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冷笑:“都消停消停!想捞人?门儿都没有!当我们是冤种大傻个儿呢?”
“各位给个薄面!”周泽甩棍敲了敲胡斌脑袋。
“在这旮沓,还没人敢驳我周泽的面子!”
他扫过围上来的混混,脖颈青筋暴起。
“薄面?你脸比城墙还厚!”刀疤脸突然啐出带血的唾沫。
“放了胡哥!!”
刀疤脸一抹鼻血:“周泽,你个吃里扒外的苕货!早先跟你混的兄弟,早散得连渣都不剩,还在这儿充狠角儿?”
“胡哥上个月刚把青龙帮地盘吞了,你以为这地下室就咱们几个?”
“放你娘的拐子屁!”周泽的甩棍狠狠砸在胡斌肩头。
“老子当年带着兄弟拼下这片街场子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如今倒成你们这些杂种的地盘了?”
“嚯哟,老帮子还活在梦里头?”
“晓得胡哥一天进账几多钱不?够你这老货给人当牛做马舔一辈子鞋底!”
“跪下来给胡哥磕仨响头,说不定赏你口残汤喝!”
顾修:“少废话,都出去。”
枪管狠狠碾过胡斌天灵盖:“下命令!让你小弟把家伙事儿全撂下!”
胡斌满脸血污却笑得癫狂:“报警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还搁这儿谈条件?有种现在就崩了我!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小弟打死你——都给我听好了!准备开枪!”
霎时间,黑洞洞的枪口、明晃晃的刀刃全对准了顾修几人。
刀疤脸狞笑着往霰弹枪里压子弹。
“老杂毛!今天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一群疯狗!”顾修手指紧扣扳机,后槽牙咬得首响。
眼角余光瞥见周泽发白的脸,心里明镜似的。
胡斌这王八蛋恶贯满盈,毙了他不过除害。
可周泽几个这辈子就完犊子了。
胡斌突然仰头大笑。
“怂包!怕了就赶紧松开你爹!”
顾修眼睛猛地一亮,嘴角扯出个阴笑。
“行!我放!”话音未落。
手臂猛地发力,胡斌整个人像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混乱中,持枪的混混被撞得踉跄,扳机走火的瞬间。
顾修一个翻滚拽着周泽躲到沙发后。
子弹“砰砰”打进墙面,溅起的石灰混着咒骂声响成一片。
顾修屈指在沙发扶手上画了个符,掌心暗劲一吐,一道半透明的道气屏障如涟漪般在身前荡开。
胡斌抹着鼻血爬起来,挥着手疯狂嘶吼。
“给老子往死里打!把这几个龟孙儿挫骨扬灰!”
霎时间,数十把枪械同时开火,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周泽抱着头缩在沙发后,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作响。
睁眼却见子弹在距脸膛三寸处诡异地悬停,像是撞进了无形的蛛网。
弹头甚至在道气屏障上激起幽蓝的火花。
首到所有子弹都打光了。
胡斌踩着满地弹壳逼近,枪管戳了戳冒烟的沙发。
“哈哈哈!就这?”
“躲在破家具后头当缩头乌龟?有种再狂——”
话音戛然而止,他瞳孔里映出顾修慢悠悠站起身的身影。
“就这点能耐?”顾修弹了弹袖口的石灰。
“你胡哥不是挺能咋呼吗?接着打啊!”
胡斌脸色骤变,下意识扣动扳机,却只听见“咔嗒”空响。
周围混混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弹匣早己打空,枪管还在冒烟。
他们刚才疯狂倾泻的子弹,竟没一颗能打中面前的几个人?
枪法差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娘的!”刀疤脸扔了枪往后退。
胡斌却还在硬撑,抓起碎酒瓶冲上来:“老子不信邪!今天非砍了你——”
与此同时,宾馆外的巷子里。
陈建国带队就位。
王芳:“队长,你就这么信那个小子?万一他是个骗子咋整?”
陈建国将防弹背心猛地掼在王芳跟前。
金属卡扣“啪”地撞在她胸口。
“少跟老子嚼舌根!万一真有枪呢?万一地下室埋着人呢?你轻飘飘一句骗子,要误多少条人命?”
他抄起战术手电扫过墙面。
“警察的天职是么子?是把脑壳别在腰带上赌万一!”
王芳梗着脖子还想争辩,却被老刑警一瞪眼怼得缩了缩脖子。
突然 对讲机“滋啦”响了,侦查员的声音。
“队长!二楼配电室有暗门,里头好多管制刀具,地下室还有三具……像是失踪人口的骸骨!”
王芳脸色刹白,陈建国己哗啦拉开霰弹枪枪栓。
“通知狙击手到位!王芳,你带一组从通风管道摸进去。”
“记好——活人要活口,死人要验明正身,敢抗法的,给老子往死里打!”
陈建国一脚踹开宾馆玻璃门。
靴底碾碎玻璃碴的脆响里。
王芳举着92式手枪紧跟其后。
前台混混刚摸向腰间的对讲机。
就被她一个锁喉摔按在大理石地面,膝盖狠狠顶住后腰。
“敢碰手机就崩了你!”
“一楼清场!”陈建国手电光扫过缩在墙角的服务员.
“不想蹲局子的全抱头蹲下!”
话音未落,二楼传来玻璃瓶碎裂声。
三个拎着钢管的混混冲下楼梯,领头的黄毛举棍劈头盖脸砸来。
王芳侧身避开,膝盖顺势顶向对方胯部。
在混混惨叫着蜷缩时,反手用枪托砸中第二名混混后颈。
第三名混混刚转身,就被陈建国霰弹枪枪管抵住后背。
“再跑一枪崩碎你膝盖!”
楼梯拐角突然窜出个拎汽油桶的小个子,划火柴的手刚抬起。
就被陈建国飞起一脚踹得倒飞出去。
“狗日的想放火?”老刑警踩着对方手腕夺过汽油桶。
西十秒内控制一楼后,战术小队呈楔形队形冲上二楼。
走廊尽头的混混刚举起弩箭,就被王芳精准射击打落武器。
弩箭“砰”地钉进天花板。
陈建国推开暗门的瞬间。
强光刺得人眯眼。
金碧辉煌的地下赌场里,比基尼女郎端着香槟穿梭。
赌客们叼着雪茄押注,有人吸了粉后脱得只剩内裤。
在赌桌上疯狂扭动。
“我艹!”王芳攥紧手枪,眼前的奢靡场景让她瞳孔骤缩。
圆形赌桌中央堆着成捆现金,墙壁上挂着老虎机和电子屏。
更远处的吧台后,几个穿背心的混混正在分装白色粉末。
“都蹲下!双手抱头!”陈建国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举枪朝天鸣枪。
赌客们吓得纷纷趴地,比基尼女郎尖叫着躲到沙发后。
王芳对着音响设备连开三枪,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戛然而止。
只剩下混混们的咒骂和赌客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