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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果子又酸又涩，根本不值这个钱，我都好心提醒你了，他一家子都是骗子来的，你还买它做什么。”男孩气呼呼，他不懂小女孩买不好吃的果子干什么。
“孟哥，别跟她讲那么多，这也是个小傻子来的，等买回去被她家里人知道了，绝对会挨揍。”
“这小骗子在这摆摊好一段时间了，约莫今天还是他开张第一天，用不当手段骗回来的钱，活该他爹爹是个瘸子。”
他的两个跟班连带着看姜暖的眼神也很不善。
“喂，我说你们仨挡在人家摊位面前，该不会是想吃果子又不想花钱买吧，要是真想吃就当我请你了，随便拿，不要客气。”
姜暖双手抱在一起，那挑剔的眼神看得他们落荒而逃。
临走前那个孟哥还嘴硬，“谁要买他的果子了，真是好心没好报，瞎了眼了。”他这个年纪自尊心最是强的时候，根本激不起姜暖挑衅。
“谢谢你帮了我，他们还会回来的，你以后尽量不要到这边过来。”
小男孩忧心忡忡的说，看着跟自己同样大的小姑娘，这样勇敢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担忧，“这么多果子，你买回去一个人也吃不完，你拿一半去吧，我不收你的钱。”
小男孩走到摊位，拿麻袋给她捡果子。
“你叫什么名字？”姜暖看着小男孩背影询问，她还没有自己也是五岁小孩的自觉，当大姐姐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出来摆摊就有护犊子心态。
“我叫甜果”
“甜果”啊，真好听。
小男孩耳朵红了红，这是第一次有人夸自己名字好听。
姜暖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抓了出来，递过去“这些果子我全部都要了，你放心，我家里人多吃得完的。”
小男孩数了一下，一共有西十文钱，这对于他还说是一大笔银子了，“你钱给多了，用不了那么多。”
“你不是有卖种子吗？多的钱放你那，下次我过来找你买种子用。”姜暖看到摊位没有摆有种子，就知道他今天没有带出来。
“那我现在带你去家里拿。”小男孩把果子装在一个麻袋，用肩膀背着，因为他太小，显得麻袋好大一个。
姜禾得知闺女要去买种子，也没多问，首接把小男孩麻袋接过来自己背着，“你家离这里不远吧，我们还得赶时间回去。”
“很近的。”小男孩左拐右拐，到了一座破旧的庙中。
“爹爹，有人来买种子！”
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手上拿着几包种子。
姜暖注意到男子走路不正常，右腿受过伤一瘸一拐的，“甜果跟我说了，种子就剩这么多了，算你们有眼光，都给你们吧。”
姜暖摸摸空荡荡的口袋，不好意思的开口“这些种子要多少钱，等我下次再过来给钱，或者等我带够钱了，你再卖我也不迟。”
“刚刚你给甜果钱有多的，就当那些是种子的了。卖给其他人也是白瞎了东西，还不如给你。”后面那句话男人说得很小声。
姜暖确实急需要种子，连连感谢之下拿走了，心里想等下次来镇上带点好吃的送给他们。
看他们居住环境，就知道过得不好，自己现在又囊中羞涩，说多了都是泪啊。
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脆脆的，不酸，也不是很甜，可能是放太久没什么水份了。
个头比鸡蛋大一点，相对于现代吃的苹果，手里的这个像营养不良一样。
姜禾走得很快，仿佛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爹，你咋了？今天送包子不顺利吗？”姜暖在他背篓里，走太快，颠簸得有点不舒服，她换了一个姿势。
姜禾心中的苦闷不知道找谁讲，见闺女问起来，也不知怎的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他今天发现，不到两文钱一个的包子，醉仙楼反手卖给客人就是二十文钱一个，买的人还络绎不绝，排队都排到后面几天去了。
那些有钱人家派小厮来排队，一买就是二三十个起步，这给姜禾造成极大的冲击。
他一个包子辛辛苦苦做出来都挣不到一文钱一个，因为签了合同，他再也不能私自卖包子。
和醉仙楼合作，每天送完货都是有本子记录起来，一个月结算一次，他这里一文钱都捞不到。
姜禾被醉仙楼以二十文钱的售卖价吓到了，每天送的货他最清楚对方前一日卖得怎么样，一算账，人家挣得盆满钵满，自己这边只能挣点辛苦费。
连带着周管事让后面可以提高产量，每天送一千个过来，他都提不起兴致，家里人忙不过来，五百个是最多的了。
姜暖想敲开这个爹的脑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周管事那边都说要加大产量了，你还拒绝，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哪里有这样子的。
“那就是你拒绝人家说的加大产量了？”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姜禾惆怅的想着，从前要是家里一天能挣一百文钱，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每天真挣到那么多了，他又觉得不过如此，再加上眼红别人以十多倍的价钱将包子卖出去，要是自己一个卖二十文，那得挣多少啊。
还算这个爹爹不算太笨，没将事情说死，“家里人手不够，你有没有想过请人来帮忙。
每天请三个人来帮忙做包子，给他们比市场价高的价格，会招不到吗？”
姜禾突然脑袋里的迷雾被掀开，是啊，自己可以请人来做。
只要关键配方是姜家人把握在手里，请的人用来揉面，跟包包子，每天早上做一千也个不是不可能。
村里的妇人好请，每天只忙早上，支付她们一人五六文钱的工钱，都大把人乐意来。
姜家就可以躺着收更多的钱了，想通这一切后，姜禾恨不得把闺女抱上狠狠亲几口，“闺女，你真是爹爹的宝贝，等我以后挣到钱了，给你买戴不完的金子、银子！
让你走出村闪闪发光，没人不羡慕你的。”
姜暖想到自己穿金戴银走出去，那画面不忍首视。
“爹，那你能不能将买白菜砍下来的钱分我一点。”
姜禾背僵住了，买金买银的钱没有，买白菜讲价下来的钱是真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