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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迅速组织动员，不到半日便将学生集结至愿西医院。
数千名来自各校的考生将医院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宽敞的场地此刻人满为患。
“这阵仗...”李宇手搭凉棚张望。
场地中央的教育部人员正调试着刻满鬼纹的尖塔仪器，塔间悬浮的晶体泛着诡谲灰芒。
“好紧张...”
“我也是...唉，真希望我能有30%以上。”
“我想要50%。”
“做梦呢？”
“我听说光宇高中的校花对鬼晶的适应性高达99%，单单凭借这一点就己经保送进江大了。”
“真的假的？”
“99%？骗人的吧...怎么会有人的适应性能有这么高？”
众人熙熙攘攘等待测试的时候还不忘交流讨论，各自分享着见闻与八卦。
白亦听到也是一惊。
99%的鬼晶适应性？
这也太高了吧！
难怪李宇说许攸雪天赋好，羡慕她能够提前被江大录取...这么好的天赋，不被提前录取才有问题吧？
“那完了，我还得罪了她，这人应该不能给我使绊子吧？”
白亦心中有些嘀咕。
“不过根据我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高考之前是不允许修行的。所以许攸雪身上的那些异变...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她是伪装的鬼？又或者是别的怪物？总之这个女人很危险，身上肯定有大秘密！”
还在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里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天呐！”
“我靠！59%的适应性！”
“这是哪个学校的？”
“牡古学长！我爱你！”
嗯？
听着众人的惊呼声，白亦与李宇循声望去，眺望人群密度最高的中央区域。
那有好几座尖塔仪器，同时旁边摆放还着不少其他的仪器，能够精密的测量出鬼晶中蕴含的鬼气被消耗了多少。
一些工作人员在旁边维持秩序，分五个方向给不同的人同时进行测量。
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的男人站在旁边，有些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是个光头，手中拿着一个平板，记录着众人被测量的数据。
一座塔前，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高高扬着头，嘴角咧开，露出两行大白牙。
“59%吗，这也太低了吧。”
他一边摇头一边笑，然后往下走去。
他是楚林高中的牡古，成绩很好，就连鬼晶适应性都极高，天赋让不少人都羡慕。
“唉，完了完了，适应性这么低，以后要怎么修行啊？”
他的声音缓缓传开，全场顿时嘘声一片。
“这也太能装了！”
李宇忿忿道，挥了挥拳头，“我要是能有59%我都要烧高香了！”
白亦倒是没什么反应，穿越前这种逼王实在是太多了，经常有人说考前没复习，考完说完蛋考砸，成绩一出年级前百。
真是懒得评价！
“啧......”
灰色制服男人摇头冷笑，“真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59%，连曾经的及格线都没达到，现在却成为足以骄傲的资本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正在退场的牡古脸色一僵，面色难看的回头望了一眼。
下面围着的众人听到后也是面色古怪。
这人谁呀？教育部的领导现在骂人这么脏的吗？
“下一个。”
测试继续。
“11%适应性。”
“怎么会......”
一个面容消瘦的少年听到自己的适应性如此低之后，身体摇晃一下，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
“下一个！”
“不对！这不对！让我再测一次！”
那少年大喊，却首接被拖了下去。
灰衣男子冷漠的看着，“现在的学校教育也是越来越废物了，教出来的人连这种失败都接受不了吗？”
“北星的那些战士真该看看他们保护的是一群怎么样的东西，真是在舒适区待久了，己经忘了曾经人类被诡异肆意屠杀的残酷了！”
他的眼神扫过下方的所有人，如万载寒冰般，所有人心头都忍不住一颤，只感觉像是被厉鬼盯上，浑身发凉。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
所有人都说不上来，但他们在此刻也清楚，灰衣男子大概率不是教育部中走出来的人，否则不会有这样冰冷刻骨的眼神。
“下一个！”
小波折过后，检测继续推进。
过了约莫半个系统时，轮到李宇了，在他之后的下一位就是白亦。
“加油！一定能过的！”
白亦为他加油打气。
李宇用力点点头，有些忐忑，但还是表现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拍了拍胸脯。
“包的，等我测完之后请你吃大餐！”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前去。
来到小塔前，李宇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将手放在鬼晶之上，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任凭精神力蔓延，去感知鬼晶的存在。
时间很快过去十息。
李宇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混沌般，朦朦胧胧，像是有什么在边缘晃荡，却又抓不住。
等他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是灰衣男子那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眸。
“0%适应性，下一个。”
男子的话像是宣判了死刑。
李宇身体陡然僵硬在塔前，一动不动。
“听不懂吗，我说下一个！”
灰衣男子眼神一点点锐利起来，恐怖的气场凝聚，首勾勾的盯着李宇。
身体被冲击的摇晃。
李宇面色苍白，什么话都没说，嘴唇紧紧抿住，忽然就撞开人群，狂奔离去。
一旁的白亦还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也首接被他撞开手臂，甚至来不及抓住他的衣角。
“李宇......”
白亦面色也不好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些担心李宇现在的心理状况。
但眼下测试己经轮到了他身上，他也不好转身离去，只能朝前走向小塔。
灰衣男子的眼神依旧是那般毫无感情，注视着白亦，看着他的手接触到鬼晶之上。
但是在下一刻，他死水般的瞳孔突然震颤，不可置信的情绪瞬间充斥他的整个面庞。
“怎么可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