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明白了。”南锦玦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向贤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亲自登门造访盛清稀姑娘,诚恳地请求她的谅解。”
“嗯。”贤妃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但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接着,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再次扫向盛兮月,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冷冽与不屑,冷哼一声道:“若是再有下一次类似之事发生,莫怪本宫无情,即便是让玦儿休妻,也并非不可!”
听到这话,盛兮月不禁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她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贤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多说。“罢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本宫也不愿过多干涉。玦儿,你自行决断即可。”说完,她轻轻揉了揉额头,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本宫有些倦了,你们都先退下吧。”贤妃缓缓站起身来,转身朝内殿走去。
“儿臣告退。”南锦玦托着双手,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说道。
他的眼神冷漠如冰,轻轻地瞥了一眼盛兮月后,便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盛兮月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她脚步踉跄,默默地跟在南锦玦身后,一同回到了皇子府。
按照常理来说,已经成婚的皇子应当被册封为王爷。然而,由于南暻皇对南锦玦心存不满,所以迟迟没有下旨封王。这使得南锦玦在众多兄弟中地位尴尬。
......
次日,南锦玦下朝后便吩咐下人准备了厚礼登门拜访清稀。
今日在朝堂上,南锦玦不知道是自已的错觉还是心理作祟,他感觉国师看他的眼神都没有以往的温和。
即使已经教训过了盛兮月,但是只要他一想到因为她,他即将和那个位置失之交臂,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也使得他对盛兮月的态度大变。
“一会儿见到盛清稀,本殿希望你清楚自已该做什么。”
盛兮月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说道:“臣妾明白。”
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盛兮月心中就一阵刺痛。
无论她如何向他解释,他都不肯相信自已,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将自已手中的权力分了一半给那个一直与她作对的于侧妃,这让盛兮月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然而,再多的悲伤和痛苦都已经无济于事。
此刻,盛兮月很清楚自已必须要坚强起来,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击倒,只有重新夺回失去的权力,才是重中之重。
......
在国师府的庭院之中。
而此时此刻,身着一袭鲜艳火红色衣裙的清稀正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昨天清稀便得知了一个令她振奋的消息,南锦玦将会在今日带着盛兮月亲自登门拜访。
但更巧合的是,就在同一时间,官家竟然也派人传来口信,表示会亲自上门拜访。
如此一来,她想,这场会面届时也许会充满了戏剧性。
清稀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必将是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
然而,这样难得一见的场面,又怎能只让她一个人独自欣赏呢?
于是她决定邀请司沫以及司家众人一同前来。
想到这里,清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人来了没?"清稀看向文儿,问道。
她平日里可不会这么早起,今日却破例了,特意从盛家赶来。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却连一个人影都未曾见到。
文儿微笑着对清稀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小姐,您莫急,或许再稍等片刻他们便会到了。"
"好吧。"清稀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无奈。"那仓仓呢?他又在忙碌什么吗?"
"回小姐的话,国师大人此刻正与小国师商议事情呢。"文儿如实回答。
清稀听闻此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嘟囔道:"哼,每次都这样,也不陪着我一起用早膳。"
话音未落,只见仓辞面带笑容,悠然自得地从长廊处走来。
他的目光落在清稀身上,眼中满是宠溺。
一旁的婢女和侍女们见此情景,懂事地纷纷悄然退下。
清稀:“......”
这背地里说人坏话果然是行不通啊……又被当场抓包了......
“夫人对我的怨念怕颇深啊。”仓辞笑着在她身旁坐下来,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这段日子实在忙碌,以至于疏忽了夫人,这都是我的过错。待到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任凭夫人发落便是。”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夫人若是心中不悦,一定要告知于我,我自会想尽办法逗夫人开怀。只是切莫因一时气恼而闷不作声,如此反倒叫我心疼难耐。”他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与疼惜,似乎想要将眼前之人紧紧拥入怀中,永远不再松手。
“夫人千万不要因为生气就从此对我不理不睬啊!”男子一脸谄媚地凑到女子身边,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衣袖轻轻摇晃着。
“哦?那我要是真的不想理你了呢,你又能怎样?”清稀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
面对女子的质问,仓辞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夫人若果真不再理睬于我,那我必定会日日缠着夫人,定要让夫人回心转意,重新搭理我才肯罢休。”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下定决心一般。
清稀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一动,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淡的笑容,似乎并不为所动。
“好啊。”清稀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正当她准备继续说话时,文儿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禀报:“小姐,南锦玦和官家的人已经到了。”
清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裙,起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