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兴在前面狂奔,女方捡起一旁放着的杀猪刀猛追。
一边追一边骂:“臭流氓,你给老娘站住!”
“老娘今天要是不骟了你,我就不叫苏晶晶!”
骟,兽医用词,意思是对动物进行阉割行为。
好一番鸡飞狗跳之后,陈高兴还是被这名叫苏晶晶的豪爽女子按在了地上。
虽然没真的割了他的子孙根,但是一顿暴揍在所难免。
幸亏女方家长及时出面,不然陈高兴都有被打死的可能。
揉着淤青的眼眶,陈高兴像个刚被家暴的小媳妇一样,满脸委屈的坐在地上抹眼泪。
“哎呀妈,我算知道啥叫冤家路窄了。”
“早知道是和这虎老娘们相亲,我就不来啦!”
“在家躺着看胡老头吐泡泡玩儿多好!”
“还有你张大娘,刚才虎老娘们揍我的时候,你咋不拉着点......好家伙,脸都打肿了!”
看着凄惨的陈高兴,张大娘的嘴角简直比AK47还难压。
“大娘拦着了啊!”
“就是刚才骑了一路的自行车没力气了,没拦住。”
“可拉倒吧!”陈高兴给了张大娘一个大大的卫生球眼。
“你不但没拦着,还趁乱踹了我好几脚呢,我都看见啦!”
“好家伙,虎老娘们都停手了,你还踹呢!”
“不就是让你骑车驮着我了么,至于不?都这么大岁数了,报复心咋还这么强......”
眼见自已已经“暴露”,张大娘干脆不装了,彻底摊牌。
放肆的哈哈大笑:“该!晶晶打得好!”
“谁让你小子不知道尊老爱幼呢,还让我骑车驮着你......哦对了晶晶,你们以前认识?”
“怎么一见面就打。”
“让他自已说!”苏晶晶的俏脸上满是愤恨,显然余怒未消。
“说就说,反正也挨完揍了......”陈高兴委屈吧啦。
原来是之前的时候,这厮接了一个“大活”:有个倒霉蛋被鬼附身了。
陈高兴去看了后,发现是一只水鬼。
接下来就是人鬼大战,陈某人惨胜,把水鬼追到了河里。
陈高兴不会游泳——就算会也不敢下水跟水鬼打架,他又不傻。
于是只能在岸上摆好姿势等着......摆出撒尿的姿势。
家伙式儿都掏出来了,用手死死捏住,等着水鬼冒头就呲她一脸。
这么干可不是陈高兴故意恶心水鬼,而是童子尿辟邪。
没错,咱们陈某人还是童子......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趁着夜色在河里游泳的苏晶晶露头了,于是......
陈高兴的讲述再次激起了苏晶晶的怒火,嗷一嗓子再次扑了上来,再次把陈高兴按在地上暴揍。
......
苏晶晶,女,23岁,中专学历。
典型的南方小土豆身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凸后翘、凹凸有致。
自幼学习我国古武术。
不是网上大师那种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杀人技。
这也是陈高兴这大老爷们,都打不过她的根本原因。
连续挨了两顿暴揍的陈某人,原本以为相亲算是彻底没戏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苏晶晶居然答应跟他处对象,还是不处不行的那种。
不处就继续揍!
陈高兴只能心甘情愿的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
等张大娘蹬着二八大杠驮着陈某人离开,苏晶晶的妈开口问道。
“姑娘,你怎么还答应那小子了?”
“不是膈应他么?”
膈应,北方部分地区常用方言,意思是讨厌、不舒服,令人恶心,但未达到要呕吐的程度。
苏晶晶坏笑,露出两颗闪着白光的小虎牙。
“答应处对象,是为了以后能长期、合理的揍他!”
“一直揍到我彻底解恨!”
苏晶晶娘:“......”
短暂的沉默过后,苏晶晶娘开口叮嘱。
“孩子,下手留点分寸,别真给那小子打死了......弄个残疾就行。”
苏晶晶:“......”
另一边,不知道自已悲惨人生即将开始的陈某人,正开心的哼着小曲,并且还有心情调侃张大娘呢。
“嚯!大娘您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啊!都连续超好几个轮椅啦!”
“这身板子相当可以......卧槽,王八犊子不许害人!”
说话间陈高兴蹭的一下窜了出去,对着正准备把一个女人推进车流的恶鬼就是一脚。
恶鬼反应极快,瞬间躲开。
陈高兴“刹不住车”,一脚正中恶鬼身后的老头子裤裆。
老头嗷一嗓子蹲在了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陈高兴慌了,赶忙上前搀扶:“大爷,我要说不是故意的您能信不?”
老头子坚决的摇了摇头,说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不、信!”
“你小子是记仇呢,故意偷袭我!”
“上次那老太太把我气住院了,刚出院你就来!”
“我要告你,让警察抓你!”
“关监狱!枪毙你!!”
“啊?!”陈高兴愕然,仔细打量才发现原来是熟人,不就是公交车上道德绑架自已的老头么!
“卧槽!”陈高兴转身就跑,追上张大娘的自行车后立即蹦上后座。
踢开张大娘的腿,自已猛蹬。
那叫一个卖力气,车链条都咔咔直冒火星子!
回到自家,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陈高兴:
只见胡汉四和狗尿苔两人,分别躺在门前两边的藤椅上,仰面朝天的冒着泡泡。
一串一串的泡泡飞起来飘在空中,看着相当的喜庆。
“卧槽,狗尿苔你也喝啦?”
“喝洗衣液这爱好还会传染的?”
咕噜咕噜咕噜,狗尿苔一边冒泡一边回答。
“不传染,但是喝洗衣液确实能治好便秘,我也好啦。”
“那啥老陈,你家还有没?再给我来点呗!”
“没有!想喝自已买去!”陈高兴没好气的回答。
“特么的,让人请喝酒的不少,第一次见让人请喝洗衣液的,这都啥事儿!”
上到二楼,只见大馒头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做诗人状。
并且确实吟唱了一首情诗:“我爱你呀我爱你,煮你,炒你,清蒸你。”
“烤你,焖你,红烧你;炸你,煎你,凉拌你。”
“总之就是我爱你,很呀很爱你。”
“嘿,巴扎黑。”
陈高兴满头的黑线:“大馒头,你这是真饿了啊......”