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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陈宇轩低声问。
谢明懿笑了笑："就是觉得，孩子们长得太快了。昨天还抱在怀里吃奶，如今就要上学了。"
陈宇轩握住她的手："孩子慢慢都长大了，但是我会一首陪着你的。"
体检那天，卫生院里人满为患。好在陈建国提前打好了招呼，王医生亲自给两个孩子做了检查。
"都很健康。"王医生摘下听诊器，"就是瑞霖有点瘦，得多吃点。"
林秀兰连连点头："这孩子挑食，回去我得多想办法。"
体检完，谢明懿带着孝安去拍了入园照。照相馆里，孝安端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表情严肃得像个小大人。
"笑一笑呀！"摄影师逗他，"想象你最喜欢的东西。"
孝安眨了眨眼，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原来陈宇轩在后面举起了他最爱的小汽车。
"好嘞！"摄影师按下快门，"这孩子真上相。"
开学前一天晚上，谢明懿把孝安的新衣服、新书包都准备好。
"妈妈，我睡不着。"孝安在床上翻来覆去。
谢明懿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闭上眼睛，数小羊。"
"数到多少才能睡着？"
"数到...你梦见瑞霖弟弟的时候。"
孝安咯咯笑起来，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谢明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到客厅。陈宇轩正在给思琦喂奶，见状小声问："睡了？"
"嗯。"谢明懿长舒一口气，"明天可是个大日子。"
第二天一早，孝安竟然自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就喊："妈妈！今天要上幼儿园！"
谢明懿给他穿上崭新的蓝布外套，又往书包里塞了一条小手帕和一包饼干。陈宇轩特意请了半天假，全家一起送孝安去幼儿园。
幼儿园门口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哭闹的孩子和焦虑的家长。孝安紧紧攥着妈妈的手，小脸绷得紧紧的。
"看，瑞霖弟弟在那儿！"谢明懿指着不远处。
果然，谢明军一家也刚到。瑞霖看见孝安，立刻跑过来："哥哥，我给你占好座位了！"
两个小男孩手拉着手，顿时有了勇气。老师走过来，和蔼地说："小朋友们跟老师进去吧，爸爸妈妈下午来接你们。"
孝安回头看了看父母，突然松开瑞霖的手，跑回来抱住谢明懿的腿："妈妈...我..."
谢明懿蹲下身，整理了一下儿子的衣领："孝安最勇敢了，对不对？妈妈相信你一定能行。"
孝安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嗯！我会背诗给老师听！"
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走进教室的背影，谢明懿的眼眶有些。陈宇轩搂住她的肩膀："走吧，下午早点来接他。"
回家的路上，思琦似乎察觉到哥哥不在，不安地在婴儿车里扭来扭去。谢明懿轻声哄着："思琦乖，哥哥放学就回来了。"
下午三点半，谢明懿就等在了幼儿园门口。放学铃一响，孩子们像小鸟一样飞出来。孝安一眼就看见了妈妈，飞奔过来扑进她怀里。
"妈妈！我今天得了小红花！"他骄傲地举起一朵纸做的小红花，"老师说我背诗背得好！"
"真棒！"谢明懿亲了亲他的脸蛋，"那瑞霖弟弟呢？"
"他也得小红花了！我们班就我们俩得了！"孝安兴奋地说个不停，"中午吃的是肉包子，我吃了两个！还有..."
谢明懿牵着儿子的手，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第一天上学的见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