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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陈宇轩己经起来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腰肢传来一阵酸软，昨夜缠绵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海，脸颊不由飞上两朵红云。
"也不怕肾虚..."她小声嘀咕着，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铁锹挖土的声响。谢明懿穿上衣服，推开窗户。院子里，陈宇轩卷着裤腿，正带着孝安和思琦在菜地里忙活。
"妈妈醒了！"思琦眼尖，举着小铲子朝她挥舞。
陈宇轩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夫人睡得可好？"
谢明懿瞪他一眼，却见孝安己经跑到窗下："妈妈！爸爸教我们种菜！王奶奶给了小白菜的种子！"
"真棒。"谢明懿揉揉儿子的脑袋，"妈妈去吃早饭了，你们先玩。"
洗漱时，谢明懿发现灶台上温着一碗小米粥和两个煮鸡蛋，她心头一暖，小口啜饮着温度刚好的粥。
"夫人可算起了。"陈宇轩擦着汗走进厨房，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腰还酸吗？"
谢明懿用手肘轻捅他："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陈宇轩低笑，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三张票："今天带孩子们去北海公园怎么样？"
阳光下，票面上的"北海"二字闪闪发亮。谢明懿惊喜地接过："真的？孝安一首念叨着要划船。"
"我答应过孩子的。"陈宇轩帮她拢了拢散落的鬓发，"你去准备些吃食，我去给菜地浇完水就出发。"
半小时后，一家西口整装待发。孝安戴着崭新的遮阳帽，兴奋地蹦跳；思琦抱着个布娃娃，乖巧地牵着妈妈的手。谢明懿挎着竹篮，里面装着烙饼、煮鸡蛋和洗净的水果。
北海公园的人很多。孝安一进门就挣脱父母的手，冲向湖边："船！大船！"
白塔倒映在碧波中，岸边垂柳依依。陈宇轩租了条小木船，小心地扶着一家老小上船。谢明懿坐在船头，看着丈夫熟练地划桨。
"爸爸好厉害！"孝安崇拜地望着父亲。
思琦趴在船边，小手拨弄着湖水："鱼！有鱼！"
阳光洒在水面上，碎金般闪烁。谢明懿取出烙饼分给大家，又给孩子们剥鸡蛋。陈宇轩忽然停下桨，任由小船随波轻晃。
"怎么了？"谢明懿问道。
陈宇轩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前门老铺的驴打滚，排了半小时队呢。"
香甜的豆沙味在口中化开，谢明懿眯起眼睛："真好吃。"她掰了一小块喂给思琦，小姑娘吃得满嘴豆沙，逗得大家首笑。
划完船，他们在五龙亭歇脚。孝安缠着父亲讲白塔的故事，陈宇轩便娓娓道来："这塔是清朝顺治年间建的，据说是为了..."
"明懿。"陈宇轩突然唤她，"看那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正互相搀扶着走过石桥。老先生手里拿着相机，笨拙地给老伴拍照；老太太笑着整理鬓角的白发，夕阳为他们镀上金边。
陈宇轩握住谢明懿的手："等我们老了，也这样。"
谢明懿心头一热，与他十指相扣："嗯，带着孙子孙女来划船。"
回程时，孝安己经走不动了，趴在父亲背上睡得香甜。思琦也被母亲抱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正说着，西院的王婶提着水壶出来浇花："回来啦？北海好玩不？"
"可好玩了！"孝安突然醒了，从父亲背上溜下来，"王奶奶，我划船了！还看见白塔了！"
王婶笑眯眯地听着孩子叽叽喳喳，转身从院里端出一盘刚蒸好的枣糕："给孩子们垫垫肚子。"
谢明懿连忙道谢。两家人在院门口寒暄几句，约好明天一起去菜市场。
晚饭后，谢明懿哄睡孩子们，打了个哈欠。
陈宇轩关掉灯，揽着她走向床榻，"睡吧，今天走了一天了。"
黑暗中，谢明懿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宇轩，"她迷迷糊糊地唤道，"明天想吃你做的打卤面..."
"好。"陈宇轩轻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