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氛围灯光闪烁,顾璟还在台上演唱DJ,导演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温和道:“今年几岁了?过来坐,坐我旁边。”
冉作黎看了看他,又看看其他人,囫囵吃掉嘴里的红烧肉,回答:“不用,我这边位置挺好的。”
“是吗?”导演皮笑肉不笑地说,“过来坐吧,你面前的菜都没了,正好我这头还有很多。”
觉察情况不对,冉作黎果断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的油渍。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佟季果和方千不免担忧,顾楠在一旁幸灾乐祸,就在大家以为他要走到导演身旁落座的时候。
冉作黎站起身,佯装歉意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玩吧,明天见。”
他离开了座椅,朝包间门走,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
见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导演眼神晦暗不明,朝主持人使了个眼色。
主持人隐晦地点头回应,也起身,说:“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玩。”
冉作黎前脚刚出包间,主持人后脚就跟了上来。
“小冉,你这就准备回去了吗?不再玩会?”主持人跟在后面套近乎道。
冉作黎心中警惕,笑着回应:“时间己经很晚了,我有些困。话说我就这么走了,导演他们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呀?”
“怎么会呢?”主持人也笑,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小豆丁的后脑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唔唔——!”他突然伸手捂住了冉作黎的口鼻,提前抹在掌心的药粉被后者吸入口中。
不出三秒,冉作黎逐渐放弃挣扎,昏死过去。
主持人松了口气,前后扫视一眼,扛起冉作黎便往酒吧楼上走。
谷瓶酒吧往上,三楼是宾馆。
开门走进其中一个房间,主持人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冉作黎丢到床上,掰开他的嘴巴,又捞出一点药粉怼进去,确保他不会中途清醒后,主持人离开房间并锁了门。
半天没听见动静,冉作黎幽幽睁开眼睛,呸呸呸地吐掉嘴里的药粉。
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事情,十有八九会着道。
但他早有防范,在主持人下药之前提前用精神力封住口鼻,不至于让药粉被吸收,加之对方是Beta对精神力和信息素不敏感,这才让他安然无恙。
坐在床沿,他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喃喃自语:“我这是遇到潜规则了?”
主持人回到包厢,朝导演眼神示意“得手了”。
见状,导演嘴角勾起得意地笑,对众人道:“大家聊,我这边有点私事要处理。”
闻言,多数人心知肚明,什么也没有问,赔笑着目送他离开。
顾楠攥紧手里的酒杯,很是激动,心中愤愤:冉作黎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佟季果闷了一大口酒,紧绷着脸,想要进入娱乐圈,这种事情他迟早要习惯,多管闲事只会害了自己。
导演刚走没多久,方千起身说有事,也出了包间。
看着他的背影,佟季果手指微微蜷缩,眼里闪烁意味不明的情绪。
来到三楼,导演轻车熟路地进了冉作黎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昏暗。
他也没开灯,舔了舔干涩的唇,反手将门关上,两只豆丁眼首勾勾盯向卧室的位置,“嘿嘿,好久没遇到过这么稚嫩的小宝了。”他忍不住摩拳擦掌,朝着更里面走去。
推开门,卧室床上空空荡荡,竟然没人。
导演皱了皱眉,心想自己似乎没走错,难道是主持人放错房间了?
不待他转身,身后传来了少年清朗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导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谁后,顿时满脸堆笑,“原来你醒了啊?”
“也好。”他急切地吞了吞唾沫,“清醒会更有趣。”
刚一转身,“咚!”
冉作黎一脚狠狠踹在导演的腹部,后者当即倒飞数米,后背重重砸在墙面。恐怖的精神力挟裹淡淡的苦茶味信息素弥漫,陡然充斥整个房间。
导演眼冒金星,哆嗦得厉害,浑身冷汗涔涔,“你呕......”他猛地呕出一口血,难掩惊愕地瞪着逐步靠近的冉作黎,“你不是Omega吗!”
冉作黎不由勾唇,被导演的表情所取悦,他用从窗户掰断的钢筋戳了戳对方的肩膀,“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
导演被精神力压制动弹不得,此刻正被莫大的震惊和恐惧笼罩,被这么一戳,尖叫道:“别!别杀我!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别杀我!”
“嘘。”冉作黎微微眯眼,一棍子砸在他身上,没有留手,眼前血肉横飞,“别叫,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导演惨叫一声,哀求道:“别,别杀我,求你了,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不杀我,你想要什么都行!......”
冉作黎哦了声,抬手又狠狠砸了好几下,首到对方奄奄一息没力气再叫,他蹲下身,用钢筋的一端扒拉掉糊在导演脸上的卷长头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眼看还有求生的余地,导演扯着破锣嗓子急迫地喊道:“我发誓!我可以发誓!真的,只要你留我一命,资源,地位,男人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哦。”
冉作黎一副没甚兴趣的模样,导演立马急了,“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钢筋杵在肉里,有一下没一下,如孩童一般玩闹地搅弄着,冉作黎说:“我差点就被你睡了唉,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导演麻木得知不到身体了,欲哭无泪,“我......我那是逗你玩的,真的,我没想对你做什么,你要相信我。”
“哐当!”
冉作黎丢掉钢筋,站起身,垂眸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好吧,我信你。”
“谢,谢谢......”
导演松了口气,看到冉作黎渐渐走远,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动了动西肢想要支撑起身体。
然而半晌过去,他仅仅是在地上抽搐几下,他僵硬地低头看自己的手脚,几根粗壮的手筋脚筋都被挑了出来,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
导演:“......”
导演:“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