑶,有的选择依附丽贵妃,跟着一起在背后说苏瑶的坏话,编排她与萧逸的关系;有的则持观望态度,想着等局势更明朗些再做打算。苏瑶虽然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可她却无计可施,只能尽量谨小慎微地行事,每日待在自己的宫殿里,或是读书,或是练习琴艺,鲜少出门。
萧逸这边,也听到了一些宫中传出的流言蜚语,他深知这些流言的厉害之处,若是不加以制止,恐怕会给苏瑶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暗中派人去查探这些流言的源头,想要把这股歪风给压下去。可这宫中本就是人多嘴杂的地方,流言一旦传开,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止住的呢。
有一日,苏瑶在宫中的花园里散步,想着透透气,毕竟整日闷在屋里也实在难受。她正走着,忽然听到旁边花丛后传来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苏瑶和逸王的关系可不一般呢,上次春日宴上,逸王那紧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对苏瑶有情啊。”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啊,他们私下里经常偷偷见面呢,也不知道都在谋划些什么,说不定是想对皇上不利呢。”
“嘘,你们可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出去,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那苏瑶也真是的,仗着自己有点琴艺,就勾搭上了王爷,也太不知检点了。”
苏瑶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她实在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如此凭空捏造,编排得如此难听。她忍不住冲了出去,对着那几个宫女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我与逸王清清白白,哪有你们说的这些事,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这般乱说,我定不轻饶!”
那几个宫女吓得赶忙跪地求饶,嘴里不停地说着:“苏姑娘恕罪,苏姑娘恕罪,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再也不敢了。”苏瑶看着她们,心中又气又无奈,知道就算责罚了她们,也没法止住这流言,只能甩袖离去,可那委屈的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明白,这宫中的日子,是越发艰难了。
而萧逸得知苏瑶因为流言受了委屈,心中更是焦急,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保护好苏瑶,不能让她在这宫中被这些无端的恶意给吞噬了。于是,他决定找个机会进宫面圣,向皇帝坦诚地解释清楚他与苏瑶之间的关系,希望能消除皇帝心中可能存在的疑虑,也让那些流言蜚语失去滋生的土壤。
只是,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想的那般顺利吗?这宫中的风云,正因为他们二人越卷越烈,更多的阴谋与算计还在暗处悄悄等待着时机,准备再次向苏瑶袭来,而他们又该如何应对这重重危机呢?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只等着在这深宫中慢慢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