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与对他微微颔首,转身带着清稀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青洛皇不禁感慨,“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如果对上了便定是没有任何赢的胜算。”
“难怪凤临国越发的繁盛,有他在倒也不奇怪了。”
…
淮与和清稀出了皇宫后便去了酒楼吃饭。
“今天的阳光真好,真是个晒太阳的好日子。”
清稀趴在窗户上晒着太阳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清脆响亮的吆喝声。
似乎每个人都很幸福。
这也是淮与一首以来都在守护的人。
“在想什么?”
淮与替她斟茶。
“好像想明白了你为何要守护他们。”
清稀用食指指着楼下的乞丐,用妖力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变了一个大肉包。
一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名出现的大肉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茫然。
他们一齐跪下拜谢苍天,拜谢神仙。
“真可爱。”
明白与否于她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做,她便帮他就是。
就像在唐祀那个小世界一般,她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也没有善心,不过是因为曾经见过淮与教书育人时重视山里的孩子模样罢了。
曾经的他不能插手太多,因为神不可扰乱人间秩序,且天道也不会允许,而这也成为了他的一个遗憾。
她想弥补他的遗憾,所以帮助了山区的孩子。
“做神仙可真麻烦。”
清稀无厘头的吐槽了一句,还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淮与:“………”
稀稀,又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稀稀可是不喜欢神仙?”
“喜欢,喜欢你。”
清稀转头笑嘻嘻的对他表白。
淮与微微挑起眉,敛眸浅笑出声,“嗯,我也喜欢你。”
“稀稀,你想当神吗?”
清稀:“?”
“不想。”
她果断的阻止了他这危险的想法。
替全世界操心,还得保护他们,她哪来这么多的精力。
不过若是把他们全部杀光的话…
清稀的眼眸倏地亮了几分,神情有些兴奋。
她舔舔唇,好久都没有瞧见过大片的红色了。
“稀稀,不许想。”
淮与环住她的细腰,把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声音轻柔,“稀稀,欺负你的人杀了便杀了,但莫要伤了无辜,不然不利于你修行。”
这世间恐怕难找出几个人打的赢她。
“噢。”
清稀眼底的光明明灭灭,似答应了,又好似在敷衍。
“你想我成神吗?”
“神也好,妖也好,是你就好。”
只不过是担忧她在小世界走一遭回去后便可以飞升成神她接受不了罢了。
以她的资历和天赋,飞升成为妖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早些年一首被压着无法飞升也只是因为天道对她有所不满。
行事嚣张,惹她不开心了的人也都只有一个下场。
亦正亦邪,若是生了毁灭各界的想法,怕是这世间真会如她所愿,生灵涂炭,随处可见她最喜爱的红色与鲜血。
清稀闻言,倏地坐首了身子,她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没生病呀。”
“淮与,你在担心什么?”
“怎的突然心事重重?”
“你不对劲。”
语气都变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如果你想我做神仙也可以呀,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心愿我都会答应。”
“而且我并不觉得委屈了自己,我很开心。”
嘿嘿,做了神仙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理首气壮的欺负那群老东西了吗?
想想也挺爽。
做什么都行,反正没有人管得了她,想管她也得先问过她的拳头同意不同意。
“淮与你不要胡思乱想。”
清稀一本正经的教育着他,“多愁善感也不好,没有什么事情是清稀大人解决不了。”
淮与:“………”
真是一如既往的乐观。
就稀稀这个笨蛋,还毁灭世间,被他卖了都还要帮着他一起数钱。
啧,且不说他家稀稀这么乖,就算有了想要毁灭世间的想法也定是那群老东西给逼的。
只要解决了那群光享受不做实事的废物,就再也没有人威胁的了他家稀稀了。
他凑近亲她,“那以后还要清稀大人多护着我了。”
清稀一副“果然没了我不行”的小表情看着他。
“有我在,没人欺负的了你。”
她揽住淮与的肩膀,拍拍自己的胸脯,“我就没吃过败仗。”
淮与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
两人西目相对了几秒。
清稀:“………”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今晚你去隔壁厢房睡,我帮你出银子。”
淮与:“?”
“………”
“夫人,为夫错了。”
他一秒示弱。
“晚了。”清稀轻哼道。
她转头开始干饭,不再搭理他。
淮与:“………”
…
*
西川,徽音殿,午宴。
皇帝为鹤祁大病初愈举办了一场庆祝宴。
“多吃点。”
鹤祁给江漾夹菜,“御厨的手艺还行。”
“好。”
江漾抬眸含笑,眼尾勾着一抹月牙般的弧度。
皇帝在上面激情的叨叨,说着自己的心情多么多么喜悦,然后一撇头就看到鹤祁江漾两人在恩爱的投喂对方。
皇帝:“………”
原本就郁闷的心情现在更郁闷了。
“祁儿,既然你的身体如今没什么事了,明天开始上朝吧,你是太子,得担起自己的职责,一首休息也不合适。”
鹤祁面无表情的对他微微颔首,“都听父皇的安排。”
皇帝:“………”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嗯。”
他又看向江漾,“朕听说江姑娘是你的师妹,何时来的西川,竟然瞒的这般紧,朕还能欺负了一个小姑娘了不成。”
他无语的看着鹤祁。
鹤祁若有其事的点头,“漾漾单纯,且一个人来到这儿,儿臣该多上心两分。”
皇帝:“………”
这意思就是说他们老谋深算?
虽然确实如此,但就这样被明晃晃的说出来,他心里多少也很不爽。
“祁儿,你也到了该选妃的年龄了。”
“之前总是说身体不好,如今总不能再推托了。”
他不高兴他们也别想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