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依秋闻言,娇羞的埋在他的怀里,“宸伊哥哥,你真好。”
官宸伊轻笑一声,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那你先回去,我晚些去找你。”
盛依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假山处,官宸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
娶盛依秋吗?不可能的,先不说他和盛家的嫡女盛兮瑶有婚约,就她一个庶女还想做正妻,痴心妄想。
不过她的肚子里既然有了他的孩子,抬回去做妾室,倒也不是不行。
官宸伊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袍,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察觉到了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他顺着那道视线看去,只见假山旁的草丛中,露出了一截裙摆。
他眉头紧蹙,呵斥一声,“谁在那?”
清稀:“.......”
哎呀,被发现了。
那就没办法了。
她轻轻的拨动了两下身前的树叶,官宸伊突然的就呆滞了下来。
她小声的招呼着文儿,“文儿,我们快走。”
文儿:“?”
这是老天都在帮他们?
文儿快速的跟上清稀的步伐离开了假山。
只是刚出假山,她们就撞上了几位正在谈笑风生的公子。
清稀:“......”
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文儿:“......”
小姐这是...
难逃一劫啊...
清稀身子微微前倾,拱手行礼道:“见过各位大人。”
“方才你在假山中?”
仓辞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肯定。
清稀:“......”明知故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刚从假山中出来好吗?
这一世的淮与有点儿笨。
她对着他微微颔首,轻声细语道:“是。”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好像就是卦象中的那个姑娘。
他方才在不远处也感受到了假山中的力量波动,她是玄门中人?
“仓辞,你们认识?”
一旁的司霆打量着清稀,微微挑眉,看着仓辞笑问道。
“倒是不知道我们仓辞竟然还有熟识的姑娘,你们聊,我们先走一步。”
清稀再次对着他们行了一礼,然后眉眼弯弯的看向仓辞,问道:“公子可是想和我说些什么?”
她偏头看向一旁的文儿,语气温柔,“文儿,你先去那边等我。”
“是,小姐。”
文儿对二人福了福身子,退到了不远处。
清稀悄咪咪的加长官宸伊的发呆时间,无害的与仓辞对视着。
仓辞看着她的小动作:“......”
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儿可爱。
“姑娘是玄门中人?”
清稀:“?”什么玄门中人,她是纯正的妖族血统。
“公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会一点儿算命的小伎俩,公子可要卜一卦?”
“不准不要钱。”
仓辞:“......”
他倏地的唇角弯弯,“既如此,你便给我卜一卦吧。”
清稀闻言,立即就抬起了手学着算命先生的样子在手上掐算着。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仓辞,骗道:“公子,我方才掐指一算,发现...”
清稀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迟迟不肯说后半句。
“什么?”仓辞耐心的配合着她的演出,“姑娘直说便是,无碍,我受得住。”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掐指一算,发现,我是你的娘子。”
清稀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了一朵红色的月季花递给他,“送给你。”
仓辞轻笑出声,接过月季花,“姑娘既说是我未来的娘子,不妨再算一卦,何时是提亲的好日子?”
清稀:“?”
这么快就要成婚了吗?
也好,离的近了她也方便和他培养感情,教淮与学会爱,指日可待。
“公子稍等。”
清稀再次神神叨叨的掐算起来了。
然后对仓辞扬唇一笑,“公子,明日的日子大吉,宜提亲。”
“好。”
仓辞笑了笑,“那姑娘明日就在府上等着我就是,我定准时上门提亲。”
“好的。”
清稀乖巧的应着,“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了,天色已晚,姐姐们一会儿寻不到我该着急了。”
“正巧我也要去前厅,我陪姑娘一块儿过去吧。”
“不用。”清稀赶忙的拒绝了他的提议,“人多口杂的,我们俩走一起,不出今晚,整个京城都得传出我俩不好的传言了。”
“为了我和公子的名声我们还是暂时先回避一番吧。”
盛清稀的妈妈和盛清稀都可在乎名声了,可不能因为她毁了她清白的的名声呀。
“是我考虑不周了,抱歉。”
仓辞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姑娘先走,我随后就来。”
“好。”
她对仓辞微微颔首,随即唤了一声文儿,便离开了。
她的面上看着十分平静,实则内心却在不停的想入非非。
她真的真的好想揉捏这一世淮与!!!
也好想抱他!!!
待清稀离开后,官宸伊身上的术法也解除了,他也忘记了为啥盛依秋离开后他还会在假山待这么久。
他迷迷糊糊的出了假山便碰上了仓辞。
他心底一个咯噔,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仓辞知不知道他和盛依秋的事情。
官宸伊恭敬地朝他行礼,“见过国师。”
“免礼。”
仓辞冷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便抬步离开了。
他的卜算能力称得上出神入化,大多人他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得知他此生的所有人生轨迹。
南暻国崇信玄学,历代国师都是南暻国人心里的信仰。
在南暻国,国师的地位也只亚于皇帝。
仓辞也是如此。
.......
清稀赶到前厅时,各家的千金们还在弹琴作画,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对于离开了一段时间的清稀,也是无一人察觉。
文儿紧绷着的心也是彻底的落下了,但不免也有些心酸。
她家小姐也太没有存在感了,如此以后的婚事也是更加的困难了。
清稀则是无所谓,没有人发现她正是合了她的意。
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索性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该吃吃该喝喝。
她就坐等着她们打道回府,然后跟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