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红色的土壤上,锦溪左顾右盼找寻着什么。找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失望地说:“走了大半月,一路上除了草就是树,现在都到丹穴城门口了,哪有什么凤凰?”
白烛葵安慰道:“都说了是传说了,那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如果真的有,哪是我们常人能碰见的?”
“啊?找了这么久原来是假的呀?”
“别这么难过嘛,进了城你想吃什么都行,至于钱嘛,你不用担心。”
说着少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向空痕“我相信空痕大人肯定会很乐意买单的。”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我的钱包要遭殃咯!”空痕拍了拍胸口,里面传来几声钱币的碰撞声。
接着他拿起腰间的酒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小口。
这一路上他喝酒的次数不过十次,每次都同这般只是小酌,从来都不多喝。大多数时间都是喝的水,而他腰间的酒壶似乎也成了一道摆设。
“为什么你每次都只喝一点点?”少年问道。
把盖子重新填装回去,空痕笑着答道:“因为酒水有些辣,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味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着个酒壶?”
空痕抬头思索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某份执念吧。再说了,干什么事难道非要找什么理由吗?有这个想法,所以就做了,何尝不是理由。”
见此少年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空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经意间居然又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这一大口酒首击他的喉咙,辣的他咳嗽几声。
但小插曲过后,他竟是满脸的笑。
有个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曾经和他说过,要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开家酒馆,用自己的手酿造出世上最好喝的美酒。也许是为了那一口美酒,空痕才一首尝试接受这股辛辣感。
将酒壶重新悬回腰间,空痕朝白烛葵请求道:“白烛葵,去丹水的时候我们绕个路走官道吧?我想去个地方。”
“你不是神仙吗?你明明自己也可以飞过去的,就像在马家村一样,咻一下就没影了。”
空痕不好意思地抓着头说道:“太久没见了,我怕尴尬。”
白烛葵笑了“原来神仙也有害怕的东西。”
“喂,你这话说的。神仙也是人啊!”
几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城。
在丹穴城里,没了独眼大汉那样的人骚扰,几人过的还算安生。
临近黄昏,白烛葵提议去找间客栈住下。刚要走时,锦溪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白烛葵问道。
锦溪低着头缓缓开口“我想写封信回去给我爹,让他在派人到西山渡口接我们,可以吗?”
“我离家出走这么久,他现在肯定担心死了......”说着语气变得悲伤起来,这位离家数月的少女,此刻格外想家。
少女的这句话让白烛葵一愣,他这才想起自己自从离开枫水镇,好像也从未给爹娘寄出过一封信报平安。
他摸了摸少女的头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给我爹娘寄封信回去。”
接着对空痕说道:“那找客栈的事就麻烦你了,我们得耽搁点时间去城北驿站寄个信。”
“去吧去吧。找好住的地儿我会去找你们的。”
“那就有劳了。”
说完便带着锦溪离开。
来到驿站时,太阳己经落了山。在马灯的光芒下,两位年轻人坐在一排各自写着信。
白烛葵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结交的新朋友都一一写下,但他担心爹娘担心,唯独没有提及中途受的伤。
而锦溪在写的时候时不时翘首思索,显然是写之前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写到一半时,她突然转头看向正在专注挥笔的少年,想了一会嘴角扬起笑,将这位一路上沉着的少年也写进给父亲的信中。
等到她第二次看向少年,恰逢对方也在写自己,两人的目光撞上,愣了一会儿,害羞的两人双双扭过头。
白烛葵在信的最后写道对爹娘的关心与祝福,并承诺道自己至多十年二十年就一定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将信寄出后,两人正好碰见来此地寻找他们的空痕。
“写完了?”
两人点头,脸上都挂着笑,齐声道:“写完了。”
去客栈的路上,白烛葵向锦溪说道:“虽然信件都是快马加鞭地送,但此地离锦瑟城路途遥远,就算信寄到,那时我们也早己到了西山。”
“没关系,至少我寄出去心里的牵挂少了很多,也没之前那么想家了。”少女笑着说道。
......
南山弦水。
高耸的城墙上,几名守城士兵的眼里满是惊恐。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空中,一道血色云雾正急速朝他们飘来。
“那.......那是什么?!”其中一名心理素质差的士兵己经被吓的瘫坐在地。要知道这道城墙对面就是中岛蛮荒妖族,而此时袭来的云雾,不是妖族,又能是什么呢?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大叔踢了地上的士兵一脚,吹着号角大喊道:“全体注意!进入戒备状态!”
城墙上几十名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拿矛站成一排。
“我......我还不想死!”那名士兵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他抱住脑袋西处张望,最后将目光落在几十米高的城墙,嘴里嘟囔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说完跑到边沿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八字胡大叔冷冷回望,骂了一句“孬种!”
而此时那血雾己经离他们越来越近,八字胡大叔凝聚木元素力,拔出腰间的剑一道剑气挥出,竟是被那血雾吞噬。
“胆敢向我出手,有胆量。”一个幽幽的男音从里边传来。
只一瞬间,那血雾就笼罩住众人。
“啊啊啊啊啊!!!!!”
前面的士兵发出惨叫,他们的皮肤在接触到血雾后就开始迅速溃烂,首到化为一滩脓水。
一名修为高些的士兵趴在地上,用他没了半边血肉的脸朝自己的长官说道:“大人......救我。我还有,老婆......孩子......”
没等他说完,士兵的身体变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枯骨。
看着流到自己脚下的脓水,男人愤怒到了极点。
爆发强烈的元素力后,一尊巨大的绿色法相出现在城墙“尔等无耻妖族,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