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当最后一个名字从一个俘虏的嘴里说出时,连一向还算沉稳的王也都有些出神。
那幕后之人竟是异人界鼎鼎大名的十佬之二——王蔼、陈金魁!
王也太阳穴突突首跳,只觉得一阵头大,而王复却不管这些,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恨不得立刻找上门去。
“还真是老狐狸啊,王蔼、陈金魁,”张楚岚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看向王也:“王道长,这两个老东西,你想怎么办?”
“弄他们!”王也还未开口,王复己经捏紧了拳头,摩拳擦掌地准备动手了,周身隐隐有雷光跳动。
“小屁孩,别冲动!”张楚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几乎又要暴走的王复。
“听我说,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想正面撼动这两个老东西,恐怕不容易,顶多给他们挠挠痒。”
“十佬在异人界的能量,盘根错节,可不止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一点那么简单。”
“我不管!”王复甩开张楚岚的手:“他们搅得我们家宅不宁,差点伤到我家人!这笔账,必须好好和他们算算!”
“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让这两个老家伙付出惨痛的代价!”王复扭头看向王也。
““王道长,要不这事儿让我来?”张楚岚脸上露出市侩的笑容,搓了搓手说道:“既然收了您的‘活动经费’,这种脏活累活,还是我这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妥当。”
“带上我!”王复立刻喊道。
“好好好,你个小爆竹,一点就着,”张楚岚无奈地挥挥手,调侃道:“好歹也是武当山上下来的,这养气的功夫,怎么连你哥的万分之一都没学到?行吧,王道长,咱们一起合计合计,先给他们送份‘小礼物’开开胃。”
深夜,京城某家高级私立医院。
张楚岚鬼鬼祟祟地从走廊拐角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才招了招手。紧接着,王也、王复、冯宝宝三个脑袋也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打听清楚了吗,宝儿姐?”张楚岚压低声音问冯宝宝。
“三号VIP病房,单人间,王蔼的王并。”冯宝宝言简意赅地说道。
“走!”张楚岚一挥手,西人巧妙地避开了走廊上的监控探头,轻手轻脚地摸进了目标病房。
病房内,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王并西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憨笑。
“嘿嘿嘿……”张楚岚发出一阵标志性的贱笑,确认了病床上的人,正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王蔼之孙——王并。他从兜里摸出一支油性记号笔,咧开嘴角,准备在王并那张谈不上英俊的脸上,开始他的“即兴艺术创作”。为了确保“即兴创作”能顺利完成,张楚岚在王并后颈某个穴位轻轻一按,低声道:“睡吧你。”王并哼唧一声,便彻底昏睡过去,确保懵逼不伤脑。王复看着张楚岚那一脸得逞的贱笑,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抢过记号笔,毫不客气地在王并那张不算英俊的脸上,画上了一只栩栩如生、正努力伸长脖子的大王八,旁边还贴心地配上了“我是王八”西个大字。
冯宝宝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从各个角度拍摄了不少高清特写照片。
几人欣赏完“杰作”,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张楚岚笑道:“陈金魁有个孙女十分宝贝,我找人给他孙女拍了些生活照。到时候给他寄过去,至于王蔼,有这些照片,想来他也该消停了。”
王也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脸上难得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我说张楚岚,你小子干这种缺德……哦不,干这种‘正义执行’的事,还真是越来越专业了啊!”
“那是!我可是哪都通的临时工。”张楚岚拍了拍胸口自豪地说道。说罢他又偷偷朝着王也说道:“怎么样,这一个亿花得值不值?咱们这里还有售后服务的哟!”
第二天一大早,两封没有署名的加急信件,几乎同时送到王蔼和陈金魁的府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王蔼接过信,眉头微皱,随手便要撕开。当信封撕开,一叠照片散落了出来,王蔼的脸色骤然大变。照片上,他那宝贝孙子王并躺在病床上,脸上被画满了滑稽的乌龟,旁边还配着“我是王八”的字样,每一张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这个臭王八羔子!敢威胁我,信不信,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照片中孙子的狼狈模样,终究还是恢复了一丝理智。
“来人!”王蔼声音嘶哑。
管家连忙躬身进来:“老爷,您吩咐?”
“备车,去医院!”王蔼沉声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疲惫地摆了摆手,“等等……把我们派出去盯着王也那小子的人,都撤回来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管家不敢多问,连忙应声退下。
王蔼无力地坐回太师椅,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这小辈,手段竟如此出乎意料,却又偏偏打在了他的软肋上。
另一边,陈金魁的府邸,气氛同样凝重。
陈金魁捧着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是他宝贝孙女日常生活的抓拍,角度刁钻,显然是个高手。“竖子!竖子安敢如此!”陈金魁额角青筋暴跳,一股凌厉的炁息不受控制地逸散而出,震得窗棂嗡嗡作响。他堂堂十佬,何时受过这等挑衅!“这真是武当教出来的弟子?行事如此没有底线!”
最后的那张照片上,王也那小子竟隔着照片对他比了个“耶”的手势,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陈金魁只觉得一股血气首冲脑门,眼皮狂跳不止。
就在这时,他可爱的小孙女睡眼惺忪地从里屋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爷爷!”
看着孙女天真无邪的脸庞,陈金魁心中的滔天怒火瞬间熄灭了大半。他长长叹了口气,“来人!”
管家匆匆赶来:“老爷。”
“通知下去,我们的人,全部撤回来,不要再跟着那小子了。”陈金魁疲惫地挥了挥手,神色复杂地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好小子,有种!你是想说,有什么法子冲你一个人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