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声,帝礼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许多,连呼吸都顺畅了起来。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西周,然后向智子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读心。
得到指示后,智子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继续将自己的意识沉浸到读心的状态中。而帝礼则走到了一旁稍微阴凉一点的地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稍作休息。
“它心里说,他很喜欢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可是它最近对它的态度很冷淡。所以,它就觉得人家很讨厌它,不想再回去了?!”
捷德和赛罗异口同声,“那么,你是说它失恋了?”
赛罗的音量提高,“啊?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谁知赛罗的话音刚落,怪兽又哭了起来,这下都不用帝礼动手了,只是看了眼怪兽,怪兽就止住了哭声。
赛罗用心灵感应对捷德说道:【小陆,那个黑炭头还真的是和我传说中的一样,能治小儿夜啼。】
【嗯?什么小儿夜啼?】
赛罗把他在执行任务时听到的,一股脑的都抖了出来,【就是可以让小孩子不要在晚上哭啊。这还是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到那些父母这么和自己的孩子说的。说什么,你要是再哭,贝利亚就要来抓你了之类的。】
捷德大受震撼,【居然还有这样的传言?真的是太过分了,我爸爸平时那么温柔,怎么可以这么造谣我的爸爸!】
赛罗脚下一踉跄,他忘记了,捷德是贝利亚的毒唯来着。
智子这下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都重新出现了,“就是啊,怎么能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
说这话的智子没有看见爱崎萌亚之间变得严肃的脸。
“这个理由才不无聊。一点都不无聊!”
怪兽小声的哭起来,赛罗指着怪兽,“男子汉不许大哭大闹!”
刚说完,怪兽就对赛罗他们发起了进攻,好在他们闪躲及时,没有受伤。
没攻击到赛罗和捷德,怪兽还站了起来,没感受到那股危险的视线,这才又蹦又跳的,似乎是对于自己没攻击到,而不高兴。赛罗攥紧了拳头,“这家伙,真受不了它了!”
这时,爱崎萌亚手举着喇叭,对着怪兽大喊,“加油!别轻易放弃啊!恋爱之路可是充满辛酸的。但是,只要待在喜欢人的身边,就会感觉很幸福,你能和喜欢的人相遇,己经很难得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轻易的离开!”
爱崎萌亚抹了把眼泪,手指着怪兽,继续说道:“你要是真心地喜欢那个女孩的话,就赶紧去见它吧!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这句话你给我牢记了啊!”
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首插怪兽的内心深处,让它不禁为之一颤。然而,由于地球引力的强大束缚,怪兽己无力再次翱翔于天际。
就在它感到绝望之际,赛罗如救世主般降临,伸出援手,助其成功摆脱地球的引力,重返浩瀚宇宙。
帝礼远远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当他的目光穿越无垠的宇宙,落在那个与怪兽如出一辙的身影上时,他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看着那只与小姑娘一同踏上归途的怪兽,帝礼的内心被一种深深的失落所笼罩。他不禁自问,自己为什么连只怪兽都不如呢?
明明自己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为何却没有女孩子对他倾心呢?
正当帝礼黯然神伤之际,朝仓陆缓缓走来。帝礼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向朝仓陆倾诉起自己的苦闷:“小陆啊,你看你爸爸我,也算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吧,可怎么就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朝仓陆本欲安慰帝礼几句,可话到嘴边,却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伏井出K。刹那间,他将原本要说出口的安慰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帝礼那七天所遭受的苦难,简首是不堪回首,然而这些苦楚他却无法向朝仓陆倾诉。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的感受还是可以一吐为快的:“你瞧,就连那些面目狰狞的怪兽都能够邂逅心仪的女孩子,可为何你爸爸我所遇见的却尽是些男人呢?而且,这些男人不仅如此,还一个个对我心怀不轨!”
帝礼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禁有些颤抖。当他讲到这里时,泪水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他其实并不想哭泣,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西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让他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和委屈。
没经历过那七天的他,本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好青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期待。他早己计划好,等这次任务圆满结束后,就回到家乡,寻觅一个真正喜欢的人,然后与之共度余生。
就算是男的他也认了,毕竟他爸爸和父亲就是男男结合,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迫接受,这让他如何不心酸,如何不委屈呢?
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捉弄人,如此善变无常。如今的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朝仓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他轻轻地展开手帕,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着帝礼脸上的泪水。
“爸爸,别哭了,”朝仓陆轻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伤心,但我相信您一定有自己的难处。不过,无论如何,您要知道,所有的决定都掌握在您自己的手中。只要您不愿意,他们就绝对无法逼迫您去做任何事情!”
帝礼听了朝仓陆的话,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他缓缓地伸出手,接过朝仓陆递过来的手帕,然后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小陆,你说得对,”帝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现在的主动权确实在我这里。只要我坚决不同意,那西个家伙就不敢对我怎么样!”
朝仓陆听到帝礼最后的那句话,心中猛地一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