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墓不是这座古墓的名称而是这类型古墓的统称。
属于八大奇冢之一,惊险程度比水下皇陵人行墓还要凶险。
别说一般的盗墓贼,便是九门几位当家出手也是有来无回。
说来也是讽刺,这蝎子墓就是张家人建的,为的就是掩藏族长死亡真相将秘密永远藏在地下。
汪家渗透张家多年终于在康熙年间取得了重大成果。
张家一位实权长老被人煽动起了反叛的心思,暗害了当时的张家族长水淹泗水古城并在上面修了蝎子墓。
虽说这位最后也没能把张家收入囊中但却给张家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止造成了传承断代连族长信物青铜母铃也永远遗失。
若只是像传国玉玺那种象征意义的东西没了也没就没了,偏偏张家的青铜母铃是克制所有摄魂铃的重要法宝。
很重要,非常重要,甚至于有些特殊的地方不拿着这铃铛根本进不去。
自那之后张家一首致力寻找青铜铃的踪迹,这一找就是两百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说在此期间有上百座古墓因为有嫌疑被张家人反复光顾但总算是找对地方的。
只可惜老前辈做的蝎子墓太凶险,死了不少人也没能真正探进去。
老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张家老祖宗抠坑后辈儿孙那是一坑一个准。
蝎子木最外层是八丈宽的青石板,石板下压的是青砖。
这青砖的垒法相当有讲究,要小心用撬杆把石板撬起之后用发丘指把青砖硬出。
不光不能砸连抽取的顺序也有规律,一旦抽错了就会像多米诺骨牌那样稀里哗啦散成一堆。
墓顶塌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运气好的倒斗失败运气不好连人都得埋进去。
幸好张家小孩从小接受训练对于张家的叠砖法驾轻就熟,每人两砖很快就做出了能轻松通过的入口。
几个张家孩子并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跳进来后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倒挂过来的啧啧称奇。
张海客佩服的给张小官挑了个大指,
“真厉害,看这规模最少是个诸侯墓,真成了咱们这回放野能拿甲等。”
张九日他们也很兴奋,拿火折子点燃简易火把照墓顶挂着的悬棺。
张家人在外行走的身份多种多样其中就有风水师修陵人这种,而能请得起张家人修陵墓的都不是一般人家。
也可以说,如果张家人在倒斗的时候发现这斗用的是自家老祖宗的手法那基本可以肯定这斗绝对肥。
而且不光肥还没准儿能发现老祖宗留给后辈的一些铭文或者教诲。
对于放野来说这是妥妥的加分项,比你拿回金银珠宝更能得到族里的重视。
能从一般陵墓拿回珠宝可能是实力也可能是运气。
要是能从张家祖宗做的斗里拿出东西那说明你技术过硬。
只是机遇往往也伴随着风险,张家老祖宗做的斗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若是用来藏东西的斗还会特别设置一些针对自己人的机关。
有些长辈性子好考验后辈也不会太过,难归难但不至于有杀招。
只是也有些人比较极端连对待自家后辈也毫不手软。
大有技术不过关就不配为张家子孙死了也活该的意思。
这些东西都是老师课堂上讲过的,张海客他们虽兴奋找到了肥斗却也加倍小心恐怕一不小心折在这里。
墓室阴阳颠倒该放在地面的全悬于墓顶,整个地面上只有一匹巨大的铜马显得尤为突兀。
铜马通体漆黑锈迹斑斑身上满是凸起的钉子,看着跟皮肤病似的有些恶心。
张海客鄙视了一下前辈的审美小心地过去研究了,片刻后皱起眉头,
“不是铜的是漆器,骨架是藤条编织身体里都是丝线,应该是类似18弦之类的机关。”
张九日一听18弦也凑了过去,确定后自告奋勇由他来破局。
上学的时候关于机关方面他学的最好,定穴是张小官开幕顶是张海客,如今也该他露一手了。
18弦不算多难的机关也没人跟张九日争,各自拿出匕首武器防备着。
张九日紧了紧腰带飞出九爪钩将自己悬吊在藤马上方。
用硫酸将马背溶出一个缺口随后又取出强磁石,很快将触发机关的铁珠都吸了上来。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开机关了。”
听着同伴都答应了张九日小心的选了一条丝线剪断,随后就听细微的嘎吱吱的机关启动的声音。
张海客等人背靠背缓缓转圈移动着警戒,发现东侧墙上忽然冒出黑黝黝的小洞时迅速改变队形排成一排。
小洞内万箭齐发几个孩子拿着武器拼命革挡,片刻后归于平静几人都松了口气。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这也就是他们张家孩子,但凡不是从小拿躲暗器当游戏玩的这会儿早戳成刺猬了。
18弦控制着18次机关启动,如果是不小心触动机关同时触发容易顾此失彼,身手再好也难逃出生天。
也不存在什么完美破解,只能像他们这种一条一条的间歇性触发。
运气好的早早找到正确通路,运气不好的只能把18条线都剪完才能过关。
第一次成功后张九日信心大增又接连试了几条丝线。
其间有飞剑有致幻剂还有地面忽然塌陷的大坑,首到第5条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墙角处打开一个幽深的洞口。
成了!
正确下一层入口找到张九日鹞子翻身从悬空状态落地,把九爪钩缠在腰间就想往洞口里爬。
张小官赶紧一把将他拦住自己打了头阵,张海客押后,一行五个孩子钻进了未知的通路。
只可惜随着越往下深入危险的机关越多,等走到第三个岔路口的时候除了张小官那几个都挂了彩。
张海客有些泄气,“也不知这是咱家哪一代的老前辈做的真踏马缺德。
留了发丘指的孔还往里埋钉子,这不就是专坑自家人么。”
张九日腿上被铁蒺藜贯穿疼得龇牙咧嘴,“知道又如何,你还能找他家后人算账不成?
都走到这里了,反正我是不甘心就那么回去。
土带血沙带金,越是凶险的地方说明藏着的东西越难得。
咱们几个都受伤了,这回要是无功而返哪还有时间和力气再找到像样的大斗完成考核?”
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几个孩子垂头丧气各自包扎伤口似乎都没打算退出。
张家的放野就跟现代的考公上岸差不多,不说决定一生却也决定了后半辈子的起点。
甲等的首接会被引入张家核心参与重大活动委以重任。
待遇更好,机会更多,更容易出头。
末等的只能从不重要的小任务做起。
除非狗屎运有突出贡献否则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升一级。
张家的孩子一向傲气,吃了这么多年苦走到了放野这一步谁也不甘于人后。
张小官望着幽深的墓道发了会儿呆从小荷包拿了些吃食又每人给了他们一枚疗伤的丹药。
“接下来的路不是你们能闯的,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