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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最后，洛夜同意白雪留下，并说明他不会晕，白雪随手一挥，冰雪消融，那根冰封的左臂掉落在地。
掌心中嵌入的红色珠子正在闪光，东方璃不由得被吸引过去：“这是庄渊的手？”
“还有这是……”
这只手是庄渊人的那部分，掌心的珠子跟血肉镶嵌在一起，看着就痛。
她只听说过有人会打舌钉，“手钉”她还是第一次见。
“妖皇精元。”
洛夜面无表情地给出答案。
东方璃大吃一惊：“这是妖皇精元？！”
她仔细观摩，发现这跟她前几日确实有诸多相似之处，同时鲜艳的血红色，晶莹剔透，唯有中心的“图案”有些许差异。
之前那一颗是一根丝线或者说根须的模样，这一刻仔细看去，图案像一只手，左手。
妖皇精元可遇不可求，短短几天她就遇到两次，这简直就像妖皇精元大甩卖，让她不敢置信。
“庄渊不也是斩妖师吗，他怎么没有吸收掉这妖皇精元？”
东方璃心头还是许多疑问。
“妖皇精元并不是所有斩妖师都能吸收，所以我才说这东西对我来说最多只值20。”
洛夜给出答案。
东方璃突然懂了什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20，双手递给洛夜。
这一次洛夜没收，东方璃以为她不想卖给自已，有些失落。
“……”
正当东方璃要把钱收回，白雪跟在她身后，红唇开抿，在她耳边低语：“小夜子的意思是光是钱还不够，得肉偿。”
东方璃将信将疑：“那我……”
“去买？”
“不用买，把衣服脱了就行。”
东方璃这才明白过来“肉偿”的意思，一把抱住自已，警惕地望向洛夜，像是一个被色魔盯上可怜兮兮的女娃。
“……”
洛夜无语：“别搞得好像是我让你脱的一样，谁说的你找谁。”
他将庄渊左手掌心中的妖皇精元扯出，没有像上次一般随手丢给东方璃：“如你所见，妖皇联盟的目的就是收集这玩意，吸收掉这玩意意味着你就会被盯上，你确定还要？”
东方璃猛地想到什么：“那是不是只要我吸收越多的妖皇精元，他们复活妖皇的可能性就越低？”
“不见得，杀你也能取精元。”
“可以肯定的只有……你丢掉性命的可能性更高。”
洛夜自然不想东方璃吸收更多的妖皇精元，因为这样一来，妖皇联盟的人势必会找上来。
倒不是担心他们对自已造成什么威胁，主要是他懒得惹麻烦，特别是这种大麻烦。
“那……卖我！”
她再次将20块递给洛夜，没有半分犹豫。
洛夜没有一点要收钱的意思，东方璃顿时又泄了气，便见到红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你的实力增强对我来说也有好处，不收钱。”
东方璃已经吸收掉一个妖皇精元，而据他所知，复活妖皇需要的精元是全数，她终有一天会被找上。
在那之前，东方璃的实力变得越强越好，至少这样不会给他拖后腿：“你别又放进嘴里。”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不是吗？”
洛夜勾出讥笑，当即被白雪掐住脸：“小夜子，怎么说话的呢？”
东方璃将妖皇精元握在手中，闭眼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天道煌煌，万物竟生，诸恶妖邪，斩尽杀绝。”
十六字真言音落，她的秀发与斩妖袍无风自动，手中妖皇精元红光大放，染红整片天穹。
红光消匿，东方璃又一次感觉到自已的力量大幅增强，后脑勺也不疼了，虽然吸收之前好像就已经不疼了。
“我现在觉得自已强得可怕。”
东方璃握紧拳头，暴涨的妖力让她有些亢奋。
“那下次小庄再找来你先上。”
“嗯呃……算了。”
东方璃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可明白与庄渊之间的差距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弥补。
“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快继续去调查新民楼的隐秘。”
她拉上洛夜，再度跑进新民楼，因为庄渊的肆虐，新民楼不算满目疮痍也算千疮百孔，月光从各处缝隙照进，不用手电筒也能勉强看得清晰，原先黑暗带来的恐怖感削去大半，不过这各处刀痕带来的恐怖感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才庄渊好像就是从宿管室出来的，他不会也是过来调查新民楼的吧，难道说他知道这里之前有妖皇精元？”
来到宿管室门前，东方璃皱起眉头，如果庄渊也是为调查新民楼而来，很可能宿管室里的资料会被他损坏。
走进门，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去，宿管室不大，也很朴素，一床一桌一椅一木柜。
木柜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反而满是灰尘的桌上摆满了文件。
最中央摊开的是某一届的舍员名单。
这里明明是男宿舍，那份名单上却赫然有着——
一名女性。
女性名为柳青，切切实实标注的是新民楼舍员。
相片虽是黑白的，却也能从中看出柳青相貌出众，眉宇间有着一股大小姐的气质。
“这是什么情况？”
东方璃属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又前后翻了翻，并没有发现除柳青外的女生信息，也就是说，新民楼并不是男女合住的宿舍楼，她是唯一一个入住过这个男生宿舍楼的女舍员。
洛夜抓起名单细看，视线停在柳青那里，久久不移。
“小夜子，这里有两个活生生的大美女你不看，盯着一张照片看是不是太失礼啦？”
白雪眯眼，眉宇间透着寒意。
洛夜抬首皱眉：“哪来的两个？”
白雪额角冒出青筋，微笑更盛：“怎么，难道姐姐在你眼里不算是大美女吗？我当年可是……”
“你早死了。”
“……”
这次，轮到白雪无言以对，不过看在洛夜至少没反驳她是大美女的份上，她还是把冰雪凝成的衣架散了。
“洛夜你发现了什么吗？”
东方璃也很好奇洛夜为什么在盯着柳青的照片看，照片上的柳青确实漂亮，可洛夜应当也没有什么“恋照癖”之类的吧。
现实中的女孩子都没见他盯着看过，如果没有什么发现应当不会这么关注这张照片。
确实如东方璃所想，洛夜沉思回应：“我好像在别的地方看见过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