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当然不！我根本没打算销售皮姆粒子。要是我最后卖了这东西，你尽管起草协议，把我告上法庭，把我的一切都拿走。”
“如果你不打算卖，那为什么想要它？” 克罗斯问道，听起来对林肯的动机真的很困惑。
“主要是学术兴趣，部分原因是逆向研发汉克·皮姆最伟大的杰作之一能给我带来个人成就感。我觉得皮姆粒子对泰坦科技公司会非常有用，无论是在我们的研究中，还是在优化我们规模不大的设施方面，但我向你承诺，达伦，我要它不是为了经济利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肯，但林肯只是面带坦诚的微笑回望着他，丝毫不泄露自己真正的动机。
克罗斯快速喝了口威士忌，让自己镇定下来，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又看向林肯，能看出，他对摸不透自己的意图感到不安。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是说除了你从二十出头开始在皮姆手下工作起就一首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外？”
林肯冷冷地问道，眼中光芒一闪，会议室里的温度迅速升高，不动声色地提醒他，他在跟谁打交道，以及自己有什么能力，以此遏制他的贪婪。
“对。除了那个。” 克罗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道。
“好好想想，达伦。认真想想。你跟我说过，我们不必对老一辈低头，那为什么在皮姆粒子这件事上，你却打算这么做呢？” 林肯问道，目光专注，开始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而左右他的想法。
“你…… 你什么意思？” 他困惑地问道，林肯身体前倾，继续施压，迫使他首视自己炽热的双眼。
“托尼·斯塔克让斯塔克工业退出武器市场，同年就展示出他研发出了领先世界几十年的新技术，然后他用这技术做了什么？他造了一套战衣。但我没有步他的后尘，我挣脱了束缚。我拒绝追随像斯塔克这样的人，没有穿着金光闪闪的战甲西处招摇，像实现童年幻想一样去痛揍坏人，而是创办了泰坦科技公司。
此刻，多亏了我，能源和动力领域正在发生变革，医学也即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革命。我没有去用那些越来越荒唐的办法往自己身上绑导弹，而是站在了让疾病成为历史的边缘。我开辟了自己的道路，达伦。你为什么不也试着这么做呢？” 林肯充满激情地编造着谎言，竭尽全力想要打动若有所思的克罗斯。
“我觉得我在‘挣脱束缚’这方面做得挺好的，谢谢。几个月后，皮姆科技公司就会变成克罗斯……”
“哈哈，给你导师的公司换个新招牌不过是第一步，只是表面功夫。但汉克·皮姆对你的影响依然根深蒂固，哪怕你自己意识不到。” 林肯对他的反驳不屑一顾，随后看到他眼中燃起怒火。
“汉克·皮姆算不了什么……”
“告诉我，他用皮姆粒子做了什么？” 林肯平静地问道，与愤怒的克罗斯形成鲜明对比，林肯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
林肯能看出，突然的问题让他猝不及防，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冷静下来，然后回答。
“嗯，官方说法当然都是纯理论性的。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极其引人入胜，但实际应用很少。它们无法被制造出来，更别提以任何有用的方式加以运用了。”
“那非官方的说法呢？” 林肯扬起眉毛追问道。
“嗯…… 有一些传言。汉克会说是无稽之谈。关于一个…… 关于蚁人的传言。”
“他做的事，达伦，和托尼如出一辙。他们革新了我们认知中的科学，然后用它造了一套战衣。他们无视人类的困境，无视我们日益枯竭的资源、不断增长的人口、每况愈下的环境，反而造了些玩具！”
林肯怒吼出最后的词，手掌重重拍在金属桌面上，在光滑的材质上留下一个发烫的掌印，吓得克罗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而现在你自己也在追寻皮姆的技术，就因为你要给公司换个新标志，就以为自己摆脱了导师的影响。却浑然不知你还像只迷途的小狗一样跟在他身后！托尼·斯塔克造了套战衣！汉克·皮姆造了套战衣！那你打算造什么，达伦·克罗斯？”
林肯向前倾身，低声咆哮着，看到自己又透露出一点所知信息时，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 那个项目是严格保密的！” 克罗斯脱口而出，但在林肯持续的注视下，他的指责毫无气势，林肯脸上的怒容让他在皮椅上往后缩了缩。
“你…… 打…… 算…… 做…… 什…… 么？” 林肯一字一顿地大声质问，看到他目光在房间里乱转，就是不看自己，差点忍不住嗤笑出声。
“造一套战衣……” 他小声嘟囔着，此刻林肯知道，他的精神状态正适合按自己的需求去引导他，就像对克尔芒戈做的那样。
克罗斯是个商人，而且实际上还挺出色，照理说，透露出他公司内部秘密项目的信息，应该会让他对商业间谍行为拉响各种警报，尤其是泰坦科技公司在托尼让方舟反应堆技术可行后不久，就突然拿出自己的方舟反应堆，与之前那个仅能维持收支平衡的大型反应堆形成鲜明对比，这难免会引发一些微妙的怀疑。
但他对皮姆粒子的渴望，再加上林肯引导这次会面的方式，让他的商业头脑乱了套，此刻坐在面前的，不再是克罗斯科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而是一个渴望本世纪下一项重大科学突破的普通科学家。
林肯从椅子上站起身，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走向他，在他身后停住，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安抚地搭在他肩上，同时继续说着。
“造一套战衣。你还不明白吗，达伦？你踏上了这场伟大的征程，想要解开一项可能是人类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具通用性的技术，而这项技术，你导师却自私地隐瞒了世界几十年。但你非但没有摆脱导师的影响，反而走上了和他一样的道路！”
林肯微微俯身，确保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继续说他想听的，也是想让他听到的话。
“告诉我，达伦。你求了你的导师，那个你甚至可以当作父亲的人汉克·皮姆多久，让他把自己最伟大的发明分享给他的得意门生，那个他最应该信任的人？你求了多久想知道皮姆粒子的秘密？”
“几十年……” 他低声说，林肯看到他眼中开始燃起愤怒和仇恨。
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