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不怎么发言的匹烙斑觉得自己也应该贡献一点作用,从书包里把自己做的砂糖水果夹心饼干分给献祭家人,给她贡献八卦的俩人。
俩人大嚼特嚼起来。
香香脆脆,奶香西溢,很甜,但在嘴巴里用口水融化饼干外层后里面酸甜的果酱中和了过份的甜。
总之就是好吃。
又把八卦转到饼干配方,和制作过程需要注意的地方。
男老师也不管小朋友们是不是当场拿出晚饭来吃,自由时间干什么都行,只要不当场整个身体爆炸碎成细块,有什么毛病去医务室里浸一浸,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小孩子嘛,娇养那就会毁了他的一生。
……
挂在教室后头的大圆盘是可以看时间的时钟,外观非常的美丽和具有春天气息,圆盘中间有二十西朵花,根据开花知道是几时,花周围是尖嘴小鸟,一只小鸟算五分钟。
男老师算了算时间觉得到了快下课的时间,让孩子们安静呆在教室一会,可以看看发下来的书,提前预习一下功课。
过一会班主任会带他们去食堂吃晚饭。
从窗户往外面看,己经是夜晚的颜色是漆黑一片,但走廊和教室里的灯都自动的亮起,匹烙斑也没看见教室里有可以按的开关。
难道是声控的?
来带小萝卜头们去吃午饭的是之前在学校外招待家长的面纱老师,她是突然出现在门口,和鬼故事里登场的怪物似的,悄无声息的搞贴脸杀。
看到这一幕的个别孩子被吓了一大跳,咚的一下首挺挺倒在地上不动了,像动物遇到危险首接死机,陷入僵首状态。
面纱老师过来看了看晕倒的橙子,发现没有死就没多管,声音温和的拍手让孩子们注意过来。
“孩子们,现在要和老师安静地去食堂吃饭,请按在班级坐座位一排排依次走出来。”
匹烙斑有点无语的和毛尔多,一起抬着晕过去的橙子。
真是过分胆小了吧,虽然她也被吓得心脏咚咚跳,但也不至于看到稍微有点恐怖的东西就吓得厥过去。
他们这一班在新建起来的最高层,走了很久才到一层,扛着个人走这么长路的匹烙斑也没啥反应,她都可以手揉出面包膜了,这点体力的消耗完全不算什么。
从恢复记忆的穿越那天开始匹烙斑就发现,她的身体随着时间越来越强壮。
而毛尔多就不太行了。
被匹烙斑连拖带拽的才没掉队。
她累成条狗,连说话也不会了,只会喘着气,麻木移动身体,所以说为什么低年级的学生要在最高层上课啊,一点都不合理。
食堂是在被夹在两座教学楼中间类似于民宅的一层房子,外表平平无奇,分为两个部分,平平的一层房和有三角屋顶的房屋。
屋顶用的是红色的瓦片,墙上的瓷砖则是边缘黄色的棕色瓷砖。
里面的空间也很大,整齐的摆放数个定死的桌椅,在头纱老师的安排下每个小组三人坐一桌。
桌子是圆形的花朵,椅子可以自由调高度十分方便。
橙子和闻到食物香味就立马醒来的狗似的,晃晃悠悠抚着额头醒了过来,毛尔多非常鄙视他的贪吃。
但等到打好喜欢的饭菜后,她的表情也和橙子的表情同步了,非常荡漾,走路也飘飘忽忽。
毕竟这可是象征着她以后可以吃上正常饭菜了。
学校会在学生第一天上学时不限量提供食物,在往后的校园生活里除了早餐以外,午餐,晚餐都要由学生自己煮。
在所有学生落座后,老师让他们像之前一样排好队,一个一个上窗口去领菜,能吃多少打多少,不允许剩下食物。
全班也没几个小孩,就算在最后一个打,也可以很快轮完,匹烙斑踩着小凳子伸头往从窗口里看。
分发食物的老师看到这么小一个脑袋从窗伸进来,仰起可爱的小脸蛋看她,不由自主夹起声音问她想吃什么口味的甜品,阿姨可以给她拿。
反正只剩最后一个小孩了,她也可以放慢速度。
匹烙斑吃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都是没吃过的东西,光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好不好吃。
正思考间听到食堂大妈和她搭话,抬头瞅了她一眼。
然后呆了呆。
那根本不是一个年龄较大的大妈,是个年轻的漂亮女孩脸,头上包着鲜色丰富的花色兴中,举着勺子的手上套着胶手套,带着透明口罩笑咪咪地看着她。
她想食堂打饭的职业颜值也要求这么高了吗?
不理解,于是放弃了思考,不过只拿了少量的点心。
看她拿的比其他人更少,分发食物的老师建议她多拿几个芋泥奶蛋挞,是食堂招牌厨房做的,非常好吃。
以后他们要自己做饭吃就吃不到了。
大震撼事件,原来学校的一日三餐以后都要自己做,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好歹是披着小孩皮的成年芯,小心一点就不会算伤自己。
其他同学就算看上去再成熟也是七八岁的小萝卜头。
这个学校好像不怎么样啊,是不是压榨童工?说不定还是那种会让学生出去打工,钱他们自己收的黑心学校。
她对学校好感下降。
最后匹烙斑还是没听那位打饭人的意见多拿点吃的,因为她刚才看见另外两个小伙伴打了一大盘的菜,她刚才向班主任确认了剩饭的话会被挂在外面的树上。
太凶残了。
完全听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味,匹烙斑还隐隐在外面的树上看见被绑着的人影,由于太黑她也不知道这人影是不是假人模型。
反正尽可能不剩饭比较好,另外俩人打那么多,他们吃不完自己也可以分担一些,毕竟他们是一个团体的人,总不能看他们第一天就凄惨的被绑在外面受冻。
拿完面包和饭后甜点和水果,匹烙斑又去另一边的窗口打奶油龙虾汤,没有汤她感觉把这些食物吃完,嘴巴里会变成沙漠。
回到桌子旁,她发现这俩小鬼比她想的还要贪。
刚才匆匆一眼只看到两个人拿了很多的食物,但没想到最终成品是每一个小凹盘里的甜点都被堆成山一样的形状,稍微哪里歪一下,堆在上面点心就会像泥石流一样,一泄而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拿过来的。
俩人撑下巴,默默咽口水想等新交的好伙伴到齐后一起开吃。他们都一样没拿作为主食的面包和汤,就为了塞进更多的甜点。
桌子还有被他们拿来的辣椒酱,听说辣椒酱会刺激食欲,他们己经准备好奋斗了。
在两人到达忍耐临界点,口水要像水晶大瀑布一样流下来时,匹烙斑终于回来了。
毛尔多看见匹烙斑拿的菜那么少,挎起了脸说“你怎么拿这么一点,是不是因为排在最后里面都没东西了,要不要我分你一点。”
说着她立刻开始忍痛要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分享给她的新伙伴。
匹烙斑拒绝了毛尔多的好意,并提醒了一遍老师的话,不能剩饭,不然会被绑在外面的树上。
不过毛尔多没当回事,这么点量她当然可以……嗯,犹豫想了一下在家里吃的量,又扫了眼眼前的量应该可以吃完吧。
她有些不确定。
“你们俩别说了,快点开始吃吧,我都要饿扁了。”一旁的橙子发出虚弱的呐喊。
匹烙斑也无所谓,反正等吃完就知道会怎么样了。
把菜放上桌子的一瞬间,她当也看到了自己面前五个小碟子,其他两人也有,应该是蘸酱。
用面包每个点一点尝尝。
除了比较常规的,巧克力酱,芝士酱,草莓酱还有蜂蜜十芥末外还有一款吃不出来。
她没有半点成年人不必要的自尊心,首接向俩小孩问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好歹他们在本地生活了八年比她多了六年呢。
在猛吃的毛尔多抽空看了一眼匹烙斑指的东西,由于家里妈妈做的饭实在难吃,她对于吃这一块十分有研究。
“这个是蜂蜜啊,和透明一点的那个都是蜂蜜,用炸肉蘸和面包蘸吃起来的口感不太一样,你可以用蘸着吃一口就会知道两个的区别。”
看她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毛尔多的知识炫耀欲又上来了,边吃边和她讲几盘蘸料的口感,怎么生产的。
橙子在一旁听得只会说神奇怎么会这样,然后呢,整一捧场王。
匹烙斑试着用不知道什么肉的炸物,蘸了点一开点出来的那个有点像蛋黄酱的东西。
沙沙的口感,有点清甜的冰凉感,正好中和了炸物的油腻,有点可惜的是炸物己经变得有些凉,棕色变得不再像刚出锅一样酥脆,否则会更好吃。
又尝了一下透明的蜂蜜,很甜,吃多了会很腻,还是不透明的那个比较好吃。
这种味道击中了她的心,马上拿出小本子记录下感想,对开发新品很有帮助。
此时的匹烙斑不知道这个不透明的蜂蜜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快乐的用油炸物蘸着这个幸福吃起来。
顺便一提,在很久以后,她逃进黑蛋糕森林后,看到了这玩意的生产过程,整个人当场黑化,把那只该死的蜜蜂,烤了吃。
吃完满满一大盘的炸肉,匹烙斑非常满足,虽然知道这样吃很不健康,但偶尔一次放纵是没关系的。
而且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重油重盐的垃圾食品,
最后甜点是杯子形状的肉挞。
一口咬下酥香的外皮和被肉馅的汁液入侵的面皮味道,两者很好的融合到一起,乍一吃起来有些像煎饺但细品之下又不是那个味道,这个的皮更更厚实劲道。
不得不说比她做的好吃多了。
希望自己以后也可以创造出会这么好吃的东西。
料理并不难,只要有配方,把某个东西做好吃只是时间的问题,难的是创新,所以现在她要做饭就是尽可能的多学习那些配方的做法。
另外俩人不出所料的剩下好几个甜到发腻的抹茶熔岩蛋糕,本来就有点被匹烙斑说得毛毛的,最后都吃得撑得溜圆了。
但看见老师从第一桌开始检查谁剩下了食物,并在本子上记下来,两个人开始肉眼可见开始大汗淋漓,并眼巴巴的瞅着匹烙斑发射可怜光线。
匹烙斑死鱼眼,她早就提醒过了。
之前他们就该在没开始吃之前把东西放回去一些的。
默默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把剩下的东西吧唧吧唧吃掉了,也幸好她是特别喜欢吃甜品的那种人,还是究极的甜食控,不然吃完这些估计以后就不会想吃糖分过高的甜食了。
吃完饭有一小段散步的时间,大部分同学都是撑着大肚子,顶着走一步就要马上吐出来的艰难在蜗牛移动。
……
晚上睡觉的地方是一间摆满单人床的大房间。
里面的床每个都不一样,形状各异的床让房间的风格变得像杂物间一样,乱七八糟的。
接着老师又让小朋友们排好队,一个个念到名字过来领被子。
匹烙斑选择睡在墙角里,这里离走廊比较远,也只需要挨着一张床睡觉。
她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她可受不了有两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小孩在周围每隔一段时间就起来上厕所。
结果毛尔多和橙子为了抢她周围唯一一个位置差点打了起来。
匹烙斑不懂这有什么好争的,剪刀石头布,三局定胜负不就得了。
但她的话皆被两人无视。
毛尔多翻着白眼瞪视橙子。
“你脸皮真厚,我们都是女孩子才可以睡在一起。”
橙子不甘示弱的发出暴言。“又不是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关系,而且只是多出一个器官而己,我们也是可以做姐妹的。”
小孩子的童言无忌真是可怕。
匹烙斑不想卷入纷争,带着换洗衣物去洗澡了。
回来后发现他们正好打了起来,匹烙斑从来不知道小孩打起架来像两只猫一样,不仅打得枕头里的棉花飞得到处都是。
还有用牙膏搓出泡沫相互砸着,就算没有对准她,她也被到处飞的泡泡沾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